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後情深(幸福大結局)(2 / 3)

南宮嫿說完,朝身後的玉萼揮了揮衣袖,玉萼立即將一隻紅木盒子端出來,走到趙氏麵前的時候,緩緩將盒子打開,盒子一打開,當趙氏在看到上麵鋪著的紅色小肚兜時,她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。

這是她多年來枕在床邊的盒子,盒子裏是她小時候抱嫿兒,用來包嫿兒的肚兜,這麼多年來,她每每在無人的時候偷看盒子裏的肚兜,就是因為隱瞞了嫿兒的身份,如今嫿兒竟然把這個肚兜送還給她,讓她激動得眼淚浸在眼角。

趙氏輕輕拿起這塊繡著曇花的肚兜,看到盒子裏是一盒帳冊單子,還有房鍥地鍥,她一看上麵熟悉的字跡,這些全是她的字跡,便知道這是什麼,當即朝南宮嫿搖頭道:“嫿兒,這個娘不能要,這是娘當初給你的,之前你要還給我,我都退回給你了,你怎麼又給我。”

這正是之前趙氏給南宮嫿的嫁妝,南宮嫿卻眼眸含笑的看著她,親切的看向後邊正嗬嗬傻笑的禦哥兒和鴻哥兒,將手中的兩隻紅珊瑚玉鐲摘了下來,往鴻哥兒禦哥兒手上一人戴了一隻,趙氏連忙拉著孩子的小手給南宮嫿道謝。

“娘,我不需要這些嫁妝,你留給兩個弟弟吧。如今父親又被削爵,你們日子一定沒以前好過,你當初把嫁妝大部分給我,如今也是該我回報你的時候了。明日宮裏人會將嫁妝一一搬去南宮府邸,你就替弟弟們收下,是我這個做長姐的一份心意。”南宮嫿手裏已經有許多嫁妝冊子,有皇後皇帝送的,祁翊給的,還有趙氏給的,她用不了這麼多,一直想將趙氏的嫁妝還給她,也讓她們日子好過一些。

誰知趙氏卻搖了搖頭,忙道:“嫿兒,你這樣與娘生份,難道是不想認娘了,所以才與娘撇清幹係?”

南宮嫿一聽,才發現趙氏誤會自己的好意了,她以為她不理她,才還嫁妝,忙溫言安撫著她,“娘,你永遠是我的娘親,我怎麼會這樣對你?以後我會蒼祁,會多來看你們的,你和爹爹要保重好身子,照顧好弟弟。”

南宮嫿這麼一說,趙氏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軟了下來,這時,南宮嫿已經義正嚴辭的看向南宮昊天,“爹,我走後,你要好好對娘,她為你付出了不少,為了兩個弟弟,你也要多關心她,切不可再像以前那樣寵別的小妾。要鬧到寵妾滅妻的程度,就是我不說,皇上也會有意見的,我還請你好好照顧下鴻兒和禦兒,還有娘親,把府裏不該有的人都清出來,蘇姨娘就是個例子。”

南宮嫿說到這裏,臉色已經有些冷淡,她這是向南宮昊天施壓,讓他別總寵那些小妾冷落趙氏,而且還搬出了楚宸燁,這下子,聽得南宮昊天滿頭的冷汗,他忙擦了擦汗,朝南宮嫿點了點頭,“嫿兒說得是,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娘,不會再寵其他女人了,你在燕國也要好好保重,有什麼事都要給我們寫信,你永遠是我們的女兒。”

這下子,南宮昊天是翻不起什麼風浪,隻得對南宮嫿的話聽之任之,同時他心裏也是十分的愧疚,他之前那樣利用南宮嫿,把她當成踏上階梯的踏腳石,但嫿兒竟不計前嫌的替他們向皇後和楚宸燁說好話,他心裏是愧疚的,同時在聽了南宮嫿的話後,也是忌憚和害怕的,不敢觸犯楚宸燁的逆鱗。

趙氏則握緊南宮嫿的小手,一直安靜的看著她,她一刻都不想離開嫿兒,可如今,為了嫿兒的幸福,她隻好真心的祝福她。

“燕皇陛下,多謝你待我們嫿兒這麼好,我們南宮一家祝你們夫妻相親相愛,白頭到老,一生幸福。”趙氏又看向祁翊,朝他真誠的道。

祁翊一雙美眸如雙瞳翦水一般邪佞冷酷的看向趙氏,朝她淡淡點了個頭算是答複,隨即目光已經又放到南宮嫿身上,對趙氏與對皇後,態度全然不同。

能夠得到祁翊的答複,已經讓趙氏十分的安心,她知道自己是平民百姓,沒資格和燕國皇帝說什麼,而且祁翊因為嫿兒的事才對她們如此的冷淡,她便將目光看向南宮嫿,一直癡癡的看著她。

