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如果鍾家來搶周小梅的孩子,怎麼辦?”
“那就……現在你的眼珠子更重要。”
“我能保護好自己的眼珠子,我會努力說服張不知,換一個更健康更普通的支付方式的。”
文莎又哼了一聲:“說服他,就他,那個妖裏妖氣的變態?”
在我的堅持下,文莎不情不願的從旅行包裏往外麵拿東西。
我看著她把炸藥、砍刀全都拿了出來後,問:“裏麵不會有什麼危險品了吧?”
文莎反問:“危險品的定義是什麼?”
“就是能弄死人的東西。”
文莎想了想,然後從包裏依次掏出了折疊刀,長得像水果刀的折疊刀,長得像卡片的折疊刀……
“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刀子?”
“防身?”
文莎這話,估計她連自己都不相信。
隨著她掏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,旅行包看起來也越來越癟。
就在我跟她討論一個能燒出近半米高度火焰的打火機,算不算是危險品的時候,兩輛黑色的車子悄無聲息的開近了。
其中一輛車子的車門上,有一大塊明顯剛蹭出來的痕跡。
我立刻看向文莎的車子,車頭的位置也有一塊撞出來的痕跡。
我立刻轉回頭,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,盯著為首的那輛黑色車子。
昨天的那兩個女人簇擁著張不知下車,他的臉上帶著一副墨鏡,他的眼睛遮了起來。
今天在正常的光線下見到張不知,發現他的臉白慘慘的,像個病癆鬼,就連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。
不過他的精神看著卻挺好,而且也沒有缺骨頭似的倚靠在那兩個女人身上。
文莎對張不知說:“張先生,您看起來挺虛的,長途跋涉對您這副身板來說,到底行不行呀?”
“那也比文小姐你這副靠固魂釘支撐的身體強多了。”
我聽到這話,頓時比文莎還緊張:“你是怎麼知道固魂釘的?”
張不知說:“孟小姐,難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生意的了?如果我連這些事都不知道的話,那你怎麼又敢放心由我帶你去浮舟島呢?”
文莎說:“我可以開車送你們一段路。”
張不知說:“謝謝文小姐的好意,不過我打算趁機體驗一番公共交通工具,旅程中應該會更熱鬧一點。”
“張先生,我們這不是去旅遊……”
“孟小姐,你放心,我知道去浮舟島的路線,我們不會耽誤你去救情郎的,相反,這比文小姐開車送我們去浮舟島更快。”
他都已經這樣說了,我也就無話可說了。
我們出發後的第一站,居然是高鐵站。
當我們出現在人潮湧動的高鐵站時,張不知吸引了不少目光,我甚至聽到有人在猜測他的身份是明星還是顯貴。
文莎翻了一個白眼,把我拉到一邊,低聲對我說:“你一定要小心張不知,我知道你容易心軟,不要覺得他是一個殘疾人,就對他放鬆警惕。”
我點點頭,就聽她繼續說:“真要出了什麼事情,你也不用管他,撒腿就跑,反正他一個瞎子既然敢去浮舟島,肯定已經買好人身保險了。”
我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