如願嫁給宋寒洲之後,她身旁盤踞的陰霾一一散去,扶嘉不再無孔不入,她過上了相對風平浪靜的日子。
不用提心吊膽,不用戰戰兢兢。
她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了,所以她努力討好宋寒洲,希望他能一直這麼眷顧她。
如今,不過兩年光景。她的下場也沒能好到哪裏去。
扶疏晃了晃腳上的鏈子,發出清澈的聲響。
宋寒洲問她:“你是不是還喜歡他?”
這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,她從來沒愛上過扶嘉。
可她眼前的施虐者從扶嘉換成了宋寒洲,她的太陽成了拉她入泥沼的惡魔,白色的世界重新陷入了黑夜。
“你不說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!”宋寒洲騰地站起身來,忍不住怒氣喊道。
扶疏在最後一刻,伸手拉住了宋寒洲:“我從來沒喜歡過任何人。”
宋寒洲僵在了原地,轉過頭看著她。
“除了你。”扶疏道。
宋寒洲微微左右了一下視線,像在確認她是否在說謊話。
轉瞬,宋寒洲勾著唇角冷笑:“扶疏,話別光揀好聽的講,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兩句花言巧語蒙騙嗎?”
“扶嘉可是你的初戀。”宋寒洲咬著牙勉強擠出來這句話,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。
扶疏想了想,解釋道:“你才是我的初戀,除了你,我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。”
宋寒洲怔了怔,瞳孔裏的那根針輕輕落了鋒芒。
他喉結上下滾動,嗓子有點啞道:“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”
扶疏歪了歪腦袋,確認宋寒洲在動搖。
她起了身,走到宋寒洲麵前,伸手攬過宋寒洲的脖頸,淡聲道:“為什麼不相信?有了你,我眼裏看不到任何人。”
“那扶嘉呢?”宋寒洲抵在她腰側,忍不住誘惑般低下頭啄吻著她的唇角。
“他不重要。”扶疏回答得很冷漠,可像是極大地取悅了宋寒洲。
他掐著扶疏的腰坐上了桌案,東西一落,注定了今天不會有人想在房門口偷聽。
扶疏實在是低估了宋寒洲的禽獸不如,她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覺得很困難。
之前躺在病床上那麼柔弱的男人,怎麼換了張床就那麼……
她歎了口氣。
宋寒洲手搭在她腰上,滿是饜足道:“你話還沒說完。”
“什麼?”扶疏沒明白。
宋寒洲拉著她揉進懷裏:“你和扶嘉的事,你還沒說完。”
扶疏:“……”
合著她一晚上白辛苦了?
“你到底想聽什麼?”扶疏望著窗外的晨曦一點點探出頭來,默然道,“我說了我不喜歡扶嘉,他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重要,你到底還要我說什麼?”
宋寒洲眯了眯眼睛,他“嘖”了一聲,撐起半個身子。
他似乎是想發脾氣,但頓了頓,沉聲道:“那就說那些不重要的!”
扶疏悄悄攥緊了底下的床單,深呼吸了一口氣:“我可以告訴你,但你可能會更看不起我。”
“如果你聽完後想離婚的話……”扶疏話還沒說完。
宋寒洲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屁股道:“離什麼?”
扶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