趙氏和南宮昊天在宮裏和南宮嫿聊了很久後,原本想趕時間出宮,不過皇後不知道怎麼的,突然想通了,許是被趙氏對南宮嫿的真情打動,特意準許趙氏七日後為南宮嫿送行。

祁翊為了早些迎南宮嫿回宮,便將時間定在了七日後,那時候南宮嫿的身子已經恢複了許多,能夠在溫軟的馬車裏前行,而他,已經率先命人回燕國傳旨,他將親自領自己的妻子回燕國,在燕國重新與南宮嫿行大婚之禮,冊封她為大燕皇後。

如此的殊榮一傳出去,宮裏的人上上下下都十分的羨慕南宮嫿,南宮嫿這幾天都和祁翊膩在一起,有空時就和皇後、趙氏、趙影華、貴姐兒聊聊天,唯有一個人總是站在高高的城樓上,背著手,任微風吹拂著他的褐色衣袍和烏黑的黑發。

男人淡淡的眯起眼睛,看著他的大好河山,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起月蒔的笑魘,他仍記得她們的新婚之夜,他為她掀開紅蓋頭的那一刹那,她真的很美,水靈靈的大眼睛溫柔的看著她,好像仙子一般清新脫俗,刹那的令人驚豔,風華絕代,卻漸漸的,月蒔的身影似乎慢慢模糊,他的記憶似乎回到那個月夜,他乘車在回蒼祁的路上,遇到的那個滿眼堅強的瘦小女生。

她當時的眼神裏透著陣陣恐懼和驚駭,在這之後卻又迅速鎮定下來,一雙美眸裏滿是冷清的狠絕,倔強的小嘴總是勾起,對他不卑不亢,不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大將軍,氣質若蘭,才華馥比仙,是他見過最有性格的女子。

他很欣賞她,但是,卻抓不住她,他楚宸燁要整個天下都是易事,卻得不到她的心,或許放她離開,才會讓她記得他,否則,她會恨他的。

想了許久,楚宸燁淡淡的搖了搖頭,將手緩緩放下到圓柱上,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,她從來就沒愛過他,他想這些,不過是徒添煩擾罷了,他這個年紀,已經不適合談那些衝動的感情。

正欲轉身時,楚宸燁看到一襲淺紫色百花玄錦裙的南宮嫿一個人走上城樓,已經第六天了,南宮嫿因為身子調理得好,已經可以安然下地,隻要不要經常蹲下或者運動太久,都沒問題。

當楚宸燁在看到滿目安靜的南宮嫿從容不迫的走過來時,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淡笑,他朝她伸出雙臂,“嫿嫿,作為離別的感想,來給叔叔一個抱抱。”

南宮嫿朝楚宸燁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,眼帶機靈的道:“皇上似乎叫錯了,我是你姑姑!不過,姑姑給侄子一個擁抱,再正常不過。”

南宮嫿一邊說,一邊已經走上前,伸出雙手,輕輕的將頭埋進楚宸燁溫暖堅硬的懷中,眼底帶笑,在他的線長流暢的後背上輕拍了兩下,微風吹拂著她的紫袍及亮麗的青絲,她十分淡定從容的笑過之後,慢慢離開楚宸燁的懷抱,十發自然又有風度的看著楚宸燁。

而楚宸燁在得到這個擁抱之後,眉宇立即自信的挑起,嘴角假裝不屑的道:“又瘦又小的身板,抱著真咯人,真不知道祁翊是怎麼喜歡上你的,一片平湖照鏡月!”

楚宸燁雖嘴上毒舌,可心底卻在剛才抱到南宮嫿的那一陣微微顫抖,讓他怔怔然的立在原地,兩手僵直,一顆心砰砰直跳,當他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抱緊南宮嫿時,發現她已經微笑著離開他的懷抱,讓他的空想一一落空,她這個擁抱十分的幹淨,透著對他的感謝的尊重,他都知道。

隻是,如果這其中有一絲愛意,那該多好?

南宮嫿則聽出了楚宸燁的諷刺這語,一片平湖照鏡月,不就諷刺她平胸,她則是不緊不慢的看向楚宸燁,神色慢慢認真起來,烏目般的眸子泛著晶瑩的光芒,溫潤的看向楚宸燁,“叔叔,我們永遠是最好的知已,我走後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娶一個愛你的女人吧,不然,蒼祁沒有子嗣,不利國家穩定!而且,你的心,也需要一個溫柔的女人來澆灌,你需要有一個溫暖的家的感覺。”

南宮嫿雙眸含笑,安靜的看向楚宸燁,如今大臣們啥都不擔心,唯一擔心的就是楚宸燁的子嗣問題,沒有子嗣,將來蒼祁要傳給誰?

