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始料未及,來不及躲開,噴了他一身,沒想到這二十七層這水還這麼高壓強,風冿揚從來沒有覺得做家務是這樣傷腦經的事兒。

他沒有煮過燕麥粥,但是看見傭人煮過,他頭腦靈活,一看就會,所以,大致知道怎麼做。

終於把鍋放上爐灶,開火,現在對這邊不熟,沒有請傭人,要下去買東西也不容易。

冉依顏病著,要照顧她,隻能他自己什麼嚐試著做——

司機是上來了,將退燒的藥片給了風冿揚,還客氣的將零錢給他。

而風冿揚道了謝之後,又給了司機部分的小費,因為時差,他自己都還沒調整過來,所以,呆會肯定是要補眠的,談判合約跟合作方見麵,都放在下午——

拿了藥,取了一片,接了水,去將她的身子摟起來。

“幹嘛,我要睡覺——”冉依顏本來已經又一次睡過去了,這時候風冿揚把她弄醒,滿頭蓬發的坐起來,語氣滿滿的都是不耐煩,眼睛還閉著,隻是聲音是比較力氣十足。

風冿揚看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,心裏放心多了,他知道她現在是發著起床氣,懶得跟她計較,輕輕的哄她。

“來,吃藥,藥吃了再睡——”

“不吃,我已經好了——”女人閉著眼,又想倒下去,她不喜歡吃藥,苦,她討厭別人喂她吃藥。

“乖,吃了好的快——”

“不吃。”

女人很得意每次跟他對著幹,她就喜歡看他無計可施的樣子,誰叫他每次打她,給她耳光,所以,還要能逮住讓他難受的事兒,她也會盡力的折騰——

不過她頭昏沉沉的也是事實,她正以為風冿揚無計可施,而自己得意洋洋的時候,身體就被一道力道猛然就被轉了過來,屁股被翻了過來。

完了……正當她已經有覺悟的時候。

她睡意全然的清醒了,想掙紮,但是遲了。

雙手被他一隻手抓著,就像一隻被剪了爪子的小貓,乖乖的等著挨。

“啪啪——”兩聲,大掌打在那小小的肉肉的臀上,那柔軟的細肉還有輕微的彈動的弧度,這兩巴掌用了半成的力氣,但是卻打的冉依顏哇哇大叫——

“啪——”又是狠狠一下。

她的身子本來就是被他抱住的,他的力氣又大,她不僅身體嬌小,被他一根手指就按的死死的,而且,力氣也微弱,更何況生病,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。

“別打了,我吃藥。吃藥……”委屈的淚光兒再眼框裏打轉,頭埋在柔軟的床墊裏,她隻能妥協,好痛,他真狠。

每次下手都狠——

聽到她求饒,學乖。風冿揚冷冷的一言不發放開她,摔開她被他鉗製的雙手,然後就看見冉依顏飛快從床上爬起來,保護性的先把屁股埋起來。坐起來,然後死死的瞪他,眼眸裏帶著憤意——

她生氣。風冿揚當然看得出她在生氣,他也生氣,叫她吃藥,居然還跟他抬扛,這病情的東西是可以拿來玩的麼,跟他叫板,她不是自己找打挨麼。

之前精神不好,這打兩下一下子就來了精神。

“吃藥——”男人冷冷的聲音,居高臨下的看她,俊臉上看不出表情,渾身上下都是迫人的威嚴氣質——

雖然,覺得他溫柔的時候她是可以跟他耍賴,但是他一凶起來,冉依顏還是很怕的,討厭是討厭他,但是還是顫顫巍巍,因為她的手有些無力,所以伸手去拿床頭那個沉重的水晶雕花的豪華玻璃杯就有些發抖。

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,風冿揚還是不忍心,將藥片重新拿起來遞到她手上,冉依顏用手接了,看到他在旁邊,看著那白色的藥片,再不想吃也得哽下去。

一下去,她不喜歡吃沒有糖衣的藥片,有些藥片特別的苦,她是屬於藥在喉嚨那裏便自動收縮,潛意識裏就自動封住了,每次強製壓下喉嚨會哽的她有點痛,這次也是,所以,每次吃藥又喝了兩口水,才吞下去……

風冿揚就站在旁邊,他真的是不明白就讓她吃一片藥,都能吃的將整個眉心坍塌下來,痛苦不堪的模樣。

不過,他還是親眼看她把藥吃下去才離開……

那麼下次喂她藥片的時候,把藥給她扳開,分成小塊,她應該容易吞噬了。

他開的火不大,因為他聽人說煮粥要開小火,所以,在外麵浪費了時間,現在進去,鍋裏的水恰好煮開。

他洗了手,下燕麥片,擔心她的小身板,他希望煮的稀一點,熬的久一點。然後加點糖,她不喜歡吃太甜的,所以有個味道就行了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吃辣勝過吃甜——

