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寒洲走過來,拉著她的手親了親。
扶疏一時沒反應過來,也由得他,隻是依舊不太明白這又是鬧的哪一出。
宋寒洲又親了親她的下巴、嘴唇、鼻尖……
她才驚覺,連忙去推拒宋寒洲:“你別……”
“別動。”宋寒洲不滿地嗬斥,“合法夫妻,我弄弄怎麼了?”
扶疏斜了他一眼,沒好氣衝他道:“睡覺!”
宋寒洲卻拉著她一起滾進了剛鋪好的軟床。
扶疏一聲驚呼,惦記宋寒洲的身體狀況,整個人都僵著不敢動:“宋寒洲,你別鬧了,快點放開我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麼?”宋寒洲卻半點沒放在心上,掐著她的下巴滿是饜足,貓抓老鼠似的,“一起睡嘛,我陪你,嗯?”
分明是他耍無賴要跟她一起睡,怎麼話說出來,搞得是她要人陪似的。
扶疏心裏有點無語。
宋寒洲偏又湊過來:“我剛才檢查過了,你在醫院說的那些話……都是騙我,是不是?”
扶疏想起宋寒洲剛才去了一趟洗漱,這會兒又上了樓,怕是剛才就一直在觀察環境。
可她還是心存僥幸:“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”
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脖子道:“還敢撒謊,在醫院,你說你和扶嘉上了床,這會兒就忘記了?”
扶疏生理性地臉一下子就紅了,宋寒洲看在眼裏,愈加覺得可愛,反而偏要說下去:“幸虧你沒有,要是你們真的發生了點什麼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什麼?”
“我宰了他。”
扶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,問道:“扶嘉被他爸抓走了,是不是你的手筆?”
宋寒洲噎了一下:“我要是說是,你會生我的氣嗎?”
扶疏也說不上來,她對扶嘉又懼又怕,隻是不得不借助他。
其實扶嘉不在,她也自在很多,不然總覺得被人一直像毒蛇一樣盯著。
隻是這些話,她現在都不想和宋寒洲說。
宋寒洲不管她怎麼樣,自己說了下去:“你就是生氣了,我也得讓他滾蛋,我沒把他腿打折就已經算是我脾氣好,你在醫院說的那些話,有一個字是真的,我都能保證他一輩子在監獄出不來。”
扶疏靜靜聽著,看了眼窗外朗月疏星,淡聲道:“我和扶嘉好了,就這麼讓你難受嗎?”
宋寒洲枕在她肩頸,嗓音裏有刻意壓低的怒氣:“我能不難受嗎?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頂綠帽子?”
“是嗎?那你最好記住這種難受。”扶疏收回視線,對他道,“你和穆梨若的事,對我來說,也是這麼難受。”
宋寒洲語塞,他訕訕道:“睡吧。”
扶疏卻沒了旖旎的意思,她隻覺心下不舒服。
她和扶嘉的事是她杜撰的,可宋寒洲和穆梨若不是,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無數個夜晚,曾經磨耳廝鬢,曾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經曆生死。
穆梨若曾經懷過一個孩子,現在還是宋寒洲名義上的未婚妻。
扶疏心裏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,她從宋寒洲懷裏掙脫出來,邊走邊道:“你睡吧,我睡隔壁,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就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