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四周:“我們從封印中出來了嗎?那個女人說……”
很快,我就看到了石碑,石碑周圍的封印沒有一絲破損。
我坐在硌人的地麵上,麵前的人散去後,我才發現他們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我震驚地看著閻九琛,“你怎麼會找來的?”
“你剛倒下不久,閻君就出現了,他能進入封印裏,卻不能把我們帶出去。”文莎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失望,似乎之前對閻九琛寄予過厚望。
“我猜你在幽墟遇到了麻煩。”閻九琛想把我扶起來,但我卻直接無視了他伸過來的手。
我指著石碑說:“那石碑裏有個女人,她說屍女進了幽墟就出不去了,那個女人,她是不是也是屍女?”
閻九琛收回手背在身後,緩緩地點頭。
“那……那這麼多根石碑……”
“沒錯,被封在石碑中的屍體是曆代屍女。”
“她不是屍體,她明明是活著的時候就被封進去了,她在掙紮的時候,甚至在石頭上留下了抓痕。”
我忽然想到在幽墟中央的巨坑中,我的雙腿被困在石柱上,差點被砂石掩埋成為石柱的一部分。
現在想來,也許就是想把我變成另一根石碑。
這裏確實是幽墟,我來這裏是為了母親,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,我不得不朝著最壞的一個方向去想。
我盯著閻九琛問:“現在我已經進入幽墟了,還差點變得和那石碑裏的女人一樣,變成一根石柱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屍女鎮守幽墟到底是什麼意思?我母親呢?”
大伯聽到我最後的一句話,也看向了閻九琛。
閻九琛避開了我的目光,看向幽墟更深處。
“屍女並不是鎮守幽墟,而是作為祭品獻祭給幽墟,此事隻有閻君和幾位閻羅知道。”
“那畢雨同呢,他知不知道這些?”
閻九琛終於看向我了,他搖頭說:“畢雨同以前不知道,現在依舊不知。”
聽他的語氣,好像還很羨慕什麼都不知道的畢雨同一樣。
“十殿閻羅整天把屍女,幽墟掛在嘴邊,身為閻羅的畢雨同怎麼可能不知道?”
“他繼承卞城王之位的時間並不長,從未有機會進入過幽墟。”
“那你呢,你是什麼時候知道,屍女進入幽墟就是來送命的?”
“你母親進入幽墟後我才知道的,在這之前,我也一直以為屍女是作為聖女常年鎮守這裏。”
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,幽墟這地方存在成千上萬年,他身為閻君,怎麼可能不知道幽墟是什麼地方。
閻九琛注意到我懷疑的神情,表情有些酸澀,繼續解釋:“幽墟本來是曆代屍女的埋骨之地,如果你們進入幽墟中央,應該已經看到那些墳墓和墓碑了。”
文莎插話問:“我們是看到了,可墓地是怎麼變成了封印鬼神的地方,又是怎麼封印住鬼神的?”
“萬年前,鬼神初次現身冥界,沒誰知道他的來曆,前代閻君和閻羅們試圖把鬼神封印住,嚐試幾次都失敗了,隻有在幽墟這地方,才封印住了鬼神,前人認為是屍女壓製住了鬼神。”
閻九琛解釋得越多,我心中的懷疑就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