況且楚宸燁已經年近而立,男人而立之年,早該成家了,他這樣不選妃,真是折煞了眾女子的芳心。

楚宸燁聽了南宮嫿的話,饒有興味的看向她,沉吟片刻後,將手指放在唇前頓了頓,若有所思的道:“你說的,本叔叔會考慮的,你相不相信,朕有過想娶你的心思。”

楚宸燁說得十分的含蓄,言下之意,是他愛過她,南宮嫿淡淡抬眸,眼裏的笑容好像夏天的桃花一樣美麗,“我信,多謝你總在緊要關頭救我於危難之中,這份感激,嫿兒會永遠記在心中,祁翊說他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,到時候,我希望你在看到那份禮物之時,會真正的幸福。”

南宮嫿說完,朝楚宸燁行了行禮,便轉身朝鳳鑾宮走去,看著南宮嫿纖細溫柔的背影,楚宸燁悵然若失的立在城樓上,失笑的搖了搖頭,她的樣子,還像初次相見那樣,像個精致的瓷娃娃,一個小娃娃,他何必那麼糾結,他就一個人,閑看花開花落,坐看雲卷雲舒,一樣的愜意。

隻是,心中總是缺一樣東西,會令他時常孤寂和悵然罷了!

人生,真是寂寞如雪啊!

回到鳳鑾宮時,南宮嫿見趙影華和貴姐兒已經等在那裏了,因為她後天就要出發,兩人早已經準備好各自的禮物,一看到南宮嫿,立即興奮的迎了上去。

“嫿兒,你去哪裏了,讓我們好找!你現在正是產後恢複期,可不能劇烈運動,也不要亂跑亂跳。”趙影華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心著南宮嫿,仔細的拉著南宮嫿的手打量她。

南宮嫿看著趙影華心急的樣子,忙朝她溫婉的笑道:“表姐別擔心,嫿兒沒事。”

趙影華朝南宮嫿點了點頭,突然似想起什麼一般,她忙看向南宮嫿,朝她小聲的道:“嫿兒,你可知道,我嫂子在和哥哥和離之後,沒多久就嫁給城西的一戶員外郎家,那劉員外有個嫡長公子,生性樸實善良,長得還一表人材,最重要的是,他已經中進士入翰林院了,如果有能力的話,將來可是宰相一般的人物,劉公子自從在街上看到嫂子後,就對她一見鍾情。知道她與哥哥和離的事情後,他不僅沒嫌棄嫂子,還十分同情她。那劉員外十分疼這個兒子,要什麼給什麼,所以劉公子要娶嫂子後,劉員外開始反對了一陣,後邊也默認了。嫂子才進劉家家門沒多久,就傳出有喜的消息,如今她的孩子也要生了,就落在你後頭不遠,聽有位給她掐脈的高人說,她懷的很有可能是三胞胎,這可高興死劉員外一家了,現在一個個疼她疼得跟心肝似的。”

“真的?這太好了,很少有表嫂這樣命好的女人,我也衷心希望她幸福。那這麼說,表嫂能懷孕,身子沒問題?”南宮嫿聽到這個消息,比任何事都高興,畢竟表嫂沒有自怨自艾,還找到這麼一個好相公,這個時代對女人特別的苛刻,一個和離的女人,再嫁已經是很難,沒想到她卻遇上了自己的緣分,這個劉公子,看來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。

“嗯嗯,那隱士高人還去給哥哥看診了,得出的結論是,不能生的是我大哥,與嫂子無關,你想,嫂子這麼多年來因為不能生受了多大的苦?一與大哥和離,轉眼就懷了三個大胖小子,這樣的福分,多令人眼饞,我大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,氣得幾個月沒笑過,一天到晚砸東西。他不相信嫂子會過得比他好,更不相信不能生的是他,說那隱士高人是庸醫,生不出孩子肯定是女人的責任,怎的與男人有關了。大哥蠻不講理,歧視女人,我都為他汗顏,還好嫂子現在過得好,他心裏總酸酸的,後邊遇到的女人都沒嫂子貼心,越來越後悔當初那樣對表嫂,一天到晚都想把嫂子搶回來。你猜怎麼著?他雖是我親大哥,但該說的我還得說,後邊大哥去劉家大鬧,想把嫂子搶回來,人家劉員外家可不是吃素的,咱們再是伯府又怎樣?劉公子上朝參了大哥一本,大哥連最後的一個典獄長的職位都沒了,被撤掉所有官職,如今淪為一介平民,天天在屋頭後悔,可世上哪有後悔藥賣,一切都晚了。嫂子已經是劉家人,如今過得十分幸福,眼看就要生產,我還等著喝她一杯滿月酒呢!”

趙影華毫不避諱對趙飛揚的鄙視,她向來是個愛憎分明的人,喜歡的就親近,不喜歡的,哪怕是親人,她也會指責,如果指責沒用,那她隻好疏遠,趙飛揚雖是她親大哥,但她就看不慣他這種浪蕩行徑,不喜歡和他交往,倒十分令南宮嫿欣賞。

“表嫂過得幸福就好,隻是,再怎樣,表哥也是你親大哥,能幫的你就多幫他點,能拉的也給他拉一把,如果他能改則好,不能改的話你也要多勸著,因為你們身上都流著伯府的血液。”南宮嫿同樣是敢愛敢恨,這下子卻成了和事佬,勸解著趙影華。

趙影華便朝南宮嫿堅定的點了點頭,嫿兒說得對,怎麼都是一家人,要多勸著。

晚上的時候,皇後和楚雲飛已經早早的來到鳳鑾宮,兩人知道南宮嫿和祁翊即將要走,硬是一刻也不離開這裏,楚雲飛為小弟弟準備了好多禮物,總是圍著小欄砌看來看去的,時不時冒出一句“皇姐,說好的漂亮妹妹呢?我不喜歡男孩子,不可愛。”

