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後情深(幸福大結局)(3 / 3)

他的嫿兒可不能天天讓給小砌兒,這樣他會吃醋吃瘋掉的。

就這樣,馬車又在兩國邊境行駛了三天,才慢慢到達燕國的國都大燕城,臨近大燕城的時候,南宮嫿心裏一直十分的忐忑,她害怕燕國的老百姓不接受她,誰知,她們的馬車一進城時,已經有燕國許多老百姓在街邊揮舞著帕子,夾道歡迎起來。

南宮嫿被這陣子歡迎的鑼鼓聲震驚到了,她原以為這些人都會恨她,沒想到,竟是這樣,她連忙將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小縫,此時,邊上的祁翊正寵溺的看著臉色變幻的南宮嫿,一直緊握住她的手。

南宮嫿看向道路兩旁,發現燕國的老百姓們一個個都翹著以望,紛紛想看皇帝迎娶的皇後長什麼樣,外人是不知道祁翊以前在蒼祁做過細作,如今大家都以為他們的皇帝娶了蒼祁的齊樂公主,目的是為了和親,體現兩國和平。

兩國不用打仗,而且兩國的君主還簽訂了共同盟約,承諾以後就像兄弟一樣發展,戰事一歇,又有和平安穩的消息傳來,老百姓們自然鬆了一口氣,不用打仗自然好,誰也不用承受生離死別的痛苦。

而且燕國的百姓有個特點,他們特別的擁護君主,十分團結,當聽到皇宮他們的新皇要與蒼祁聯姻,要娶蒼祁的公主時,一個個由開始的有些抵製,慢慢因為兩國收回戰事、簽訂盟約接受了這位公主。

至於大家為何沒有說南宮嫿之前嫁過“祁翊”一事,因為祁翊在散布消息時,巧妙的將她的身份改了一下,將她的“長樂”改為“齊樂”,兩國相距這麼遙遠,尋常百姓們又見不到公主,自然沒把南宮嫿往長樂方麵想。

所以,現下百姓們一直以為是蒼祁的一位封號叫“齊樂”的公主過來聯姻,如果是換成南宮嫿,她長樂公主的身份許多人知道,別人會抵製她,因為她嫁過人,燕國百姓會認為她配不上他們的皇帝。

她才來燕國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祁翊便替她一一解決了這些問題,她也很認可祁翊的方法,隻要能與祁翊在一起,做齊樂或長樂,又有什麼關係呢?

有時候,人是需要一點韜光養晦的,一味的出風頭或者成為輿論的頂尖,於她於祁翊都不好。

老百姓們有的手中握著花環,其中的主要意誌都是以祁翊的人為首,大家歡天喜慶的圍在馬車身邊,紛紛想看看他們的新皇和皇後長什麼樣,一個個都很羨慕皇帝的皇後,能夠嫁給凝淵君這麼優秀的男人,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,這時的南宮嫿,已經成為眾人口中最幸福的女人,估計是前輩子燒了高香,今生才有這麼好的命,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。

馬車繼續在街道上前行,慢慢朝燕國皇宮行去,每離皇宮近一步,南宮嫿就有些緊張,而祁翊始終注視著她的樣子,生怕她哪裏不高興,他在溫柔的看向南宮嫿後,有些歉意的道:“嫿兒,委屈你了,要你做齊樂。你放心,等與你大婚完畢,為夫會恢複你的長樂身份。”

他現在是怕有人會對嫿兒言語相向,最重要的是,一旦暴露出嫿兒的身份,他在蒼祁的“祁翊”身份也會被人懷疑,到時候,不利於國家的穩定,他的威嚴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堅定,他要的是保護好嫿兒,給她創造一個自由美麗的國度。

從今以後,嫿兒隻是他的妻子,其他的,都不重要。

南宮嫿溫暖的看向祁翊,微笑著搖了搖頭,“你我是夫妻,無論我是什麼身份,我都是你的妻子,我不在乎什麼名利,我隻想和人長相廝守,其實在我心中,我也不是什麼長樂公主。我是南宮嫿,你的嫿兒,和你初認識我一樣,至於別的身份對我來說,都是虛無的,隻要和你在一起,就足矣。”

南宮嫿溫柔的將頭埋進祁翊的懷裏,他對她真的太好,簡直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,百姓們對她們的祝福就是他送給她最好的禮物,他讓她不必承擔別人的議論,給她築建了一個美好的國度,她真的很愛他。

兩人緊緊抱了一會後,馬車已經緩緩駛向燕國的皇宮,透過車簾,南宮嫿看到燕國皇宮的各宮妃嬪、主子之類的全部侯在宮殿門口,在最外圍,站著一排排身著軍服,手持戰戟的侍衛,侍衛們一個個模樣嚴肅,堅定的守護著皇宮。

燕國的皇宮大氣而神秘,外邊鑲著珠寶瑪瑙等物,那扇宮門沉重而厚實,緩緩的打開著,大門兩邊站滿了迎接的文武百官,百官們都身著盛裝,先大燕帝的妃嬪們則一個個臉帶笑意的在原地迎接。

在看到馬車駛過來之後,眾百官連同妃嬪們一個個眼裏都浮起起崇拜之情,全部走上前,紛紛跪到地上,聲音如滔天流水一般,“臣等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,參見皇後,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
祁翊聽到這陣聲音後,便懶懶的掀車簾,一張俊美的容顏肅然的看向眾人,沉聲道:“諸位卿家,妃嬪,都平身!”

