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看著我,我拿起一個醫療包,從裏麵拿出一小瓶消毒用的酒精,說道:“外麵有的是水銀,而我們這裏有酒精,可以製造雷汞,增加爆炸的威力!”
我是戰鬥工兵出身,對於炸藥方麵極其精通,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,其他人也就將信將疑。
不過因此也隻有我懂這方麵的技術,別人沒有辦法插手,我不得不親自冒著水銀蒸汽的危險,前去布置炸藥了。我將全身的衣服都紮緊,然後戴上手套,在臉上紮著一塊紗布,猛吸一口氣,抱著炸藥和酒精衝了上去,那時的感覺,就好像董存瑞去炸碉堡一樣。
我飛快地躍了上去,跨過水銀女屍,跑到出口處,將炸藥安置完畢,然後拖過來一具水銀女屍,撒上了酒精。接下來一口氣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,腿都幾乎軟掉了。
我稍稍休息一下,終於按動無線電遙控器,隻聽外麵轟然一陣巨響,地動天搖,似乎整個地洞都要他塌陷一樣。過了片刻,等平靜之後,劉永丹大著膽子湊出去一看,欣喜地叫道:“打通了,打通了!”
眾人大喜,憋著一口氣,飛快地衝了出去,一直爬了出去為止,當看到外麵明亮的燈光,以及無數人,我感覺仿佛重生了一樣。
我剛剛出去,王開山就大叫道:“朱恒淮,你把陳寶給我!”
我一愣,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發難了,待王開山一說話,劉永丹馬上叫道:“是給我才對!”
我瞟向伊藤有希,見她也蠢蠢欲動,隻是比其他兩個人精明,沒有聲張虛勢,而是悄悄地向她的手下做暗示,預備隨時發難。
我長歎一口氣,我實在不願意卷入這種危機中,對他們三個人說道:“陳寶我是不要的,既然我已經洗脫了冤屈,我就會馬上離開,陳寶由你們自己想辦法去分配吧。”
說完,我將陳寶掏了出來,朝天空中扔了過去。那三個人死死盯著陳寶,待落下去的時候,頓時一窩蜂湧上去,你爭我奪。
我悄悄向無雙做了一個手勢,我們兩人趁亂溜走,離地越遠越好,我看到那邊的空地上,還留著幾輛劉永丹開過來的吉普車,正好可以讓我們離開這個山地。
“接下來你要去哪裏了?爸爸?”
無雙坐上車問道。
我想想說道:“也沒有什麼打算,先修養幾個月,等這層白皮蛻變成黃皮了,我再幹老本行吧!”
“不如和我呆在一起吧。”
無雙笑嘻嘻地說道。
“傻瓜。”
我一愣,開口不知道說什麼,隻能糊弄過去。
我發動汽車,正要轉彎開上小崗,忽然前麵閃現出一個人影,我慌忙刹車,防止撞到,定睛一看,那個人居然是範雪雪,她搓著衣角,低著頭,局促不安,問道:“我能夠跟你們一起離開嗎?”
回顧往事,她的背叛固然叫我非常惱火,但是畢竟是受製於人,不得不從事,我心一軟,拉開車門,說道:“上來吧!”
範雪雪點點頭,坐上了後座,前麵的副駕駛座,老早被無雙霸占了,她橫了範雪雪一眼,帶著輕蔑的不屑的神情,此刻範雪雪也沒有能力和無雙對抗了。
我打開車燈,一口氣衝過小崗,順著崎嶇的山路開出去,由於路況不是太熟,加上又是山地,我不敢托大,開車非常小心,速度也不快,順利的話,再過三個小時就能夠到達洛陽市區,然後我們休息一下,明天就可以回到北京了。
無雙低聲問我:“你不怕那些日本人反悔嗎?”
“不怕,因為我有克製他們弱點的秘密。”
“就是那個國脈的所在地?為什麼即使日本人知道,也無法前去呢?”
“你想想看,在日本的土地上,有什麼地方不能前去呢?
“駐日美軍基地!”
“聰明!”
倏然,我一凜,高聲喝道:“低頭!”
無雙和範雪雪一愣,無雙反應極快,立即低頭,我一邊低頭,一邊按住範雪雪的腦袋往下按。這時無數拖曳著弧光的子彈,猶如暴風一樣地飛過來。我低著頭,無法看到對麵的情況,見到子彈的方向,索性就一頭撞過去。
轟,汽車一頭撞到了土堆上,動彈不得。我隨手抽了一根放在車子上的鋼管,立即跳下車,果然看到對麵不遠處有一個人,穿著黃土迷彩服,在黑暗中極難分別,若不是我戰場上培養的危機感,老早被他們埋伏開槍打死了。
對麵的人一愣,想不到我們還活著,正要抬槍射擊,我動作比他更快,猛然將鋼管拋擲過去。那鋼管猶如標槍一樣,瞬間從他的眼睛鑽入,穿透腦袋,空心的管子裏頓時爆發出高壓水龍頭一樣的血液。
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,就在車子的旁邊,他們兩個埋伏人,一左一右,我正要潛過去,隻聽一聲嬌叱,然後無雙說道:“搞定。”
我鬆了一口氣,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。
我走了過去,無雙可比我手軟多了,這個家夥沒有被殺死,而是打暈過去。我見他長著一張亞洲人的臉,但是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,感覺不是中國人,也不是日本人一樣。
我捆住了他的胳膊,然後對著這個人啪啪兩個巴掌打醒,他醒來驀然發現我們,猛力掙紮,我冷笑一聲說道:“別費勁了,你是逃不出的,老實交代,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襲擊我們?”
那人輕蔑地對我一笑,我暗叫不好,正要捏住他的下巴,已經遲了,他咬破埋在牙齒裏麵的膠囊,裏麵的毒藥流出來,瞬間發作,頓時斃命。
我懊悔不已,離開戰場太久,和我一直打交道的都是一幫無聊的盜墓賊而已,他們可不會自殺保存秘密,在中國,盜墓最多判個幾十年而已。但是我眼前的這個家夥,顯然不是普通人,而是某國精要的秘密部隊,所以一定要死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