南宮嫿簡直拿楚雲飛沒辦法,隻好告訴他,下次再生一個妹妹補償他,他這才罷休。

又過了一天,這天,是祁翊迎接南宮嫿回燕國的日子,一大清早,祁翊領著的將士已經策馬守在皇城門外,就好像他第一次迎娶南宮嫿那樣,是從皇宮中將她迎娶回家的,今天的心情,比上次更激動,更感人。

南宮嫿則被玉萼她們早早的叫了起來,開始給她梳妝打扮,楚宸燁和皇後等人則等在鳳鑾宮外,等著送南宮嫿出宮,名為出宮,實際上有一層出嫁的意思,因為她和祁翊到了燕國還要補一場大婚典禮。

玉萼給南宮嫿精心梳了一個仙鳳朝凰髻,為她綴上精致的瓔珞流蘇與珠釵,身上是一件火紅的美麗流雲如意鳳袍,白皙的秀臉略施粉黛,環佩叮當,看上去端莊大方,在梳妝完畢後,南宮嫿在眾宮人的攙扶下蓮步輕移,雙目平視前方,眼眸含笑的朝宮外走出去。

這時候,楚宸燁已經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上,身上穿著一襲銀白色的鎧甲,肩上披著一件銀色的披風,頭上戴著玉旒,整個人有一種立體的雕塑感,薄唇一直緊抿,目光堅定似鐵的看向宮殿。

這時候的皇後和趙氏,兩人眼眶都紅紅的,是真的舍不得南宮嫿,兩人的情緒也感染了旁的趙老太君、趙影華和貴姐兒等人,一個個都期待的看向殿內。

接著,一聲“長樂公主到”的響聲過後,盛裝打扮的南宮嫿被眾宮女簇擁送了出來,皇後見狀,立即上前一步,迅速的走到南宮嫿身側,她身後的趙氏也動了動腳,想上去扶南宮嫿,皇後則朝趙氏淡淡點了點頭,趙氏激動得趕緊上前,兩人一左一右將南宮嫿虛扶著。

這時,裕姑姑拿著一條長長的紅結繩走了過來,將有花球的一端放到南宮嫿手上,又恭敬的將另一邊紅繩遞給馬上的楚宸燁。

楚宸燁扯了扯這紅繩,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,他曾經也牽過這樣的紅繩,牽過他的新娘,如今再次感受這樣的感覺,讓他心裏又攸地疼了起來,他朝南宮嫿露出一縷淡笑,便轉身打馬上前,南宮嫿感覺手中的紅繩動了動,隨即跟了上去,其他人也慢慢跟上去。

楚宸燁的速度不緊不慢,他握著紅繩,紅繩的另一頭牽著南宮嫿,一路上引得宮裏的太監宮女們駐足圍觀,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想看這盛世美景。

終於,楚宸燁一行人到了宮門口,在楚宸燁的一聲令下之後,宮殿大門被緩緩打開,而祁翊已經身著一襲月牙色的銀袍,頭上戴著十二鎏旒冕的玉冠,身上帶著王者該有的冷酷和肅然,可在看到南宮嫿的那一刻時,他的眼神立即變得溫潤如玉起來。

“燕皇。”

“蒼祁帝。”祁翊與楚宸燁兩人互相拱了拱手,以示打招呼,楚宸燁說完後,看了眼後邊溫婉賢淑的南宮嫿一眼,在她身上定格超過三秒,這才淡然回眸,一臉堅毅的看向祁翊,“燕皇,朕就把長樂公主交給你了,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,及你們的孩子砌兒,以後蒼祁與燕國兩國建交,無論經濟還是文化上,朕都會與你們互通有無,嚴格按照兩國的同盟條約執行。”

“朕在此謝過蒼祁帝,朕同樣會嚴格執行同盟條約。”祁翊微眯起眼睛,在與楚宸燁說完之後,便接過身邊親信遞過的一封信,親手遞到早已等侯好的蒼祁太監的玉盤上,挑眉看向楚宸燁,“這個,是朕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,以感謝這麼久以來你對長樂的照顧。”

楚宸燁看了眼那玉盤中的信件,眼裏閃過一絲惘忙,這時,祁翊已經一躍跳下白色的駿馬,上前去接過楚宸燁手中的紅繩,又溫柔的走到南宮嫿身側,玉手輕輕的捧著她的小臉,朝她明媚的一笑,“娘子,我來接你回家,我們,回家了!”