“謝皇上。”眾人說完後,一齊很有規矩的站起身,一個個紛紛朝馬車裏看去,這時,喜寶已經打著白色的拂塵,招過一輛大紅色的鑲寶轎攆,抬到祁翊的馬車邊上,恭敬的跪在地上,朝祁翊道:“奴才恭迎皇上、皇後娘娘下車乘轎!”

祁翊朝喜寶冷然的點了下頭,便溫柔的看向南宮嫿,示意她不要緊張,大掌輕輕牽起她的小手,將她一步步牽下馬車,這時候,所有人都朝南宮嫿看過去,隻見那馬車裏的女子美麗大方,身著一襲火紅的嫁衣,整個人如清荷一樣娉婷玉立,眉眼微彎,帶著清淡的笑容,精致的容顏讓周遭的一切為之失色。

再看他們的新皇,一張容顏高貴俊美,一雙漂亮的眼睛危險的眯起,總是冷酷無比的睨向眾人,他高大的身軀擋在皇後麵前,兩人一銀一紅,看上去十分的耀眼,真是一對天下無雙、絕代風華的壁人,所有人都忍不住讚歎起來,皇帝和皇後,真是一對金童玉女。

女人們都羨慕著南宮嫿,男人們則羨慕祁翊,娶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公主,接著,在眾人驚歎和癡迷的目光中,祁翊將南宮嫿輕輕扶上轎攆,他則朝後邊馬車前的玉萼使了個眼色,玉萼朝他堅定的點了點頭,示意沒事。

馬車裏的奶媽們帶著小砌兒,小砌兒如今睡得正香,沒人打擾他,他也很懂事的不醒來哭鬧,讓祁翊覺得一派欣慰,十個月後,他便會給小砌兒太子的身份,新生嬰兒和一歲的嬰兒相差不大,到時候將砌兒偽裝成才生產的樣子便可,反正,皇後的後宮,他是不會讓任何閑人踏足的,別人也不知道皇後究竟何時生了孩子,這算是他對嫿兒母子最好的保護。

兩人一踏上轎攆,文武百官們立即恭敬的迎了上前,紛紛跟在轎攆後邊,南宮嫿頭上戴著一頂漂亮的金色鳳冠,鳳冠上邊垂下的流蘇遮住她光潔的額頭,鳳袍上的珠寶瓔珞在轎子抬動的過程中發出悅耳的響聲。

太陽光打在兩人身上,閃耀出一汪金色的影子,南宮嫿肌膚勝雪,高貴大氣的端坐在祁翊身側,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,身上有一股疏離的氣質,讓人既喜歡,又不敢輕易的看低她,宮裏的人一看她聰慧的氣質,就十分的尊重她,再加上皇上把她護得很周全,更是無人敢有什麼歪心思。

朱赤煉和蓮香郡主一直跟在隊伍後頭,朱赤煉十分的高興,臉上一直在笑,隻是蓮香郡主一臉的不服氣,嘟著小嘴,不過想著這對苦命鴛鴦終於衝破一切阻格在一起,她也隻得釋然。

她很了解皇上哥哥和皇後的愛情故事,心中喜歡歸喜歡,嫉妒關嫉妒,她卻不會做什麼傷害南宮嫿的事,她隻是在心底默默的祝福皇上哥哥,祝他們幸福,冷不防的一回眸,蓮香便看到正溫柔的盯著她的朱赤煉。

朱赤煉看著皇兄和皇後已經踏進金碧輝煌的大殿,準備行成親之禮時,先是溫柔一笑,隨即朝蓮香寵溺的道:“蓮香,如果你願意嫁給我,我就給你一個非常盛大的婚禮,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。你就別再看了,你沒機會了,我才是真正愛你的,皇兄愛的隻有皇嫂,咱倆都是多餘的。”

聽著朱赤煉戲謔的口氣,蓮香氣得狠狠掐了他一把,隨即一腳跺在朱赤煉的鞋麵上,哼了一聲,十分刁蠻的道:“要想我嫁給你可以,除非你變成太監,哈哈!”

