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莎把我們送回大伯家之後,像是趕著辦什麼事一樣,沒說什麼話,直接開車就走了。
而我也不想讓大伯開口勸阻,借口太累了,趕緊回李培的房間去休息了。
我已經與張不知約好了時間,到第二天的時候,我想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離開。
結果剛走出房間,就看到大伯像是一尊雕塑,坐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他似乎一夜沒睡,身邊放著一個小書包樣式的背包。
他看見我便說:“你準備現在就去見張不知?”
我慢慢走到他身邊,半跪下來握住他的手:“爹。”
他看向我,仿佛沒有聽明白我剛才說了什麼。
而此刻我也發現,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難喊出口。
“爹,我是屍女,而且,我比那些屍女更厲害,說不定我的眼睛就像頭發一樣,還能自己長出來。”
“我的親生女兒願意喊我一聲爹,就是為了讓我同意她,去做傷害自己的事情。”
我勸慰了他幾句後,背上他為我準備好的行李,打開門準備離開,卻看見文莎站在門口。
文莎的腳邊放著一隻巨大的黑色旅行包。
她正低頭看著手機,抬眼發現是我,撇了一眼我肩膀上的小背包,就說:“我就猜到你什麼都沒有準備……”
她輕輕踢了踢腳邊的旅行包:“我都幫你準備好了。”
我剛想問她包裏裝的都是什麼,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文莎接了之後說:“你已經到了?那好,我們也準備下樓了,你等著我們下去。”
文莎掛斷手機後,拎起腳邊的旅行包,自顧自地下樓了。
我對大伯說了一句“您不要送我”後,立刻就跟上去。
等我下樓的時候,發現文莎和一個年輕人站在車邊。
那個年輕人的手裏拿著一個普通帆布包,他正從帆布包裏不斷地掏出東西遞給文莎。
文莎接過來後看兩眼後,就會把東西塞進旅行包裏。
我感覺他們就像是在進行一些犯罪交易似的。
等我靠近之後,才認出這個年輕人是文莎的某位小師弟之一。
小師弟朝我笑了一下,然後苦著臉對文莎說:“師姐啊,你要我弄來的那些東西,我實在搞不來了。”
他雖然這樣說,但還是從帆布口袋裏,掏出一個裹得方方正正的東西遞給了文莎。
這個東西,我在文莎這裏,在諦聽那裏,都曾見過。
我不置信的看著文莎:“你帶炸藥幹什麼?”
我看到文莎已經把炸藥裝進了旅行包裏,又指著旅行包問:“你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?”
文莎說:“你不要一驚一乍的,像我們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出門在外,當然需要一些東西自保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,而且,什麼是我們,隻有我跟張不知去浮舟島。”
“你不是那個變態的對手,但是有我在的話,那就不一樣了,我要讓他改變主意,不要再來打你眼珠子的主意。”
文莎一邊說,一邊將一把足足有小臂那麼長的砍刀放進了旅行包裏,我覺得,她此刻更像一些反派暴力狂。
我擺擺手:“你不需要跟我一起去,你想想葉香和……”
“你還真把我當成他們兩個的保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