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疏:“……”
宋寒洲看了眼內飾鏡,扶嘉微微低下頭,似乎在和扶疏說什麼話,扶疏仰著頭靠在扶嘉肩膀上,兩個人離得很近……
扶疏看著扶嘉笑了笑。
彼此之間的神態很放鬆,眼神交換就像是相識了很久的默契,那是扶疏在他麵前從不會有的表現,看得人很陌生,還很想把人拉出來再打一頓。
扶嘉似乎注意到了宋寒洲的不爽,他抬眼瞟了一下,像是故意道:“以後不許再垃圾桶裏找男人了,知道嗎?”
他隻差點名道姓了:“尤其是那些當總裁的,沒幾個好東西。”
宋寒洲踩了刹車,性能良好的萊斯勞斯便停在了醫院門口。
宋寒洲一言不發地在前麵下了車。
扶疏能感覺到扶嘉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。
她笑了笑,湊過去在扶嘉耳邊小聲道:“怎麼不說了?”
扶嘉伸出兩跟指頭掐了掐她的臉頰,別扭地轉過頭:“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扶嘉伸手打開了車門,就衝著裏麵的扶疏伸出了手,那姿勢很是理所應當。
扶疏皺著眉頭,不敢輕易搭手:“你能抱得動我嗎?不行別勉強,我才剛生完孩子,可能……”
“你少廢話!”之前被宋寒洲質疑,扶嘉已經很沒有麵子,扶疏這會兒還問得直白,更何況宋寒洲離得也不遠,他愈加沒好氣。
這該死的勝負欲。
扶疏歎氣,隻好搭著扶嘉湊過去。
扶嘉雖然嬌氣,但好歹是個成年男人,抱著她還算是穩當。
扶嘉轉過身還沒來得及嘚瑟,宋寒洲的身影已經離他們有幾米遠了。
扶嘉撇撇嘴,好像悶悶不樂,他邁著步子跟上了宋寒洲,但由於打心底裏對宋寒洲的敬畏,還是隔了幾步。
在門診室,簡綏星跟扶疏隔著兩尊門神遙遙相對。
一個冷漠,一個無奈。
簡綏星手不自覺捂住了眼睛:“你們幹脆住在醫院,行嗎?”
宋寒洲看了眼扶疏,扶嘉看了眼宋寒洲,兩個人各自扭過去。
簡綏星好像真是厭煩透了,一向除了專業不願意多講的男人大倒苦水:“實在不行,你把你那棟別墅改建成醫院吧。”
這話明顯就是在針對宋寒洲。
宋寒洲方才悶了一肚子氣,這會兒能忍住已經不錯了。
簡綏星一頓埋汰,他“嘖”了一聲,倒真是回過頭,一本正經地回答了簡綏星:“均價十幾萬的地王改建成醫院,你那幾平米的病床往那一擱,重京有幾個人出得起這個錢住?”
簡綏星顯然也沒想到宋寒洲今天這脾氣這麼差。
他指了指扶疏的方向,微微一笑道:“你行你來。”
宋寒洲看了一眼,臉色不善地轉向一旁看風景。
扶嘉手有點酸,試探性道:“我說二位……”
簡綏星隻好帶著扶嘉往旁邊的小藍簾子後麵走過去,將扶疏放在了病床上。
簡綏星戴上橡膠手套,按著扶疏的腳問了問,之後又讓扶嘉先去一趟樓下安排拍片檢查。
“怎麼樣了?”扶疏問道。
簡綏星拿下口罩: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雖然不嚴重,但還是建議臥床靜養。”
“你是把人帶走還是住院?”簡綏星轉過頭問一旁的宋寒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