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餓了?”宋寒洲在她身後,手搭在她腰上,一直來回撫摸。
大概是心情太好,宋寒洲破天荒問她,“想吃什麼?我給你做?嗯?”
他的嗓音低沉性感。
宋寒洲這種打一個耳光再給一顆甜棗的路數,她領教過好幾回了。
起先還覺得困惑,一直被他手上那點甜頭耍得團團轉,但在今天之前,她已經徹底看清了宋寒洲身上和扶嘉一樣的劣根性。
扶疏其實也沒什麼胃口:“你有事就先去吧,讓方媽做就行了。”
宋寒洲起身的動作到了一半,他眯起眼睛盯著扶疏看了一會兒,勾著唇淡笑道:“行,仔細想想,也確實沒必要。”
“等吃完飯,我讓顧章來接你。”
他換了一身衣服,站在鏡子麵前,複又是那個西裝革履的宋氏總裁,俊美而富有涵養,和之前在她麵前大發脾氣滿口粗話的形象,判若兩人。
他扣上手上的腕表,意有所指道:“別亂跑,我有的是辦法找到你。”
扶疏想伸手去幫宋寒洲整理衣領,但他卻往旁邊躲了躲,扶疏看著自己手撲了個空,卻不知道宋寒洲到底是怎麼個意思。
她隻能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會跑。”
“嗯……你之前那個手機……”宋寒洲走到臥室的門邊,手握在門把上,而頭稍稍偏過來,一隻眼睛上下打量她:“壞了。”
宋寒洲在試探她的態度。
扶疏小聲道:“反正也舊了,壞了就壞了吧。”
宋寒洲背過身,整個人靠在門背上,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,他輕哂道:“嗬,你不覺得可惜嗎?”
扶疏沒聽懂:“可惜什麼?”
宋寒洲視線緊緊跟在她臉上,道:“你在懷虞拍的照片可真不少,海邊好玩嗎?蘇宴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好看嗎?”
他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,聲裏都咬著牙。
有時候,她也忍不住懷疑宋寒洲是否真的愛上了她。
可是愛一個人不會這樣,做盡侮辱人的事,還和別人在一起玩曖昧。
說到底,她隻是小少爺的手裏的玩具,養了兩年說不上沒有感情,但也不許別人染指。
扶疏相信對於宋寒洲來說,之前十多天的囚禁不值一提,他隻覺得這不過是一點懲罰,根本無足輕重。
或許,宋寒洲如果蠢一點,大概真的會相信自己後悔了。
之後都會聽話的留在他身邊,就和以前一樣。
扶疏沉了沉聲道:“我隻是把他當朋友,他對我來說就和弟弟一樣。”
“弟弟?”宋寒洲反問道,又像是自言自語,“也是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,站直了身子,臂彎裏搭著一件外套,聲裏攙著發狠的冷意:“我真好奇,等扶嘉進去那天,你會是什麼表情?”
這句話和扶嘉說的倒是差不多一個意思。
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,這兩個人倒是都恨不得對方去死,死後還得詛咒對方下十八層地獄。
但無論下場是什麼,不管誰被誰絆倒,扶疏都沒意見,反正這兩個人,她一個也不想見到,一個也不關心。
要是幸運,兩敗俱傷的話,對她來說,那真是再好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