這點跟他不一樣。他吃辣一般,吃甜食還行……

他將火調的更小,廚房外麵是陽台,對麵,都是一幢幢聳入雲霄的高樓,人站在上麵,幾乎看不清下麵的東西,但是空氣還是很好的。

行李箱應該立馬就可以寄到,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換,多半天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,仿佛已經穿在身上很久了,很不習慣沒有換洗的衣物,衣櫃裏麵有聖的衣服,聖和他的尺寸幾乎都是一樣的,但是,他不喜歡穿別人的衣物。

到了陽台上,幹燥的氣候的好處就是感覺天特別的藍,這海濱的風景真的很不錯,空氣質量比T市好多了。

他站在陽台上,穿著白色的襯衣,外套都扔在臥室裏了,一開始就給冉依顏搭在身上,後來自己也沒有再穿——

白色的襯衣,黑色的褲子,那高檔的麵料,到現在依然是一絲皺褶都沒有,手工的意大利名牌皮鞋,那性感結實的身材,精致絕倫的俊美五官,他抽煙,優雅的吐納,那薄薄的煙霧輕輕的噴出去,英姿颯爽,器宇軒昂,一時間,望過去,那優雅的舉止,他俊臉恰好好處的上揚的角度,頓時覺得,天地間,最偉岸的男人也就是這樣了。

但是,冉依顏現在在幹什麼呢,剛剛有人敲門,結果是行李箱已經有人送開,冉依顏不禁感慨,現在信息真發達啊,那些人怎麼就知道他們來了這兒,行李箱有兩個,大的是衣物,小的是日用品。

她將大的行李箱打開,然後一打開,就傻了眼,裏麵居然將她的衣物都帶的很充足,他是神人麼,開始他一早就打算將她強擄了來這裏,連她的衣物都準備好了。

他帶的衣物都是平時她喜歡或者最合身的衣服,翻翻翻,越往下翻,甚至,她的小衣衣,小褲褲都看見了,她有兩條前麵有個小蝴蝶蕾絲小內內,一條黑色,一條白色,結果,他都給她帶來了,冉依顏刷的一下臉就紅了,為什麼,他明明是一個男人,卻對她身上一衣一物都是這麼用心,這些東西,其實連她自己偶爾都很迷糊。

她正在翻,翻她的,也翻著他的,結果在另外一個箱子裏,她看到他連她最習慣用的這種牌子的衛生棉都有給她帶上。

她赤腳站在地上,看著那兩包衛生棉,就傻了眼,他對人都是這麼細心麼。

“又在幹嘛,病都沒好全,衣服也不披一件,還光著腳站在這裏冷的地上,冉依顏,我是不是每天應該在你身上掛條板子,然後犯了錯就挨打”

冉依顏沒有注意,她翻的興致激昂,根本沒有注意什麼時候從裏麵門口一步步拉伸出來的黑影,隨後就站在門口,黑著一張俊臉訓斥她。

冉依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但是有前車之鑒,她還是飛快的小腳板踩到床墊上去,很柔軟的床,她才一腳上去,身體就有些不穩‘啪’,整個身體重心傾斜,然後就倒在床上了,倒下去,立馬又翻上來,然後坐在床上一本正經看他。

意思就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做了,她改斜歸正了——

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,還知道學乖,風冿揚淡淡的眼眸看她一眼,然後又酷酷的返身回廚房去看他給她煮的麥片粥。

差不多離他覺得粥已經可以吃了開始,又多煮了半個小時,他還是很害怕沒有煮透讓冉依顏吃了身體一下子翻病了,畢竟異地的食物,她也吃不慣,還好有半瓶燕麥片,否則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她。

終於,煮好了,往裏麵加了點糖,調勻,他嚐了下味道,熬的很香軟,甜味也適宜,然後關火,將粥給她端過去,放到床頭的燈櫃上。

“燙,冷一下再吃——”

他還是忍不住要囑咐她一下,其實,看著那碗粥,冉依顏有些微微地失神,其實,她沒有想到,他真的會為了她去廚房,而且,他真的還給她煮好了東西,這些明明是對她來說都覺得憊懶的東西。

為什麼,他做的事情總是讓人恨到咬牙切齒,然後感動的想哭……

把粥給她放在旁邊,風冿揚就準備洗澡了,穿了剛寄來的白色浴袍,他將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解下來,冉依顏就看見他那結實性感到不行的身材,那形狀標準的腹肌,硬是一絲贅肉都沒有,嘖嘖,不去當鴨真的是可惜了。

如果風冿揚知道他現在身邊小妻子的想法,肯定是恨不能將她提起來對著她的小PP一頓猛抽——

但是他不知道,所以,他隻知道,她看著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發亮,他就點不明白了,女人不是應該看到他的下半身更來興致麼,結果,每次把她按著她就像上屠宰場似的,全身都在掙紮,每次非逼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