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自由變化有點兒誇張，畢竟挺耗精神力的。”南魚說，“不過理論上說，的確如此。”
“那如果要你一輩子以人族的形態生活，你會願意嗎？”沐閑歌接著問。
南魚一愣，仔細想了一陣：“這個嘛……我倒是從小就習慣了在海水裏生活，不過，用雙腿走路也挺好玩兒的，沒什麼不可以。”
“好了，我的問題問完了，”沐閑歌好像對這個答案挺滿意，“現在你可以滾了！”
南魚無聲地笑了笑，頭顱沉到了水下，海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，消失在黑暗中的遠方。
血翼民不能生育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寧州。
其實為了瓦解血翼軍，貴族這邊放出過很多關於血翼危害的謠言，隻是沒想到其中一個竟是真的；而如果沒有這個謠言的暗地流傳，幾個士兵的鬧騰也不太可能一夜間就傳遍血翼大營。所以接到消息的那一刻，貴族們還真有些覺得這勝利來得不太真實，繼而後悔沒有早朝這個方向突破，否則何必死那麼多人、那麼多羽族前途遠大的精英。
接下來，如何處置這些失敗的叛軍，成了一個難題。據說，有相當多的大臣和將軍力主嚴懲叛軍，殺掉一批、關起來一批，剩下的通通剝奪自由民身份，發配給官家和貴族做奴隸。他們認為，這一次的叛亂形勢極度凶險，倘若不是最後關頭人們無意中發現了血翼的真相，也許雁都城真的會被裏應外合攻陷。所以，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應當動用雷霆手段，以殘酷的鎮壓徹底斷絕賤民反抗的願望。
但這些提案最終都被否決了，這當中起到最大作用的是虎翼司總監察緯蒼然。緯蒼然剛剛遭遇了喪子之痛，而他的兒子正是被血翼軍潛伏在雁都城的殺手所殺害，但他在這種時刻力主對血翼民寬大處理，甚至完全赦免他們的罪過。
“如果說有罪，那麼不隻是血翼民有罪，你、我，全體貴族，甚至我們的祖先，都有罪！”緯蒼然當著羽皇的麵，毫不猶豫地把羽皇也劃入了罪人的行列，“血翼之亂是一場災難，也是一個契機，也許可以趁此機會不破不立，想辦法把那些積累了千百年的仇怨化解開。羽族已經經受了太多的苦難，就不要讓我們的箭頭再沾滿同類的鮮血了。”
最終，羽皇力排眾議，采納了緯蒼然的建議，對剩餘的超過十萬的血翼民頒布了特赦令，赦免他們的叛逆之罪。接下來一係列針對等級製度的措施也陸續出台，雖然這些措施無論從擬訂還是實施方麵來說都困難重重，但羽人們仍然選擇擁護它們。也許在羽人的心目中，再也不願意看到那些血紅色的羽翼出現在藍天之上了。
血翼軍被分散編入了各城邦的武裝中。雖然他們注定不能生育後代，但在有生之年，他們仍然具備可觀的戰鬥力。這場內戰讓羽族元氣大傷，但擁有了這一大批永翔的戰士，至少在軍事上，羽人反而變得更強大了。
“說自由變化有點兒誇張，畢竟挺耗精神力的。”南魚說，“不過理論上說，的確如此。”
“那如果要你一輩子以人族的形態生活，你會願意嗎？”沐閑歌接著問。
南魚一愣，仔細想了一陣：“這個嘛……我倒是從小就習慣了在海水裏生活，不過，用雙腿走路也挺好玩兒的，沒什麼不可以。”
“好了，我的問題問完了，”沐閑歌好像對這個答案挺滿意，“現在你可以滾了！”
南魚無聲地笑了笑，頭顱沉到了水下，海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，消失在黑暗中的遠方。
血翼民不能生育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寧州。
其實為了瓦解血翼軍，貴族這邊放出過很多關於血翼危害的謠言，隻是沒想到其中一個竟是真的；而如果沒有這個謠言的暗地流傳，幾個士兵的鬧騰也不太可能一夜間就傳遍血翼大營。所以接到消息的那一刻，貴族們還真有些覺得這勝利來得不太真實，繼而後悔沒有早朝這個方向突破，否則何必死那麼多人、那麼多羽族前途遠大的精英。
接下來，如何處置這些失敗的叛軍，成了一個難題。據說，有相當多的大臣和將軍力主嚴懲叛軍，殺掉一批、關起來一批，剩下的通通剝奪自由民身份，發配給官家和貴族做奴隸。他們認為，這一次的叛亂形勢極度凶險，倘若不是最後關頭人們無意中發現了血翼的真相，也許雁都城真的會被裏應外合攻陷。所以，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應當動用雷霆手段，以殘酷的鎮壓徹底斷絕賤民反抗的願望。
但這些提案最終都被否決了，這當中起到最大作用的是虎翼司總監察緯蒼然。緯蒼然剛剛遭遇了喪子之痛，而他的兒子正是被血翼軍潛伏在雁都城的殺手所殺害，但他在這種時刻力主對血翼民寬大處理，甚至完全赦免他們的罪過。
“如果說有罪，那麼不隻是血翼民有罪，你、我，全體貴族，甚至我們的祖先，都有罪！”緯蒼然當著羽皇的麵，毫不猶豫地把羽皇也劃入了罪人的行列，“血翼之亂是一場災難，也是一個契機，也許可以趁此機會不破不立，想辦法把那些積累了千百年的仇怨化解開。羽族已經經受了太多的苦難，就不要讓我們的箭頭再沾滿同類的鮮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