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鶴汶偏過頭,視線落在她身上:“好吧,我確實叫不出你一句小疏。”
“為什麼?”扶疏皺著眉頭問道:“難道是因為你怕我占你口頭上的便宜。”
俞鶴汶打著方向盤,轉了個彎:“那倒不是,我還不至於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,不過你可能沒注意,我們是同年,我還比你小三個月。”
扶疏有點不相信地望向他。
俞鶴汶大驚失色,好像真的很難過似的耷拉著眉眼:“不是吧?你這樣看我,我真的很難過,我有這麼老嗎?”
扶疏搖了搖頭,她認真道:“我以為你比我小很多,畢竟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。”
俞鶴汶爽朗地笑了笑。
路過市中心的時候,俞鶴汶似乎抬頭看了一眼,扶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正好看見宋氏集團的大樓。
“我確實很年輕。”俞鶴汶眼裏有一種意味深長的情緒,他低聲道:“和那時候二十六歲的宋寒洲比起來。”
“他二十四歲那年就已經獲得了無與倫比的成功。”俞鶴汶很是感慨,“富豪榜上他是最年輕最帥的那張臉。”
關於宋寒洲的那些成功她聽過很多,也親眼見過很多。
其實並沒有那麼風光,也沒有那麼神奇,隻是他做到了常人難以努力堅持的事。
扶疏隨口安慰了一下俞鶴汶:“小俞總,你也很帥。”
“真的嗎?”俞鶴汶似乎不太相信,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道,“和宋寒洲比起來呢?”
扶疏有點無奈:“為什麼要和宋寒洲比,他是什麼……”
顏值天花板嗎?
剩下那一半的話盡數堵在了喉嚨口。
因為她看見宋氏集團門口那對相擁的男女,這是她這一輩子永遠不會認錯的兩個人。
原來拋下在醫院早產的妻子是著急和穆梨若偷情。
扶疏不自覺地冷笑了一聲:“小俞總,你比這種人帥多了。”
俞鶴汶直覺扶疏的態度轉變不太對,他也往扶疏的方向看了一眼,即刻就換了路線,往宋氏集團旁的小路開了進去。
扶疏皺了皺眉頭:“小俞總,好像對這一帶的路線很熟悉?”
俞鶴汶抿了抿唇,半晌才道:“重京就那麼大點地方,我們之前和宋氏的合作也不少,免不了來過幾趟。”
他想了想,又說道:“對了,扶疏,你還是別叫我小俞總了,這比我叫你扶小姐還生分,我又不是你老板。”
扶疏訕訕地笑了笑。
她工作了太久,已經習慣了用職稱去稱呼一些人。
“要不你就叫我小俞?”俞鶴汶提議道。
扶疏一口沒憋住:“噗……”
“行嗎?”俞鶴汶好像很期待似的,還特別認真地反問了她一句。
搞得扶疏瞬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。
她嚐試著想象了一下。
雖說她和俞鶴汶也算是見過兩回,但真要說起來,蘇宴都比俞鶴汶同她親近。
俞鶴汶願意襄助她已經很好了,至於叫“小俞”什麼的這也太……
俞鶴汶好像看出了她的為難,又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但大部分人都叫我小俞總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扶疏想了想:“為了區分你和你的爺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