說完,蓮香就捂嘴笑了起來,這樣的嘲笑,氣得朱赤煉忙上去追她,兩人你追我趕,都十分毒舌,儼然一對冤家。

南宮嫿從來沒想過,此生她還會有一場比之前更盛大的婚禮,看著這雕欄玉砌如畫卷一般的宮殿,她仿佛置身雲端一般,她被宮裏的嬤嬤們帶到長樂宮,嬤嬤們開始為她梳妝打扮。

才走到長樂宮門前,南宮嫿便看到這宮殿十分的磅礴漂亮,比蒼祁的宮殿還要富麗上十倍,沒想到燕國是這麼富有的國家,怪不得它已經漸漸發展為第一強國。

“公主,您終於來了,老奴等您很久了。”突然,南宮嫿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,緊急著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宮殿裏迅速跑了出來,一看到南宮嫿,喜媽媽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流,直朝南宮嫿衝了過來。

而南宮嫿和玉萼等人在看到喜媽媽安然無恙的出來時,一個個都滿目的驚奇,南宮嫿更是一躍上前將喜媽媽的手抓住,仔細打量喜媽媽一眼,發現她比以前更白更胖,氣色紅潤,像過得很好的樣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

“公主,是含笑大人將奴婢接到這裏來的,他讓奴婢在這等著伺侯你,這半年來,奴婢都住在宮外含笑大人家的偏府裏,和一群要進宮學禮儀的小宮女呆在一起,奴婢本想去蒼祁找你,可一直有人守著走不掉,再加上路途遙遠,奴婢怕再出以前的事,怕留不了命伺侯你,所以才一直留在這裏,還好,含笑大人前幾日通知人將奴婢接進宮來了。能夠再伺侯公主,是奴婢三生修來的福分。”喜媽媽激動的握著南宮嫿的手,主仆情深的模樣,看得邊上的燕國宮女們一下子對南宮嫿產生了好感,沒想到這位皇後如此平易近人,她們起初還以為她不好接近,這下子,大家心裏都笑開了花,誰都喜歡伺侯好說話的主子。

聽完喜媽媽的話,南宮嫿輕輕拍著她的手,溫柔的道:“媽媽沒事就好,本宮和玉萼一直在為你祈禱,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,媽媽,這段時間,辛苦你了,從此以後,你和玉萼她們就留在本宮身邊,咱們永不分離。”

“嗯嗯,多謝公主。”喜媽媽感動得熱淚盈眶,差點就要給南宮嫿跪下來,南宮嫿立即將她扶起身,朝她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
接著,已經有宮裏的嬤嬤上前來扶南宮嫿,要給她重新梳妝打扮,再換近幾日來宮女們趕製出來的鸞鳳朝凰綴翡翠的名貴嫁衣。

南宮嫿本想休息一下,可一會兒還要當著百官的麵與祁翊拜堂成親,她便打起精神,任由宮女們在邊上為她梳發髻和量衣裳。

領頭的是一位慈祥的嬤嬤,嬤嬤姓欄,人稱欄嬤嬤,她一臉的慈愛,溫柔的為南宮嫿梳發髻,又叮囑宮裏的宮女們為玉萼等丫頭接風洗塵,伺侯得十分的周到,一個個宮女們都目不斜視的凝視著前方,不低頭交頭接耳,眼裏也一片清明,沒有任何嘲笑或者竊竊私語的聲音,可見祁翊將燕宮治理得十分的好,這燕宮的人們也非常的注重禮儀,讓她感覺到了大國的風範,給人一種燕國不容侵犯的強硬感覺。

接下來,欄嬤嬤等人在為南宮嫿重新梳好發髻,上好明豔的妝後,這才將一頂沉甸甸的鳳冠戴到她頭上,鳳冠上邊全是珠寶瓔珞,在她額前圍成一個圍髻,欄嬤嬤又給南宮嫿換上美麗的大紅嫁衣。

做完這一切,所有人才又將南宮嫿送去行禮的正殿。

到了正殿時,文武百官已經整潔有序的立在兩側,妃嬪們一個個也很懂禮貌,所有人都滿臉帶笑,真誠的祝福著這對新人,都聽說皇上在蒼祁喜歡上了一個公主,沒想到,他竟真的實施行動,將這公主娶回來了,看來,皇上是真的很愛這個公主。

南宮嫿一被眾人簇擁著踏進大殿,就看到正背著雙手,俊美無疇的祁翊,他此刻眼眸含笑,見她走進來,已經寵溺又溫柔的走上前將她的小手拉起,拉起南宮嫿後,祁翊踏著步子,抬高眉頭,一步一步堅定且踏實的朝前方走去。

“請皇上皇後上前一步,給先皇和祖宗進香,接著行拜堂的儀式。”

邊上的司儀已經大氣磅礴的喊了出來,南宮嫿懷著激動的心情,與祁翊溫柔的對視一眼,接著便隨著祁翊開始進香,給先祖進完香後,兩人在宮人的攙扶下,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,此時,司儀氣勢如洪的聲音已經響起,“請皇上皇後上前一步,一拜天地。”

