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的手在旅行包裏摸索了一會兒後,從裏麵掏出來一件物品,然後擺放在掛著“失物招領”四個字的木架上。
我定睛一看,雖然是文莎為我準備的那隻能噴出半米高火焰的打火機,我還以為早在過安檢的時候,就已經被工作人員搜出去了。
老板娘把打火機擺放在架子最顯眼的地方,看了兩眼之後,滿意地點點頭,然後把我的旅行包和小背包都扔在了腳邊的地板上。
見她這樣做,我覺得架子上的這些失物,並不指望著有人能來找回來,更像是她的一個收集品。
老板娘見我盯著架子上的東西,微笑著說:“這些客人也真夠粗心的,如果他們回來的話,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有沒有在這裏遺落過東西。”
我心說,他們肯定是回不來了。
無論是老板娘和船夫,表現得就像是第一次看見我們一樣。
我們三個人,再次住進了昨晚的那間房間裏。
現在是白天,估計不會發生多麼匪夷所思的事,但還要等好幾個小時才能到晚上。
我問諦聽:“漁夫和老板娘,他們兩個是人嗎?”
諦聽非常果斷地搖搖頭:“當然不是,我在第一次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。”
“什麼,那你為什麼沒有說?”
“這有什麼好說的,不要帶有偏見,你在指責別人不是正常人的時候,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,你也算不上是人啊。”
諦聽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,但我覺得他是在避重就輕。
“明明他們昨天見過我們的,為什麼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,你能不能看出來他們在撒謊?”
諦聽搖搖頭,我就更吃驚了。
看不出來撒謊,總不能我們昨天見到的是雙胞胎吧。
我本來想和諦聽商量一下怎麼辦的,他卻把背囊扔在角落裏:“我要去找我的魚竿,說不定它也重回到岸上了。”
諦聽出去後,把我和張不知留在了房間裏。
我看向張不知,發現他已經坐在了沙發上,那個非常珍貴的包就放在他的膝蓋上。
我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,此刻就想把自己的那兩個包拿回來。
明明在我們離開之前,這個房間裏被弄得一片狼藉,而且地板上還有一大灘碎屍。
但現在,房間幹淨明亮,空氣中除了海風的味道之外,還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。
總之,就是昨天發生的任何事,在這個房間裏沒有留下一絲痕跡。
我與張不知相對無言,而且此刻我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。
昨天晚上,被群屍圍攻時,我沒有找到老板娘。
反正和張不知待在一起,也是十分尷尬,我現在還不如多去打聽一些線索。
我對張不知說了一句:“你自己好好休息,我去跟老板娘打聽一些事情。”
我從房間裏跑出來,看見老板娘還站在前台,就湊過去跟她聊天。
我問老板娘:“您的旅店看起來也不小,怎麼就隻剩下一間客房了,是不是還有別的客人?”
“沒有,這幾天的客人隻有你們三位,這裏本來就隻開辟出一間大房間出租,店裏隻有我一個人,客人多了我也忙不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