這一刻,他隻是南宮嫿的丈夫,不是什麼王者,隻是疼愛她的一個普通男子。

南宮嫿眼裏噙著熱淚,哽咽著朝祁翊點了點頭,邊上的皇後等人一個個都開始擦起眼淚來,皇後再次拉著南宮嫿的手,朝她關切的道:“嫿兒,北方的冬天要寒冷些,你到了那裏,要好好照顧自己,要常回來看母後,看蒼祁帝,看你的好姐妹,母後希望你們夫妻舉案齊眉,相攜到老,共譜一段佳話。”

“母後,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,嫿兒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南宮嫿一把撲進皇後的懷裏,緊緊的抱著她,皇後則將南宮嫿輕輕的推開,朝她點了點頭。

接著,南宮嫿分別朝前來送行的趙氏、趙影華等人送了別,在最後,她上前朝楚宸燁行了一禮,“皇上,真心希望你幸福快樂。”

說完後,祁翊已經輕輕握住南宮嫿的小手,牽著她朝眾人一一看過之後,最終朝楚宸燁點了點頭,楚宸燁也淡然的回了一禮。

祁翊這才牽著南宮嫿,一步步踏上前方的馬車,在踏上馬車的時候,南宮嫿看見楚宸燁仍舊淡漠的看著她,馬車還未起程,楚宸燁已經率先打馬,朝皇宮中慢慢走去,背影蕭瑟而孤寂。

南宮嫿真心的希望他能找一個相愛的人,兩人相親相愛的在一起,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,她知道,楚叔叔一定會幸福的。

一上馬車,她就看到滿馬車裝著的絲絨和棉布,隻見馬車的坐墊和床墊都用了絲絨加厚,輕輕一摸,便十分柔軟,很厚的絲絨鋪滿四周,如果馬車再晃動一些,她都好像置身在棉花之中,不會受任何顛簸和傷害,看來,祁翊為她的身子考慮得很周到。

祁翊一把南宮嫿扶著坐穩,便先掀開轎簾看了眼後邊馬車裏的小砌兒,見他在嬤嬤和玉萼的懷裏得意的吐泡泡後,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寵溺的笑,他隨即輕輕的親吻小砌兒一口,這才笑著回到之前的馬車裏。

一上馬車,祁翊目光就一直盯在南宮嫿身上,他溫情的看著南宮嫿,將她輕輕摟在懷裏,吩咐車隊前行,接著,車隊慢慢駛離蒼祁皇宮,後邊隱隱有皇後們的揮手送別聲,南宮嫿立即將頭伸出車外,與皇後她們揮手離別。

漸漸的,遠處的蒼祁皇宮化成一個小點,南宮嫿在回到車裏後,有些緊張的握住祁翊的手,燕國是個什麼地方,萬一燕國人不喜歡她怎麼辦?

祁翊似乎看出了南宮嫿的擔憂,他忙捧起她的小臉,溫柔的俯下身,漂亮的眼睛對著她微微一笑,隨即在她唇上輕咬一記,在輕輕的吻到南宮嫿香甜的唇時,祁翊臉上的笑意更濃,寵愛更深,“嫿兒,不用擔心,一切我都為你安排好了,你隻要安心當你的後宮之主便是,從此天下,夫人最大。”

說完,男人已經覆下纖長的眼睫,黑眸輕斂,半淨半闔的將俊顏貼近南宮嫿,挑起她的下巴,在她的唇上溫柔的親吻起來,他的動作十分的溫柔,卻在吸吮她的過程中透著絲絲霸道,身上透著濃濃的占有欲,將柔弱無骨的南宮嫿斜抱到懷裏,南宮嫿先是一臉的害羞,好久沒被祁翊如此溫柔的對待,她傻傻的承接著他的吻。

漸漸的,她放鬆的閉上眼睛,與他唇齒交纏起來,兩人緊緊貼抱在一起,南宮嫿隻覺得回到當初和祁翊第一次接吻的時候,時隔這麼久,她竟然感覺還像和他初次相識似的,十分的害羞,這種感覺讓她飄入雲端。

吻了好久,祁翊終於停下來,他一直將南宮嫿溫暖的抱在懷裏,一刻也不想放開她,他身上的袍子散在周圍,漂亮的睫毛微微撲閃,眼眸裏始終透著迷人的笑容和寵愛的溫柔,在他心裏,隻有嫿兒,除此之外,別無他人。

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仍舊能夠在一起,足見兩人是真的相愛,在看到嫿兒分娩、回憶起記憶的那一刻,他一度很害怕自己真的將嫿兒忘記了,還好,一看到嫿兒,他就想起了她,這才是真正的愛情。

“嫿兒,以後我們生好多寶貝來陪砌兒,好不好?”祁翊眸子含笑,玉手撫上南宮嫿的黑發,南宮嫿臉上紅得像火燒雲一般,輕輕推了祁翊一把,“生孩子那麼辛苦,我才不生,要生你生。”

祁翊一聽,當即滿目擔憂的道:“是的,生孩子太辛苦了,可不能苦著夫人,那咱們就要砌兒一個,為夫一切都聽夫人的。”

如今的祁翊,真的成了軟柿子,任南宮嫿拿捏,聽得南宮嫿噗哧一聲笑了起來,她很喜歡小孩子,很愛祁翊,自然願意為他多生小寶貝。

這時,祁翊又將南宮嫿緊緊抱著,他讓她坐以自己身上,他則從背後環住她纖細的腰,在她耳垂上溫柔的印下一吻,然後在她耳旁輕聲低喃,有些溫柔的抗議道:“夫人以後不能隻愛砌兒不管為夫,否則為夫會吃醋的。就一個孩子最好,多了老跟為夫搶你,我可不幹。”

南宮嫿則輕輕的靠在祁翊胸膛上,臉上會心一笑,隨即認真的看向祁翊,輕聲道:“翊,這半年來,你過得好嗎?”