司儀說完後,祁翊則滿目溫柔的看著南宮嫿,兩人均眸子含笑,充滿愛意的拜了一拜,拉著又是二拜高堂,夫妻對拜之禮。

兩人的每一個禮都行得充滿愛意,尤其是祁翊看南宮嫿的眼神,真是羨煞了一旁的眾人,這對金童玉女的結合,讓人相信,世間真實愛情的存在。

在夫妻交拜完之後,司儀已經拿出祁翊擬好的聖旨,他展開聖旨,朝南宮嫿:“夫惟乾始發展賴乎坤成健順之功,以備外治,兼資於內職,家邦之化始隆。谘蒼祁齊樂公主楚氏,秀外慧中,賢淑溫柔,敬上謙恭,馭下寬厚平和,由蒼祁帝命令與朕和親,締結兩國邦交,促成兩國永世相好的秦晉婚約。今朕特以玉璽相賜,封齊樂公主為大燕國後,以金冊金寶立爾為皇後,從今以後禦統六宮,母儀天下,欽此!”

在司儀念完之後,南宮嫿便單膝下跪,輕聲道:“臣妾多謝皇上。”說完,她便由祁翊扶著起身,接過那道封後的聖旨和鳳璽,這鳳璽由最上等的帝王綠翡翠雕成,看上去晶瑩剔透,十分的厚重,握在心裏暖暖的。

接著,又有司儀宣讀了許多兩國邦交的條款,和皇後擁有的權利等瑣事,最後才將皇帝和皇後送入洞房,大婚典禮正式結束,而燕國百姓,此時已經圍爐而坐,跳起舞歡暢起來。

蒼祁鳳鑾宮

楚宸燁一臉淡漠的站在窗前,目光幽然的看向遠處的一片片桃林,這些桃林,全是南宮嫿進宮後移栽的,因為移栽的是成熟的桃樹,所以夏天便開了花,看著一簇簇火紅的桃花,他心底是悵然一片。

這個時候,她們應該在拜堂成親,終於幸福的在一起了,而他,卻始終是一個人。

楚宸燁再次看了看窗外之後,便朝殿外走去,神情肅然的來到自己的大慶宮,來到大慶宮後,太監們已經迅速迎了上來。

楚宸燁朝眾人揮了揮手,隨即一人走進黑壓壓的大殿,將多餘的下人譴了出去,他原本漫不經心的走過書桌旁,可在經過之時,他突然看到那裏鎖著的一隻金箱子。

看到這箱子,他心中又竄起一陣疑惑,幾天前,在祁翊將這封信交給他時,他一直都沒打開看過,他不是不想打開,而是怕打開看到什麼他不想知道的消息,祁翊說是禮物,但他覺得,這禮物不一般,沒有考慮清楚,他寧願不看。

今天是祁翊他們的大婚之日,他的手微微動了下,想看看,這封信上究竟寫的是什麼。

懷著一臉疑惑的心情,楚宸燁深沉的走到那盒子麵前,玉指輕挑箱蓋,那箱蓋就被他打開,一打開,他便看到那封信仍安然的躺在裏麵。

他沉吟片刻,優雅的將信件拿到麵前凝視著,玉手緩緩的將信件展開,在展開的那一刹那,他當即神情緊崩的瞪大眼睛,這信上是一幅畫,而畫中美麗翩然的女子,正是月蒔。

月蒔?祁翊怎麼會有她的畫,他再一看,這畫已經有些陳舊,好像幾年以前畫的,這似乎,是他當年畫了贈給月蒔的,不是連同月蒔一起陪葬了,怎麼會出現在祁翊的手裏?

楚宸燁這時已經緊張的看向畫上的一行小字:“你要找的人,在東湖!”

“東海?月蒔?”楚宸燁攸地抬眸,難道祁翊是暗示他,月蒔在東湖,月蒔並沒有死,她仍在世?

楚宸燁此時隻覺得步履沉重,他緊緊的握住這張畫紙,真痛恨自己之前沒看這封信,如果他早看,就能早一些知道這個消息了。

月蒔她沒有死,這是很可能的,祁翊決不可能騙他,他隻覺得心口生疼,疼得好似有人用刀在他身上一片片割一般,他漠然的深吸一口氣,朝外頭的靜簫道:“來人,備馬,朕要去東湖!”

