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吃驚地看著文莎,她的一隻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,另一隻手則捂著肚子,痛苦地呻吟著:“肚子,我的肚子好疼。”
我頓時就明白了。
周圍的人群也跟著騷動起來,我聽到好幾人喊著“快送去醫院”。
在這片嘈雜聲中,小朋友早就止住了哭鬧,吃驚地看著鬧哄哄的大人們。
小朋友的媽媽連忙讓她丈夫趕緊打急救電話,我婉拒了對方說:“不用了,我現在就送我姐姐去醫院。”
我把文莎扶起來,她明明是在裝病,但不得不說,她的演技連我都快騙過去了。
我扶著文莎走出小區後,回頭看了一眼,發現還有小區居民熱情而擔心跟著我們。
我連忙攔下一輛出租車,把文莎塞了進去,趕緊讓師傅開車跑掉了。
文莎上車後,臉上痛苦的神色頓時就無影無蹤,
她告訴司機師傅一個地址,原本以為我們是要趕去醫院的師傅,在聽到目的地後,看了文莎一眼,再三確認道:“確定不去醫院嗎?”
文莎無所謂地輕拍肚子:“非常確定。”
我從上車後,就一直保持著兩隻手緊緊捂住臉頰的動作。
我忍不住問她:“你明明就不知道那些題目的答案,為什麼還要給人家小朋友亂寫,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。”
“我這是要讓她早早的明白社會的殘酷性,何況,學習是為自己學的,知識隻有成為自己的才有用。”
這話如果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,說不定我也就相信了,偏偏文莎說的時候,臉上還憋著一股惡作劇成功的壞笑,我無奈地搖搖頭。
司機師傅把車停在了一處陌生的地方,我們下車後文莎帶著我走了一會兒,又攔下一輛出租車。
這一次,文莎給出的地址就是她公寓的地址。
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謹慎,便對她說:“那個小朋友的父母,應該還不會為了女兒的練習冊而找上你。”
我們還在出租車上時,文莎的手機響起來。
她看了一眼屏幕,很幹脆的就拒接了電話:“李培為什麼會主動給我打電話,肯定又想支使我做什麼事?”
我問文莎,她與李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,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?
文莎根本沒有回答我,幹脆把臉轉向了另一側。
我們回到公寓,在等電梯時,文莎說:“現在看來,嫌犯應該就是住在別墅區的那位,我們稍微準備點東西,然後就去會會她。”
電梯還差幾層就下到一樓了,文莎的手機又響起來,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掛斷。
她接通後沒有打招呼,直接就問對方什麼事。
電梯已經到了一樓,我們走進去後,我聽到電話中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,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。
文莎聽著對方的話,表情越來越嚴肅,完全沒有了剛才做惡作劇時的神色。
她緊緊地抿著嘴唇,聽了一會兒後對電話中的人說:“這樣的話,那你們就偷偷摸摸的呀,既然知道舅舅會反對,就不要讓他知道。”
電話中的人又說了些什麼,文莎嚴厲地說:“你們兩個笨蛋,我需要知道那些大頭針裏的液體到底是什麼,你們竟然把樣本弄丟了,我去哪裏再找一樣的東西給你們做檢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