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你爬在辦公桌睡著沒回家,有人把你給弄回去的?”警察注重地說。另一名警察不可思議地說:“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,你不會在說假吧!”
“說假?”王子基笑了笑,說:“怎麼會呢?除非是有人把我弄回家的。十三號下午我的確趴在桌上昏睡,公司大堂的職員可以證明這件事。”
“我出去了解一下。”一名警察站起身和另名警察打了個招呼,便走了出去。不會兒,那名警察回來,說:“他沒說假,的確有人看到他在昏睡,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睡到晚上有沒有自行回家。”
王子基見警察不相信自己,站起來力辨:“我病得抬不起頭了,哪有自行回家的道理?明明有人對阿雯先奸後殺,再把我弄回了家。她死了,如果沒死,肯定能指出殺人凶、手。”
“難道那天晚上公司隻剩下你和女死者?”警察問。
王子基坐下去,認真地回答道:“阿雯是黃總的助理,下班一般比較晚,這誰都知道。而我那天病得不能起來,所以也沒有走了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在所有職員下班之後,有沒有人來過公司?”警察問。
“阿雯的同父異母的大哥華江來過。”羅一鳴如鬼魅一般走進來說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兩名警察站起身回頭問。
王子基沒料到他會來插嘴,更沒料到他會把嫌疑轉移到阿雯的大哥身上。華江是個什麼人,公司的職員差不多都了解,平時凶狠毒辣,吃喝嫖賭,從不幹好事。整日隻會和社會的流氓打交道,泡酒吧,上夜總會。沒錢用就向阿雯要,她不給,大眼一瞪,拳頭一揚,直打得這位妹妹告饒拿出錢來才了事。阿雯的母親餘氏小她父親七歲,她父親先前娶得伶氏,生得華江,後因性格不合,經常鬥嘴。離婚再娶餘氏,生了阿雯。阿雯自小就怕這位哥哥,有一次,她無意拿了華江的毛巾去洗澡,不料這渾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,撞開浴室的門,將光身的阿雯按倒在地一頓毒打,直到餘氏前來哭喊,他才憤憤而去。
其實,殺害阿雯的不是別人,是羅一鳴。那天,他注意到王子基的狀態不怎麼好,就偷偷在王子基的水杯裏下了藥,致使王子基昏迷。由於他提前將阿雯征服了,令得阿雯對他唯命是聽。他趁公司的人全部走光了,讓阿雯配合自己把昏迷的王子基扶到套間,拍好那個片斷後,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蘋果刀,一刀刺進了沒有絲毫防備的阿雯背上。
然後,他用毛巾擦去刀柄上的指紋,故意將阿雯的屍體弄得一絲不掛,做成先奸後殺的樣子。布置好這一切,他把王子基送了回去。這麼做的目的,是想威脅王子基,嫁禍黃家千。好讓他身敗名裂。然後,他就有機會謀取公司總裁的位子。
因為,一旦公司沒了總裁,他就可以利用王子基為他鞏固自己的地位,以投票的方式讓職員們選他當總裁。他把王子基當成了一張王牌,所以,當看到警察懷疑到他的身上,為了不讓他出事,他才會站出來說話的。
王子基對這小子的心思透測在目,隻是猜不透他怎麼會及時趕來。
羅一鳴趕來提出的一條新線索令警察大振。一名警察笑道: “這可奇怪了,同父異母的大哥怎麼會去奸妹妹,於情不合。”
另名警察也對此心存懷疑,問:“你是誰?怎麼知道十三號晚華江來過公司?”
羅一鳴走上前來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升華電器有限公司財務部的經理。”又解釋道:“我其實也不知道華江有沒有來過。但前天,也就是十三號中午,我在一家餐廳吃飯,聽一個青年對兩個男人說:‘我跟你們說,我有個妹妹在大公司上班,她叫華阿雯,是新任總裁的助手,錢多著呢!今晚上公司找找她,要她打開升華公司的財庫給我弄一點用用。’他們其中一個男人譏笑道:“若她不從呢?” “我就殺了她!”那個青年說。另一位瘦些的男人拍拍青年的肩膀,說:“殺了她未免可惜,不如先玩玩再下手。”我當時聽著以為是開玩笑,就不以為然。隻到昨天,電視上播出女助理被人奸、殺,我才有點發怵。當時還不敢肯定事情是不是在餐廳見過的那青年幹的,所以不敢亂說。今早又湊巧,我來公司上班,看到那個青年縮頭縮腦地站在對麵的酒店朝這邊張望。我瞧他那樣子,認定他有嫌疑,所以來插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