蒼祁的東海,水麵上四季都飄著陣陣紫色的水霧,正是夏季的季節,這樣的季節晴方瀲灩,湖光山色很美,湖上的荷葉又大又青綠,迎著風四處搖擺,河裏的荷花已經一朵朵豔紅的綻放在枝頭,像一個個嬌羞的小姑娘一般,迎著風顫抖著。

荷葉上邊蕩漾著晶瑩的水花,陣陣紫色的霧氣縈繞在荷花上方,將荷花全部染成了驕陽一般的顏色。

那湖麵上,有幾艘漁家小船停擺在上邊,這裏的小船都是打魚和賣蓮子和蓮藕為生,這裏的老百姓都有江南水鄉的靜謐之感,一個個頂著豔紅的太陽搖著船槳,這樣的生活讓他們覺得十分的愜意。

原本東湖南麵的這一片湖以前很少有人前來打魚,自從八年前這裏來了一個荷花西施之後,男人們一個個都愛跑到這裏來打魚,久而久之,荷花西施的美名傳播得很遠,東湖的所有人都知道,這裏有一艘精美的畫舫,畫舫上住著一名奇女子,女子從不輕易露麵,隻靠收租為生。

記得八年前時,這女子初來乍到,當時還什麼都不會,十指不沾陽春水,不過她很有經商的頭腦,用這裏的荷花和蓮藕去換錢,換了錢又花錢雇工人來挖藕,接著生意越做越大,最後竟然自己買了這艘前朝的畫舫,由她自己裝飾得十分的美麗,她還給自己雇了下人工人,又將蓮藕的生意越做越大,後邊竟然買了東湖一大半片區,租給老百姓們在這裏挖藕采蓮和捕魚。

這是一個具有經商頭腦的奇女子,從自己的生無分文,慢慢到如今的富甲一方,掌控了半片東湖的水域,又因為經常行善好施,得到百姓的支持和肯定,是大家都敬仰的女子,更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妻子人選。

可惜,荷花西施眼光很高,一般男人都看不上,至今二十有四,仍沒有成家,都成了這裏有名的美人老姑娘。

這天,驕陽日盛,這艘精美的畫舫又巡到東湖南麵的荷花叢來,畫舫在豔紅的荷花當中行駛,畫舫上,一名身著藕荷色翡翠蔥綠盤金彩繡錦裙的女子正坐在琴前,纖細的玉指輕輕挑著琴弦,一陣美妙的樂聲立即響起。

女子生得眉目如畫,膚若凝脂,潔白勝雪,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十分的水靈,眉宇間有著女子少有的沉著和冷靜,眼眸裏盡是慧詰,一看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傾城女子。

女子身後並排站著四名身著湖色白繡經華彩的縐綢玉華袍,個個皆樣子堅定,像守衛一般守在女子身側。

琴音緩緩響起,如高山流水一樣的美妙,女子淡然抬眸,目光看向遠處,在那荷葉深處,有紫霧冉冉升起,看著這片荷葉,她眼眸是一片悵然,八年了,她每天都盼著夢中的他能突然降臨在好怕畫舫上,可每次都是空談。

都這麼久過去,他已經有心愛的女人了吧?她每天都懷著他的消息入睡,知道他做了皇帝,但並未立後,她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因為她沒有娶妻,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他喜歡上其他女人了。

甚至他當世子時向南宮家的姑娘提親的事,她都整日的記著,能向一個女人提親,肯定是很愛她,他都不再想她了,她還在這裏惆悵什麼?既然遇不到自己動心的男人,她一個人,也挺好的,反正那個熟悉的地方,她已經回不去了,那裏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。

以前她被齊王妃追殺逃到這裏時,曾常常想著要逃回去告訴他,她沒有死,可京城到處是齊王妃的爪牙,她根本不敢逃回去,回去恐怕沒見到他就是死路一條,直到後麵,日子越久,她越是不想再回西藺,她怕回到那個滿是陰謀的地方,突然覺得在湖邊釣釣魚、采采蓮也蠻愜意的,隻是,少了他,總覺得心中少了些什麼。

這麼多年的磨練,她已經變得十分的堅強,不會地任何人和任何事動情,直到聽到齊王妃在楚宸燁登基後被賜一碗毒酒的事,她一顆心才終於安寧下來,那個狠毒的女人終於死了,她應該也可以回西藺找他。

可惜,她早已聽到他心屬南宮嫿的消息,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,無疑是個重重的打擊,所以,她不想再去打擾他,就讓他以為她死了吧,不能相濡以沫,就相望於江湖,這樣也挺好的。

正在女子思忖之際,突然,外邊傳來她的使女圓月的聲音,“大膽小賊,誰給你們的膽子,竟敢擅闖我們小姐的畫舫,護衛們,都過來守著,有小賊要硬闖進來。”

“圓月姐,別衝動,你看他……長得真好看,又高大俊削,肯定不是什麼小賊……”邊上花癡不已的翠月已經朝麵前緊抿薄唇的尊貴男子顫抖的看過去,一雙眼睛直朝男人身上偷瞄,太好看了,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。

麵前的男人簡直像一道光一樣,照耀眾生,他狹長的鳳眸和殷紅的薄唇,還有雙眼之間透著的淩厲的邪魅之氣,十分的震懾人。

聽到外頭圓月、翠月的聲音,月蒔攸地抬起眸,一顆心突然咚咚咚的跳了起來,此刻,她十分的緊張,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,她立即看向身側的丫鬟,迅速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,“怎麼樣?我的樣子還可以吧?”

