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對不起(1 / 2)

看她這樣,宋寒洲忍不住,心軟了一下。

怎麼就能把人氣成這樣呢?

他的飛機失了事,他在異地他鄉差點回不來。

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僅連個麵都沒露,好不容易巴巴地趕過來。

她先委屈上了。

真是家裏養的活祖宗。

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錯。”宋寒洲抬手擦了擦她的臉,似乎覺得這樣扶疏過於驕縱,又捏了捏她的臉,“你哭什麼?我都還沒哭。”

扶疏氣結:“誰……誰要哭了!”

她隻是覺得委屈,平白無故吃力不討好。

宋寒洲低聲問道:“你住在外麵都一個多月了吧,我過問沒有?”

“你敢說沒有?”扶疏恨恨道,“你讓顧章跟蹤我。”

宋寒洲:“……”

扶疏喘了口氣,低聲吼道:“怎麼不說話?”

宋寒洲撇了撇嘴,道:“回去就扣他工資。”

宋寒洲拉過她,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:“這幾天氣消了沒有?”

扶疏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,滿臉戒備:“沒有。”

宋寒洲望向扶疏臉上麵無表情,甚至稱得上冷漠,從頭到腦門上就差把“離我遠點”刻上去了。

他左等右等,等到飛機失事,又等到手術結束,傷口都還沒好就跑來了。

換來的結果還是這樣,這一回他真覺得有點束手無策了。

他的扶疏從前……根本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。

可現在無論他變成什麼樣,扶疏都對他拒之千裏,甚至避之千裏,這讓他覺得不適應,可他現在不得不低頭。

宋寒洲湊過去,眉眼還留著手術後的疤痕,靠在扶疏肩頸處軟軟地撒嬌:“我都這樣了,祖宗。”

他心裏有點不太適應自己這麼示弱,但話已經說出了口,索性也就豁出去了。

他低聲不大自在道:“跟我回家吧,嗯?”

扶疏結結實實抖了一下,艱澀地開口道:“宋寒洲?”

他張著嘴咬了一口扶疏的肩頸,沒太用力,像叼在嘴裏磨了磨,然後才鬆了嘴,低低應道:“嗯。”

扶疏頭一偏,拉開了距離。

她拉過自己的袖子和胳膊道:“我不管你還想玩什麼把戲,但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
扶疏站起身來,在路燈下眉目平緩而氣息急促,她神色厭倦不耐,唯獨不見從前的溫柔隱忍,好像徹頭徹尾都不曾有過他在眼裏。

不管他是死了還是活著,好的還是受傷,半點反應也沒有,一點情緒也不見,仿佛他這個人怎麼都是不重要的。

宋寒洲在和扶疏腦分居的一個多月裏,他總覺得扶疏縱容他的性格一定會先低頭,她不會舍得離開。

畢竟這麼多年了都是這麼過來的,扶疏舍不得他。

但公寓門口,扶疏跟扶嘉講話那麼肆無忌憚,神情放鬆,那種相識多年的默契,讓他覺得心焦和不痛快,可再不痛快,扶疏也不心疼他。

一連幾次隻知道趕他走。

湊上去了又怎麼樣,人留不住了。

他也待不下去看她和扶嘉親熱,不是沒想過別強求。

反正他也隻是……

隻是恨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