祁翊思索一下,皺了皺眉,隨即堅定的看向南宮嫿,無比寵溺的道:“我哪裏都好,隻是心中記不得嫿兒,總覺得少了些什麼,這種感覺一直壓抑著我。幸好我已經知道真相,回憶起來,這一次回宮,朕一定要革除含笑、含恨等人的職務,欺君之罪,朕饒他們一命,都算好的。”

南宮嫿一聽,隨即輕輕捂上祁翊的唇,溫柔的道:“他們都是聽了先帝的命令才不敢告訴你,其實他們很忠心,你就適當的處罰一下就好了。”

看著善良又識大體的南宮嫿,祁翊更是愛她得打緊,他在她耳畔輕呢的道:“這半年來,我一直躺在床上休息,心中一直想著長樂公主,別人說她是刻薄歹毒的女人,可我根本不信,含笑竟然找了副醜女的畫像給我,說那是你,他真以為我失憶就什麼都不知道。我在我的寢宮發現了你的畫像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一看你溫婉大方的樣子,我就相信,你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,你是一個美好的女子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當我重新看到你的那一刻,我隻覺得心跳無比,我原以為你不會原諒我,或者會生我的氣,沒想到,你竟然一點都沒怪我,嫿兒,以後,我會更好的對你。答應我,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,我們都要共同進退,你也不能再這樣等待,要主動的聯係我,因為我愛你,一次也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
聽到祁翊的肺腑之言,南宮嫿感動得眼眶濕潤一片,祁翊是因為她受的傷,他受這麼重的傷,處處愛護著她,她怎麼會懷疑他?她從來都是相信他的,而現在,她終於肯定,她的相信都是對的,她在乎的人,同樣在乎她。

她的小手輕輕撫向祁翊的下巴,哽咽著點頭道:“你放心,以後我再也不會保持沉默,你若是敢不理我,我一定殺到你的皇宮去,鬧得你雞犬不寧,看你還喜不喜歡我這樣的潑婦。”

“潑婦?朕的皇後怎會是潑婦,朕的皇後從來都溫柔賢淑,美麗端莊,高貴慧詰,是天下男兒都癡心夢求的賢妻人選,朕說過,無論你變成什麼樣,變成蟑螂、老鼠,甚至是螞蟻,朕都一樣喜歡你,朕的皇後,也隻能是你一個。”祁翊一雙眼眸至始至終都深情的凝視著南宮嫿,他的眼裏心裏都畫滿了她,真想將她狠狠揉進心裏,一輩子和她永不分離。

南宮嫿則依偎在祁翊懷裏,兩人細細的訴說著對對方的思念,還有這半年來發生的事,溫香軟語,感情好得令外邊的侍衛們羨慕極了。

有時候行車行到一半的時候,玉萼會把小皇子抱上馬車,南宮嫿和祁翊就一直逗可愛的小寶寶,小寶寶剛來到這個世上沒幾天,一切都覺得很新奇,他很不愛睡覺,十分好動,一會兒抓抓南宮嫿的衣服,一會兒又朝祁翊傻笑,樂嗬的,呆得不得了,常惹得眾人大笑。

馬車就這樣在官道上慢慢前行,大約行走了五天之後,已經到了蒼祁的邊緣,就快到燕國的邊城,因為馬車裏很軟,再加上祁翊又經常給南宮嫿準備補品,所以哪怕成天在馬車上,南宮嫿都氣色依舊,十分的紅潤。

這一天,馬車慢慢駛到之前廣陽郡附近的湖泊邊,一駛到湖泊邊,祁翊就十分嚴肅的策馬走在前頭,他則吩咐人把馬車圍得十分的嚴實,小心謹慎的向前行駛,像是預料到有什麼事發生一般。

南宮嫿坐在馬車裏,之前就聽祁翊的探子說過,皇長孫楚瀾會埋伏在這裏劫殺她們,祁翊便假裝不知道,將計就計,引楚瀾入甕,為大燕帝報仇。

知道這個消息後,祁翊的屬下一個個都強力的備戰著,他們眼神犀利精準,手握寶劍,時刻緊張的觀察著四周。

在車隊行走到一處彎道時,所有人更是加強戒備,因為這個彎道十分的急,而且裏麵很狹窄,四周的山坡上很可能埋伏得有人,山坡太大,祁翊事先已經派人清查過,表麵沒發現敵人,但這麼大的地方,很難一下子清查完,這個地方又十分的隱敝,所以南宮嫿都有些緊張起來。

南宮嫿抱緊懷中的小寶寶,小寶寶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,不再哭鬧,也不嬉笑,隻是安靜的看著南宮嫿,一雙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閃著瑩潤的光芒,不過因為太小,瞪了一會兒,他就睡著了,一臉的憨相。