“小姐永遠是那麼的年輕漂亮,怪不得是這裏遠近聞名的西施,隻是有賊人進來,小姐還是小心為上,要不,小姐你先走?”丫鬟們不明其裏,一個個都立即護在月蒔麵前。

聽到丫鬟們的話,月蒔卻是漸漸的平靜下來,也還沒看到來人,在緊張個什麼勁?她不相信他會來找她,就算他來了,她們已經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,他喜歡誰,娶誰,過得幸福與否,與她又有什麼關係?

這麼一想,月蒔立即更鎮定起來,此時,門外已經聽到圓月、翠月急切的腳步聲,突然,又有將士沉著的命令聲,命令兩人呆在一邊,不許阻攔。

月蒔玉手一直放在琴弦上,她很怕不是他,而是齊王妃的爪牙,已經做好了與對方搏鬥的準備,正在這時,一隻纖白的玉手探了進來,那玉手輕輕掀開畫舫的紗簾,骨節分明的五指給人以剛強的感覺。

正在眾人驚愕的瞬間,雙眸冷戾的男人已經沉著的踏了進來,每踏進一步,都嚇得丫鬟們渾身發抖,這是誰,哪裏來的男人,長得這麼好看,可身上的冷魅之氣卻很深,她們真怕他傷害自家小姐。

這些年來不乏許多達官貴人前來向小姐提親,可再粗魯霸道的,也沒麵前這個氣場強大,麵前這個,微斜著眼睛,慵懶的模樣,像極了王者,比任何人都要威嚴。

真的是他,月蒔此時心裏已經緊張的跳動起來,但她麵上仍保持鎮定,她清楚的看到麵前男人眼裏的希望和驚奇,還有疑惑、擔憂、自責、激動和痛苦。

她立即朝身邊的丫鬟揮了揮手,示意她們退出去,原本丫鬟們都不想退下,可見月蒔這麼命令,也隻得不情不願的退到外邊。

此時,畫舫裏就隻剩下月蒔和楚宸燁,畫舫四周粉色的紗簾飄飄,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,楚宸燁目光一直放到月蒔身上,用極致魅惑的聲音道:“原來,你在這裏。”

月蒔則淡然起身,朝楚宸燁恭敬的行了一禮,隨即麵色有些冷清的道:“月蒔參見陛下。月蒔一直在這裏,等一個人,如今,他終於來了!”

“朕一直在尋找一個人,如今,朕終於找到!這些年來,你過得好嗎?”楚宸燁此時已經卸下一臉的高傲,目光仔細的在月蒔身上搜尋,這麼多年來,她還是那麼美,現在的她,比以前更加的成熟,而且多了一絲倔強的性格。

若不是受過太多的苦,她又怎麼會變得如此堅強!

月蒔在聽到楚宸燁淡漠卻蘊含著關心的話語時,心弦輕輕一動,沒想到,他還是關心她的,他的樣子依舊沒變,隻是比以前更加有男人味,這不禁讓她想起兩人以前的過往,這種激動和愉悅的感覺,是她夜深人靜時默默思念著的。

楚宸燁則在來的過程中,早就將月蒔調查清楚,他知道她這些年來受的苦,這一切都是齊王妃害的,齊王妃在他去打仗後,因為嫉恨他和月蒔的感覺,發誓要毀掉他心愛的女人,就找人暗殺月蒔。

誰知月蒔命大,一個人為了躲避刺客的追殺,朝江南逃了過來,當他得知她一個瘦小的女子一人逃到這陌生的地方時,恨不得將齊王妃的屍首挖出來再鞭打一遍,為月蒔報仇。

可他當知道月蒔沒有死去,仍舊活著時,他又是十分的欣喜,看來,老天爺待他不薄,這些年他的等待都不是白等的。當年的齊王妃太可恨,因為對他和齊王的仇恨,竟對月蒔暗下殺手,把月蒔逼到這裏來。

幸好他的月蒔聰明堅強,福大命大,否則,他再也見不到了。

月蒔聽到楚宸燁關心的問話,心裏已經溢起一陣暖流,好像電流從身上劃過一樣,麵上則淡然的道:“多謝陛下的關心,月蒔很好。”

月蒔的聲音十分疏離,聽得楚宸燁一顆心生疼,她是在怪他,怪他對別的女子動了心,對嗎?

