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宋寒洲這個老狗逼看人哭的反應,居然和別人不一樣?
扶疏不敢再哭下去,默默抬手擦了擦眼淚。
她垂下頭,埋進了宋寒洲的胸膛,悶聲道,“我不生你的氣,你也別生我的氣了,我們睡覺吧,行嗎?我累死了。”
扶疏的語氣裏滿是倦意,但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,像是不大好意思似的黏糊。
宋寒洲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,但對她主動貼上來的投懷送抱十分受用。
他僵在原地愣了愣,反手抱住了扶疏,啃了啃她的臉蛋,冷笑道:“嗬,扶疏,你該不會是在討好我?”
果然,宋寒洲這老狗逼怎麼可能被她三兩句服軟的話就哄好。
“不行嗎?你不喜歡嗎?”扶疏從他懷裏抬起頭來,像是拿他沒有辦法似的看著宋寒洲,“我不能討好我的宋先生嗎?我知道我錯了,你別生我的氣了。”
她親昵地蹭了蹭宋寒洲的脖頸,歎了口氣:“這些天我一直都很想你,宋寒洲......”
“怎麼?”宋寒洲揉了揉她的一頭秀發。
扶疏抱著他小聲道:“宋寒洲,姑且饒過我一回吧。”
扶疏的脾氣他再了解不過,雖然外表看著柔弱,但隻要是心底裏認定了的事,就不會輕易改變,她的是非觀念黑白分明。
要她這樣的人承認自己錯了,真是不容易。
這種感受很奇妙,仿佛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哈士奇忽然回過頭,甩著尾巴不停地跟在你身旁。
你坐下,它就蹭著你的小腿,乖巧地向你瘋狂點頭撒嬌,發誓不會再犯錯了。
饒是天底下最是絕情冷心的主人,都會忍不住心軟一下。
但宋寒洲例外。
“你覺得有可能嗎?”他問。
“什麼?”扶疏愣了愣。
“你想討好我,想從這裏出去,對嗎?”宋寒洲衝扶疏冷笑,但手還是緊緊箍住了扶疏的細腰,輕輕摩挲她腰間睡袍的褶皺。
他語帶威脅,手上小動作不斷。
扶疏卻像沒有發現似的,仍然閉著眼歪在他的肩膀上,連語調都很是倦怠:“我沒有,宋寒洲,我隻是怕你很快就走了,沒有人跟我說話,除了你,我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她話裏真假摻半,被幽禁的這些日子,確實隻有宋寒洲來的時候才能讓她感受到人間的活氣。
宋寒洲的手頓了頓,他埋首聞著扶疏的發香:“要我饒過你,光這些可不夠,之前你是怎麼一口答應我的,這會兒都忘記了吧?”
宋寒洲怎麼就這麼能磨人呢。
扶疏手在宋寒洲背後握成了拳頭,嘴上仍舊軟聲道:“那你想我怎麼做嘛?”
宋寒洲歪著腦袋,勾著笑,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耳畔耳語了幾句。
扶疏的神色有一瞬的蒼白,但臉頰卻妖異地浮起一層羞赧。
“隻要你答應,我明天就帶你外出……去產檢。”宋寒洲在身側,繼續蠱惑道。
扶疏心裏覺得無法接受:“我們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宋寒洲沒聽她把話說完,一口回絕了。
扶疏歎了口氣,妥協道:“那我能自己來嗎?”
宋寒洲愉悅地尾音上揚道: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