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生病(1 / 2)

啞巴十分懼怕嚴橋,被他一瞪,立刻躲到了我身後,我讓他去爹的房間休息。

嚴橋坐在我身邊,我等著他開口,他卻看了眼放在旁邊的吹風機,我頓時就明白了,連忙拿起吹風機。

嚴橋的頭發很長,漆黑順滑。他不開口,我也不說話。

十多分鍾後,他的頭發已經幹了,我偷偷看他一眼,發現他在閉目休息,便把吹風機關掉,沒想到嚴橋立刻睜開眼,看著我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我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,他卻一言不發,直接站起來,走進我的房間,也是他這幾天暫住的房間。

我疑惑地看看自己手中的吹風機,難道是不滿意我的服務?

幸好現在是夏天,把房間讓出去後,我還可以在爹的棺材旁打地鋪。

不知睡了多久,感覺有人在身邊,睜開眼睛見是嚴橋,迷迷糊糊地問他做什麼。

嚴橋看著我,半是無奈半是認命,沉聲說:“回你的房間裏去睡。”

我答應了一聲,翻個身繼續睡。

我早晨醒來的時候,根本沒有意識自己明明是打地鋪,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裏。直到看到嚴橋搭在椅背上的襯衫後,才想起昨夜半睡半醒間,被他帶回到了房間。

我坐起來,太陽穴卻猛地傳來一陣緊縮的刺痛。

我緩了片刻之後才起床,走到堂屋,看到嚴橋站在院子裏,正在支使啞巴清理院子。

嚴橋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是:“你是不是沒有睡好,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?”

我摸摸額頭,溫度並不高,排除了發燒的可能性。我抬起手時,嚴橋看到我手上的鐲子,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。我知道他看這鐲子很不順眼,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與鐲子背後的主人有關。

我放下手,問:“你把房間讓給我,你昨晚睡在哪裏?”

嚴橋沒有回答,讓啞巴從衛生間裏抱出他的髒衣服,扔進了火盆裏燒掉。啞巴見我走過去,立刻扔了衣服,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,在地上畫了一條長長的橫線,又在橫線下畫了一道豎。

我立刻猜出他要寫字,剛朝他走了兩步,眼前一黑差點摔倒,幸好被一雙手扶住了。

我睜開眼睛,嚴橋攬住我,擔心地看著我。啞巴手裏捏著石塊,臉上帶著不知所措的神情。

我示意自己沒事,但是嚴橋卻沒有放開我,他扶著我站起來時,我看到啞巴的衣服就堆在眼前,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。我伸出手從衣服中摸出了一封信。

啞巴看到信,立刻高興地拍拍手,指了指我。

“這就是你在找的東西嗎?”我瞄了一眼,信封上竟然寫著我的名字,字跡龍飛鳳舞。

“竟然是我的信嗎?”我剛想打開信,嚴橋卻突然從我手中抽走。

他捏著信的一角,迎著光看了兩眼:“信中可能會有對屍女不利的東西,使你突然開始生病不舒服。”

我看看啞巴,他不理解嚴橋在說什麼,一副等著我拆開信的期待模樣。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,但此刻頭痛欲裂,實在是不想費腦筋思考。

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,根本沒道理。”

“也許他隻是被人利用。”

“那該怎麼辦?”

嚴橋沒有回答,果斷地把信扔進火盆裏。

啞巴愣了片刻,隨後竟然把手伸進火盆裏,想把信撿出來。我連忙去拉他,卻忘記了自己還在嚴橋懷裏,嚴橋手臂一攬,我不能上前半步。嚴橋用另一隻手揪住啞巴的衣領,把人甩到了一邊。

啞巴坐在地上,指著火盆發出焦急的嗚嗚聲。

我兩眼發黑,感覺身體不斷的往下沉,下意識抓住嚴橋的雙臂。

等我再次醒來,嚴橋坐在床邊握住我的一隻手,他手心有一股綿綿不絕的熱意傳到我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