他承認,他已經深愛上南宮嫿,但,他會將她放在心底的角落,從今以後,絕不觸碰,因為一旦觸碰,就會讓他撕心裂肺,既然得不到,還不如不碰,不想。

他想好好的補償月蒔,補償她這些年來所受的苦。

看到楚宸燁有些悵然的眼角,月蒔心裏卻苦笑起來,在她麵前,他眼底竟然有一片悵然,這說明,他喜歡的根本不是她,他已經深愛上別的女人,否則,他一定是開心的,聽說燕皇陛下很愛她的皇後,把她寵得像寶似的,天下女人都羨慕那個女人,如果她能有這樣的福分,該有多好。

隻是,時過境遷,一切都變了,這麼多年沒見,楚宸燁也以為她死了,他要喜歡別人,她並不怪他,因為他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總不能讓他一輩子不娶妻,不延續後代,尤其他還是當今的皇上,他能保持潔身自好,已經十分不易。

這時,楚宸燁已經慢慢走上前,一步步朝月蒔走過去,在他快走到月蒔麵前時,卻突然一把摟住月蒔,將她抱在懷裏,緊緊的抱著她,他能感受到月蒔身上戰驚的顫抖,“月兒,這些年來,你受了不少苦,你放心,朕會補償你的!朕會立你為後,以後,你就是蒼祁的國母。”

“相公……”月蒔聽到楚宸燁的諾言,眼淚已經輕輕的流了下來,這不是她每天盼著的麼,如今終於願意實現,可她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快樂,因為他心裏已經住進一個南宮嫿,再也裝不下其他人,包括她。

但是,她能夠跟他在一起,安靜的看著他,已經是一種幸福,愛一個人,就是要成全他,她允許他心裏住著別的女人,因為那是他的過往,她不得幹涉,她會給他一片自由的心境。同時,她也會細心的照顧他,愛一個人,就是想無怨無悔的為他付出,她想對楚宸燁好,想和他白頭到老,哪怕,他心裏已經沒有她。

楚宸燁則悵然的閉上眼睛,緊緊的抱著月蒔,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,“月兒,跟朕回宮,做朕的皇後!”

楚宸燁說完,目光淡淡的看向遠處的荷葉,眼底透出一縷溫雅的笑容。

月蒔將頭深深的埋進楚宸燁懷裏,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我永遠是你的妻,不是麼。”

言下之意,她已經同意了,楚宸燁眼底已經蘊起一片霧氣,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,安靜的看著對方,守著對方,好像多年的夫妻一樣富有默契。

半年後

白駒過隙,日月如梭,一晃,時間又過去半年,春芽枝發,鳥兒鳴叫,整個長樂宮有著清新的味道,天上升起一輪紅日,日光如霞,將整個皇宮照耀得十分的美麗。

宮裏每天都一派喜慶,尤其是長樂宮,整日都是歡聲笑語,有小砌兒愛打鬧的哭叫聲,也有他咯咯大笑的笑聲,他就像一個活寶一般,經常和祁翊搶南宮嫿的懷抱,氣得祁翊經常派人將他抱出去,以免打擾他與妻子獨處的美好時光。

“小砌兒,跟母後學,父皇!”南宮嫿坐在一張雕花貴妃椅上,身著鳳袍鳳冠,一臉的溫柔,她身後的宮女們一個個都甜笑著看向小砌兒。

而祁翊則坐在南宮嫿的身側,時不時的抿唇,雙手環胸,淡定的盯著小砌兒。

小砌兒瞪大眼睛,無辜的看向南宮嫿,轉了轉眼珠後,嘴裏吐了個小泡泡,咿咿呀呀的道:“夫……夫……”

他根本不懂怎麼叫喊,隻得跟著南宮嫿學,因為才半歲多,哪裏就能說話了,喊出來的字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祁翊則上前,玉手輕輕捏了捏小砌兒白如雞蛋的臉蛋,笑道:“咱們的小砌兒餓了,該下去補食了,奶娘,把他抱下去!”

說到最後的時候,這頭銀狼已經卸下迷人的微笑和溫柔的偽裝,毫不留情的將聲音放冷,又霸道的瞪了小砌兒一眼,瞪得小砌兒眼淚汪汪的,一臉的無辜,他還沒機會表達自己的不滿,已經被人抱了下去。

遠遠的,他隻看到自己威嚴的父皇已經撲向他的母後,真是太羞人了,小砌兒真想捂住自己的眼睛,不敢看。

等小砌兒被帶下去後,所有宮女都心神領會的退了下去,看著眾人全都識趣的離開,祁翊已經一把將南宮嫿抱起來,在原地打了兩個轉之後,已經緊緊的抱著她,在她耳畔溫柔的輕喃,“我的寶貝,真想一口吃掉你。”

南宮嫿此時臉上全是紅暈,她嬌嗔的捶打了祁翊一下,撅起嘴道:“你這個壞蛋,怎麼能那樣對小家夥,瞧小家夥多可憐。”

祁翊則將頭埋進南宮嫿的頸窩間,將她慢慢抱到紅色的大床上,已經俯身壓了下去,玉手在她身上肆意的遊走,兩片性感的紅唇已經含住南宮嫿的唇,在她唇上霸道的吸吸、啃咬。

“小家夥天天能睡在你懷裏,他有為夫可憐麼?嫿兒,我發現,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……”祁翊說完,已經深沉的吻向南宮嫿,他吻過她的唇、眼、眉,動作溫柔又霸道,玉手輕挑她的衣帶,將她身上的衣裳剝落。

