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監控畫麵上來看,是阿蘭自殘挖出眼睛,然後小餐館的人帶她去看醫生。
我不明白的是,阿蘭受傷的明明是眼睛,為什麼她的腿上會流出這麼多血,而且,一開始那個男人明顯是把阿蘭從房間中拖出來的。
他對待阿蘭的樣子,根本就不像是對待一個需要小心翼翼照料的傷者。
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應該去哪裏看望阿蘭,他們換掉了沾著血跡的舊地毯。
黑漆漆的屏幕上,映著我麵無表情的臉。
這三分鍾,明顯就是孫姨特意截取給我。
我打開了下一個監控視頻,從時間上看,應該是我在進入張不知房間,知道了阿蘭受傷那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。
畫麵上還是那條走廊,地毯明顯已經換成新的了。
這段視頻的時間長了一些了,十分鍾左右,在監控畫麵的正上方,空蕩蕩的走廊上,出現了一雙鞋子,我隻能看到褲腳的位置,那雙腳就站在門邊的位置。
他沒有走進去,也沒有離開,就隻是在門邊站著沒有動。
他既然沒有動,那麼在看監控視頻的我隻能等著他動起來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那雙腳在畫麵中的位置根本就沒有移動過。
如果不是因為進度條一直動,監控畫麵更像是一張靜止的圖麵。
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站在門口一動不動,難道他是在等待著什麼嗎?他到底打算還要多久?
我忍不住加速調快了播放速度,那雙腳繼續在門外站在著,竟然站足了近十分鍾,直到視頻的最後幾秒鍾,我才看到那雙腳邁開步子,朝著房間裏麵走去。
十分鍾,這雙腳在門外足足站了十分鍾,除此之外,畫麵上就沒有別的內容了。
這是一段簡單到怪異的視頻,孫姨既然把阿蘭離開小餐館的那三分鍾特意截取給我,那麼她肯定是知道我在找什麼。
可是,我就想不明白,這段視頻意味著什麼。
僅僅憑著一雙鞋子與一截褲管,我根本認不出是誰站在門外。
我盯著視頻顯示的時間,那個時候,似乎是我還在張不知房間中,而我在張不知房間中,唯一見到的人,自然就隻有張不知本人了。
畫麵上的那個人,也確實走入了房間,時間上也對得上,這應該就是張不知。
隻是,他為什麼要在自己的房間外麵等待十分鍾後才進去?他到底在等什麼?那個時候,他知道我正在他的房間中嗎?
如果知道的話,他為什麼不直接進去,反而給我多留了十分鍾待在他的房間中?
還有,孫姨讓我看這段視頻,到底是什麼意思?
我想不明白,隻好點開了第三個視頻。
從時間上來,這是我已經知道阿蘭失去眼睛後了。
畫麵依舊是那條走廊,這一次的視頻時間更短了,隻有半分多鍾。
當視頻開始播放的時候,我就看到有兩個人,其中一個依靠在另外一人身上。
這一次,我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臉了,因為他們是朝著監控鏡頭的方向走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