突然,南宮嫿聽到一陣“小心”的聲音,這聲音來自前方戰馬上的祁翊,緊急著,她聽到對麵山頭上傳來一陣啊的聲音,好像山上的男人在往下衝,接著,一陣陣落石朝下方砸了下來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一塊落石砸在南宮嫿不遠處的山坳上,嚇得宮女們全都尖叫起來。

“嫿兒,你沒事吧?”此時,前頭的祁翊已經策馬趕了過來,狹長的冷眸裏滿是肅殺,他一把掀開車簾,看到南宮嫿和已經被驚醒的小砌兒後,忙朝她堅定的道:“娘子別怕,為夫等這一天很久了,楚瀾他就受死吧!”

說完,他動作利落的將南宮嫿的馬車簾拉下來,吩咐含笑等人貼身守在馬車旁,他則冷酷的挑眉而望,隻見兩側的山坡上,楚瀾的人正搬動著落石,一群群衣著髒汙、頭發散亂的將士將落石轟隆隆的推了下來,一下子砸中祁翊的好幾名將士。

這下子,祁翊鳳眸裏的冷意更深,他當即陰鷙的瞄向對麵的山林,發現上邊人頭顫動,有的已經舉起弓箭,準備對他們射擊,他竟沒看見楚瀾,不知道他在哪裏。

攸地,他一把取下馬身上的金色大弓,玉手舉起弓箭,淩厲的俊顏冷冷崩起,薄唇冷勾,身上透出的寒意足以凍死人,接著,他冷冷揚眉,烏黑的瞳孔透著嗜血的寒意,食指微微彎曲,放到唇前,一吹口哨,立即,四麵八方湧來上百名身著勁裝的黑衣暗衛。

暗衛們一聽到主子的哨響,一個個立即奮力的朝那山頂疾馳而去,這些暗衛個個都會輕功,武功高強,大多是招安的武林人士,比起普通的將士來,要厲害不少,一個能抵十個,在暗衛們一窩蜂衝上山的時候,祁翊已經微眯起眼睛,將手中的弓箭對準一處敵軍最多的地方。

那個地勢十分隱敝,但周圍卻守著十幾名將士,比其他地方要密一些,祁翊當即斷定,這裏藏著此次刺殺最重要的人物楚瀾,否則不可能有那麼多人在那守護著。

想到這裏,他眼底閃過縷縷寒芒,對準那嚴密的人處,將三隻弓箭同時掛在弦上,薄唇一挑,手中的弓箭立即箭無虛發的射了出去。

隻聽“嗖嗖”三聲,三支弓箭一把射向那人群中,立即,一箭穿心一般,有四、五名將士嘩的一聲栽了下來,在山坡上一直滾落,連連慘叫。

祁翊嘴角勾起抹冷笑,此時,他的暗衛和將士們已經奮起朝山坡上攻過去,因為暗衛們手中的煙霧彈和弓箭、飛刀、暗器等物,他們一出手,沒幾下楚瀾的人就死傷無數,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
再加上楚瀾的人這陣子都像喪家犬一樣在山裏流亡,外又有燕國和蒼祁的追兵,一個個樣子枯瘦不已,麵色臘黃,身上的武器又大多沒了,根本隻能靠搬石頭來與他們敵對,這樣的話,楚瀾的將士根本不是祁翊的對手,一會兒便是一片片的慘叫聲。

正在這時,那山坡上突然有個白色的人影跳了下來,那人手中握著寶劍,一邊跳一邊朝祁翊喝道:“朱凝淵,本殿要與你一較高下,有種,咱們單挑!”

說完時,男人已經如疾風一般的朝祁翊廝殺過來。

祁翊在看到殺死大燕帝的仇人楚瀾後,完美的下巴冷冷勾起,他眼底的暴怒和殺意差點將楚瀾燃燒,楚瀾此時已經踏著輕功,避過幾名暗衛朝祁翊直直的刺了過來。

祁翊見狀,一把反手揮了揮劍,無比淩厲的迎了上去,與此同時,手中的寶劍冷地揮出,與楚瀾對打起來。

南宮嫿聽到外邊的打鬥聲,立即掀開車簾朝外邊看過去,一看過去,她便看到漸漸占上風將楚瀾往角落裏逼的祁翊,楚瀾武功本就不及祁翊,如今與祁翊單挑,才沒幾下就落了下風,而此時他的將士們,一個個體力不支,逐漸倒在祁翊暗衛的刀下。

“楚瀾,朕今天就要你的命,為朕的父皇報仇,納命來!”祁翊邪佞的勾起唇角,俊美的眼眸裏蘊含著滔天的怒意,他說完後,一躍挑起寶劍,就直朝楚瀾刺過去。

楚瀾立即往邊上閃開,目光嫉妒又幽冷的盯著祁翊,“你這個蒼祁的賣國賊,不,你這個燕國的細作,瞞了本殿那麼多年,本殿沒收拾你都是好的,大燕帝如此歹毒,他該死!有本事你與本殿單打獨鬥,本殿今天就要取你的首級,還要得到你的南宮嫿!”