很快,兩人已經裸裎相見,緊緊的貼在一起,兩人唇齒交纏,吻得纏綿悱惻,男人烏黑纖長的黑發散落在女子身上,狹長的丹鳳眼始終含著笑魘,溫潤如玉不失王者的氣度,緊緊抱著南宮嫿,給她以最極致的美妙疼愛。

這種渾身酥軟的感覺讓南宮嫿如墜上雲端,四周仿佛全是彩雲,花香遍地,她的玉臂將祁翊堅強的肩緊緊的勾著,玉腿交織在他的腰肢上,兩人緊密的相貼,夢幻般的合二為一,你濃我濃,融化在一起。

“嫿兒,我愛你,我要生生世世與你在一起。”

“翊,我也愛你!我們要白頭偕老,一生幸福。”

夜晚的桃花林下,雖沒到開桃花的時節,但微風已經不那麼寒冷,透著涼爽的味道,祁翊緊緊的抱著南宮嫿坐在桃林下的藤椅上,兩人抬眸看著滿天的繁星,天上的星星眼睛一眨一眨的,邊上的圓月十分的皎潔,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,將兩人映得十分的光華。

祁翊在安靜的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後,便低下頭,吻住南宮嫿的唇,玉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,時不時撓撓她的頸窩,惹得南宮嫿總是發現銀鈴般的笑聲。

“嫿兒,我希望我們就這樣,看著星星,坐著搖椅,相扶走下去,慢慢變老。”祁翊暢想著這美好的生活,如今他已經給嫿兒一個安穩美麗的國度,他現在要做的,是天天寵著嫿兒,與她一生相守,白頭到老。

南宮嫿溫柔的點了點頭,滿臉盡是嬌羞,如今,不僅她幸福了,她身邊的人,一個個都幸福起來,影華表姐和貴姐兒都平安生產,表姐生了個大胖小子,貴姐兒才生一個可愛的小女兒,沒過多久又懷上了,這兩人就像比拚誰生得多似的,沒多久,表姐也懷上了,兩人天天鬥嘴,卻是過得十分的快樂。

楚宸燁也找到月蒔,立了她為後,聽說,兩人的感情也十分的好,她一直覺得驚奇,不知道祁翊是怎麼知道月蒔的,還幫楚宸燁找到了月蒔,直到後邊他才告訴她,為了讓楚宸燁少惦記著她,他就是再難,也要把他自己的女人找出來,他曾派人挖過月蒔的墓,發現裏麵的屍體根本不是月蒔,和月蒔的身體特征不符,這具屍體要更壯一些,估計當年是易了容的,所以才瞞過了楚宸燁。

所以,他認定真正的月蒔沒死,不然為什麼墓裏沒有她?哪怕有一絲希望,他也不放棄,果然,皇天不負苦心人,經過他的人一年的搜尋,終於搜尋到月蒔的下落,原來月蒔被齊王妃追殺,逃到了江南的東湖邊。

“嘿,乖寶貝,在想什麼?不準想其他的,為夫現在想吃你,乖乖的給為夫吃!”南宮嫿正在發呆,身邊的男人已經依戀的將她抱了下來,把他自己的披風和袍子鋪在芳草地上,再把她霸道的抱到袍子上,繼而霸道的欺了上來。

“喂,這裏是院子,我不要……”南宮嫿羞得滿臉通紅,這個臭蛋,竟然想在這裏吃掉她,太可惡了,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。

“不怕的娘子,沒人敢擅闖這裏,你放心,為夫會很溫柔的。”祁翊微笑著說完,已經溫情的吻上南宮嫿的眼睛,在他心裏,無論怎樣,都是她最美,她的一顰一笑,每一個舉動,都令他深愛。

南宮嫿身子被祁翊一撫摸,便渾身酥軟起來,她隻得任由祁翊給自己的溫柔,她緊緊的抱著祁翊,心裏想著他的承諾,她們要白頭偕老,一生幸福的在一起。

“嫿兒,我愛你!”祁翊又對南宮嫿發出愛的宣言,緩緩的吻上她的唇,欺上她的身。

南宮嫿眼帶笑意的點了點頭,溫柔的捧著祁翊的臉,兩人深情的對視相擁,“翊,我更愛你。”

“不,我比你愛我,更愛你。”

“我還是要愛你多一些。”南宮嫿假意撅起嘴,卻是一臉的幸福。

“嫿兒,你乖,還是我愛你更多一些。”

天上的雲層漸漸合攏,星星和月亮都羞得鑽進雲層,一顆顆星星捂著眼睛不敢看底下溫情的一幕,四周彌漫著濃濃的花香,小草和花兒在微風的輕拂下輕輕搖曳,一切,都是那麼的祥和寧靜,幸福而美好。

(全書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