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寒洲看她拿出來手機,眉心一跳,無奈道:“你每天都在想什麼?”
扶疏看他眼睫還掛著點淚珠,俊美的麵容透露出羞赧,玻璃似的眼珠子不敢看她,真是可恨又可愛。
她愈發大著膽子,去逗弄宋寒洲。
扶疏踮起腳尖,湊在宋寒洲耳邊輕聲哄道:“好哥哥,哭一個吧,我好想看。”
宋寒洲被她呼出的熱氣撓了一下,心癢癢的,立刻握住她盈盈若水的腰處:“回了家,關了燈,隨你怎麼看?好不好?”
扶疏看他眼底露出無賴和熾熱的欲色,立刻反水:“你不同意?那算了。”
宋寒洲一口氣堵在了心口,進退不是。
他長臂一伸,背在後麵轉了個彎,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:“好。”
扶疏在心裏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。
宋寒洲摸了摸她的頭發,用下巴輕輕同她親昵:“我都答應你了,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嗎?”
“現在?”扶疏看了眼時間,“都已經這麼晚了,我不想折騰了,而且我東西也不少,明天再搬吧。”
宋寒洲似乎是不大高興:“那些東西有什麼要緊,別墅又不缺。”
“我答應了和你回去,就會和你回去,你別逼我,好嗎?”
“你和扶嘉……”宋寒洲忍了忍,還是忍不住怒道,“是不是也該和我透個底?”
扶疏想了想,如實道:“他確實是我哥,你別瞎想了。”
“是個屁。”宋寒洲忍不住輕嘲,“收養來的,我看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,他精神不太正常。”
“我不想見他,但我也沒辦法阻止哪天遇上。”扶疏站起身,認真道,“總之我答應你,除此之外,我會盡量避嫌,行嗎?”
宋寒洲眯著眼打量了她半天,最後還是不情願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。
“時間也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扶疏拉著他起身,宋寒洲作勢摟住了她,悶聲道:“走不動了。”
扶疏完全不相信,但又拿這個大型巨嬰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大病初愈扔在外麵也不好,這個時間再叫顧章,也確實不太道德。
扶疏隻能收留宋寒洲在蘊禾公寓將就一晚上,等明天再搬。
進了門,扶疏給他找了拖鞋,宋寒洲剛換上,忽然道了一句:“我想洗漱。”
扶疏關了門,給他指了指衛生間。
宋寒洲環顧了一圈,衛生間和浴室連在一起,室內的毛巾、牙刷以及洗漱用品都隻有一人份。
他不自覺笑了笑,打開水龍頭,慢慢悠悠洗了個手。
宋寒洲跟著上了樓,扶疏正在鋪被子:“你還浪費這個時間做什麼?”
扶疏看了眼他的白紗布道:“我怕不夠軟,壓到你傷口,這要是第二天起來,不成了犯罪現場了?”
宋寒洲心裏愈加覺得滿意,定定地望向扶疏,挪不開眼睛。
扶疏鋪好被子,轉身見他這副深思的樣子,叫了他一聲:“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”
宋寒洲眼眸半彎,眸光一凜,寒聲道:“騙子。”
扶疏看他那副神態,從心底裏覺得有點畏懼,甚至想往後退,但想起公寓樓下宋寒洲哭泣的樣子,又覺得不能輸。
她梗著脖子漠然道:“我騙你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