說完,楚瀾犀利的看向馬車,他早已經發現了南宮嫿,南宮嫿在看到楚瀾看過來時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朝他不緊不慢的道:“害群之馬人人得而誅之,皇長孫一府早被滿門問斬,貶為庶民,大膽楚瀾,也敢在燕皇陛下與本宮麵前囂張,夫君,替我親手手刃他,為我被他陷害的牢獄之災一事報仇!”

南宮嫿冷冰冰的說完,便一臉威儀的掃向楚瀾,眼裏是對楚瀾濃濃的蔑視,這個表情看得楚瀾一臉的氣恨,他一咬牙,便朝祁翊道:“別以為人多你就能打過本殿,本殿今天就要你的命,看咱們誰比誰狠!”

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他也不怕與祁翊一戰,要麼生,要麼死,反正他現在的處境都是死路一條,是楚宸燁和祁翊把他逼到這個份上,所以他要殺了這兩個通緝他的人,他要報仇。

想到這裏,楚瀾已經極其扭曲的揮劍砍向祁翊,力氣使得十分的蠻大,他咬著牙關,手中的寶劍處處朝祁翊的要害部位襲去,祁翊則始終自定神閑的挑起寶劍,正在這時,楚瀾已經舉起手中的劍嘩的朝祁翊直刺而去。

這一幕嚇得南宮嫿瞳孔大增,她忙將頭探出去看,當她以為祁翊會被刺中時,隻聽噗的一聲,祁翊手中的劍已經準確無誤的刺進楚瀾的眼睛,是的,他的劍鋒利的刺了進去,刺得楚瀾啊的一聲慘叫起來,他已經立即鬆掉手中的劍,捂著帶血的眼睛,瘋狂的開始嘶吼。

祁翊則危險的眯起眼睛,將一隻手背在背上,右手緊握住手不的劍柄,如地獄來的閻王一般厲聲道:“敢觸犯我燕國的逆鱗,這就是你的下場,爾等餘孽若再敢挑釁朕,就是這種下場,敢威脅朕,且刺殺大燕帝,楚瀾,你受死吧!”

祁翊說完,左手一把揮過一陣掌風,攸地朝南宮嫿的馬車揮過去,這一揮,南宮嫿的車簾立即蓋了下來,祁翊可不想自己的妻兒看到這血腥的場麵,一揮過勁風後,他玉手已經一把挑出那柄寶劍,朝著楚瀾僵硬的身子攸地直刺而去。

隻聽重重的一陣刺肉聲,楚瀾已經身中寶劍,那柄寶劍含著鋒利的寒光,詔示著楚瀾的滅亡,楚瀾此時已經口吐鮮血,身子重重栽到地上,他瞪大瞳孔,恨恨的盯著祁翊,顫抖的伸出帶血的手想去瞪他,卻是少了一隻眼珠,滿眼的血洞,看上去十分恐怖,話都沒說出來,便啊的一聲沒了氣息。

這下子,楚瀾的部下們見主子都死了,一個個看到燕軍勢如破竹的追過來,嚇得沒了主張,有的眼尖的知道鬥不過燕軍,索性一把扔下手中的武器,一溜煙就朝山上四處跑散去,有的則留下來繼續反抗,不過根本就不是祁翊的對手,沒幾下一個個都死在原地,這下子,整座荒山屍橫遍野。

見祁翊的將士人太多,這些散兵們一個個再也不敢反抗,便朝四處逃散而去,有如喪家之犬,根本沒有戰鬥力。

看著這些人作鳥獸散,祁翊冷冷睥睨地上楚瀾僵硬的屍體一眼,漂亮的鳳眸隨即冷地收回,一個策馬走向南宮嫿的馬車,用寶劍輕輕將馬車的車簾挑開,朝裏麵的女子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,“娘子,沒事了,咱們回家!”

說完,他一躍跳下馬車,重新踏上馬車,看著一臉鎮定的南宮嫿,南宮嫿的鎮定中又帶著濃濃的擔心,剛才她真怕楚瀾會刺中祁翊,在看到祁翊安然無恙後,她立即抱著孩子撲進祁翊懷中,珍惜的擁抱著他。

祁翊感受到南宮嫿帶來的溫暖,眼底的笑意更甚,有人牽掛,有人擔心,他真幸福。

接著,車隊繼續朝廣陽郡駛去,馬車上,祁翊和南宮嫿都在逗小砌兒,小砌兒似乎感應到不危險了,一張小臉時不時的窩進南宮嫿懷裏,那樣子十分的可愛,有時候又呆呆的,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,有時候玩著玩著就睡著了,睡的正是南宮嫿的懷裏。

小砌兒的舉動惹得祁翊一臉的醋意,他便招來玉萼把小砌兒抱去奶娘的馬車裏,他的雙手已經將南宮嫿緊緊的環在一起,時不時的在她唇上輕啄兩下,有時強吻,深吻,有時又寵溺安靜的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