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這時候開口:“我去外麵找民間大夫。”說走就走光站著幹著急無濟於事,不在乎功勞隻希望皇阿瑪能平安度過活得久一些,太子一旦上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。
其他阿哥不知道該做什麼,差事都有人去辦,走又走不了隻好陪太子站在殿外枯等。
胤祚見到白晉說了一下具體病症,讓白晉先行一步,他去找其餘洋人。
白晉一聽描述,“好像是瘧疾,我有一味藥可以治。”說著回府去找。
一通忙亂下來胤祚重新回到乾清宮,帶著洋人進去前,把門窗都打開透透氣,放過味再入內。
其他洋人過來湊數,白晉趕到判斷病症和猜想的一樣。
“我的家鄉偶爾發生過類似的疫症,死亡率極高。”
多餘的人都趕出去,留了兩名經驗豐富的老太醫,看過白晉的藥,先用在宮裏染疫的奴才身上,有效果才敢給皇上用。
太子站在門外急得火燒眉毛插不上話,抬起的腳數次放下,越不過區區一道門坎。
太子堵在門口不進去,其他阿哥更不敢越位盡孝,再說皇阿瑪沒宣他們入內,在門外等著聽信便可。
用過的東西都燒了,病死的宮人也一樣處置,遺物一件不能留,所過之處撒藥防疫,短時間內死過人的地方不能再住人。
胤祚見沒他什麼事,找了間偏殿梳洗更衣,再讓太醫診個脈,他可不想步上康熙的後塵,即使有藥可治,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,對身體損耗極大。
康熙熬到傍晚,太醫終於帶回好消息,匆匆忙忙把藥服下,安心睡了過去。
太子和其他阿哥在偏殿湊合了一晚,顧不上吃喝幹熬著到天亮。
胤祚則像個沒事人一樣,該吃吃該喝喝,第二天容光煥發的出現在乾清宮。
兄弟之間一對比,仇恨值拉到滿格,太子怒斥的話就在嘴邊。
“皇阿瑪如今生死未卜,看看你像什麼樣!”太子憋了一整天的怒火宣泄在老六身上。
胤祚自有一套說辭懟回去:“我若在這個時候病了,豈不讓尚在病中的皇阿瑪憂心,為人子不該讓皇阿瑪操勞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哪來狗屁不通的歪理,太子怒噴,“我看你是沒把皇阿瑪放在眼裏。”
胤祚點了點頭,一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的態度,繞開太子和目光變化的眾兄弟,站在門外行禮問安。
病情有所緩和,康熙仍然渾身困乏無力,並不是試藥的奴才都救了回來,仍舊對外來的藥物持懷疑態度。
這時,胤祐、衛冬才從宮外趕回來,昨天忙了一個晚上,總算把沒做的事都辦妥。
“兒臣查得城內患病者三十九人,已經將接觸的人隔離開來,大夫說此疫始於蚊蟲叮咬,已經在做大麵積的撲殺。”胤祐據實以稟。
衛冬接手的都是細節,能說的比七阿哥多,事無臣細道出。
“做得不錯。”老七有出息能理事了,康熙大感欣慰。
胤祐主要想說:“藥的事,太醫那邊有沒有法子製出一批,百姓幹耗著等死容易引發動亂,有些極自私的人豁出去做拉人墊背的惡事,對朝廷無多益處。”
胤祚一言不發,野史上好像提到過救治患病百姓的事,康熙不令金雞納此藥少有,不足以醫治百姓最終導致部分人的死亡。
具體是不是存在的真實事件,胤祚這不是就在眼下觀望,不過老七提出意見康熙卻沉默良久,著實耐人尋味。
金雞納白晉手裏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了並不多,康熙的病還未痊愈有顧慮無可厚非,胤祚就想看清楚,民心之於康熙到底要是不要?
“皇阿瑪?”胤祐心急如焚救人如救火,拖一時死得人更多。
康熙心煩意亂,藥就那麼一點,“退下,朕乏了。”
“皇阿瑪……”胤祐還想再說,被衛冬一把拉住拖到殿外。
“六哥!”胤祐不解的看向門外靜立的人。
胤祚呼出一口濁氣,“累了一晚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“可,百姓正等著藥救命!”胤祐是個急性子認死理,做一件事就要有始有終。
胤祚搖了搖頭:“去吧,自有人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