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疏咬了咬唇,“我知道也許我比不上宋寒洲的家世,可我對他也算得上一心一意吧。”
“扶疏,你覺得真心在我們宋家值幾個錢?”宋婉言卻像是絲毫聽不進她的陳情,十分強硬道,“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,總之爸已經去世了,你和寒洲還是趁早把這個婚離了。”
宋婉言站起身,抬腿就要往門外走。
扶疏站在宋婉言身後,道:“我不會離婚。”
宋婉言稍稍停下腳步,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,自顧自就出了門。
扶疏站在原地,又看了眼那些祖宗靈位,一時不明白宋婉言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是什麼意思?
她和宋寒洲的婚姻,姑姑為什麼忽然橫插一腳……
難道是為了爺爺留下的遺產嗎?
扶疏和祖宅的人吃了頓飯,飯桌上幾個人明捧暗貶,聽得扶疏整個人乏力,也心煩。
等吃完了飯,她找了個借口就告辭了。
宋婉言想送送她,扶疏開口謝絕。
她站在宋家祖宅門口本想打電話給宋寒洲,但沒想到扶嘉忽然出現在了她身後。
扶嘉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,打扮得十分俊雅:“宋女士,晚上好。”
扶疏看了眼宋婉言,她朝著扶嘉禮貌性地點了點頭:“好久不見了,扶總,今天真是太客氣了。”
扶嘉認識宋婉言?
扶疏開始有些看不懂宋家的人物關係。
扶嘉眯起眼睛看了會兒扶疏,伸出手摟住扶疏的肩膀,小聲和她咬耳朵:“當著宋家人的麵,別這麼看著我,嗯?”
還沒等她回話,宋婉言在他們之間打量道:“你們認識嗎?”
扶嘉衝她挑了挑眉,對宋婉言道:“不止,扶疏是我的妹妹,勞姑姑照顧了。”
宋婉言也不愧是宋家養出來的女兒,並不見失態,隻是微微笑了笑:“哦?這可真是從來沒聽過。”
“是嗎?小扶疏,你從來沒在親家麵前提起過我嗎?”扶嘉故作委屈道,“你是怕沒人給你撐腰嗎?”
“有哥哥在,沒人能欺負得了你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扶疏就想打他。
狗改不了吃屎,之前在公寓裏還可憐巴巴裝病,現在又生龍活虎地監視她,還巴巴地趕到宋家祖宅來顯擺。
扶疏拉了拉他,向宋婉言道:“姑姑,時間不早了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宋婉言這回看扶嘉在場,沒再說要送她,也沒提離婚的事,隻是靜靜目送他們離開了宋家祖宅。
上了車,扶嘉就原形畢露。
“你來這裏受這個氣做什麼?雖然宋寒洲那姑姑不是什麼好人,但她有一句話說得對,離婚不好嗎?”
扶疏推拒得很快:“不好。”
“哪不好?你離了婚,分了宋寒洲的身家,什麼惡氣不能出?”扶嘉轉過頭,一副不說服她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其實扶疏知道,她和宋寒洲的婚姻遲早要玩完,隻不過是為了孩子彼此磋磨。
但無論如何,她也不想被外人指指點點,所以才這麼和宋婉言說。
她轉頭望向窗外重京色彩斑斕,隨便找了個理由:“你覺得金錢能衡量愛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