邁著我的螃蟹,艱難的從水桶裏舀起一瓢水,水灌入鏽跡斑斑的鐵鍋,不見珠子的鐵鍋鏽得很厲害。
翻開罐子,“咯吱”的刮弄了好一會,愣是一滴都沒有。哎呀,我自己都給忘記了,一個月以前因為嘴饞,我就將那最後一勺白嫩的豬煮野菜吃了。
習慣性的我,還是會忍不住開蓋子刮弄。緊緊依靠著罐子的鹽罐子是矮胖的,看著嬌小,可是能裝半斤鹽巴的超大罐子呀。
細細撚起幾顆鹽巴,在蝦米身上,厚厚的樹皮苦涼苦涼的,是不要鹽巴也能入味的。
煙囪冒氣了煙,而我的眼睛依舊勾勾盯著鐵鍋中墨綠色的樹皮。眼睛早已經穿過樹皮勾勾盯著那紅彤彤的蝦米,在小溪中哪裏有在我的鐵鍋裏這麼養眼、肥妹呀?
“淑藍,開會!”
“啊、好。”聲音把我從神遊中召喚來,聽說是上麵的領導來視察來了召在公社曬場開會。
跟隨在幾個社團骨幹身後,我豎起耳朵聽了起來。人家可沒心搭理我這個待產孕婦,人家那半米長的大腿,走一,就有我的三四那麼遠。
本全村人都到了,就我插著腰杆,滿頭大汗的找了一塊地,一屁股座了下去,喘起粗氣來。喘了好一會,我抬起頭看著主席台上的領導認聽了起來。
心裏可開心了,隻要領導來,那定是傳達好消息。水稻能畝產十幾噸,那麼技水稻麼的,總之我是聽不懂。
在我的印中,一畝多的田,夠兩個成年人吃一年,就已經是豐了。
在聽了一會後,喉嚨實在堵的慌,我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來。領導那深黑的眼睛盯著我,讓我有些害怕。
“請問這同,是不是有麼問?”
這可把我嚇到了,那可是領導啊,要是說錯一句話,就會送到那刑台的。那冰冷可怕的槍在腦袋上,手腳都是軟的。
我心裏格愣,冷汗“刷刷”往下落,“毛主義萬歲,社會主義萬歲!”扯著嗓子叫喊著。
可能是看我出我挺著肚子,實在是笨拙,領導露出那潔白的牙齒,“同害怕,要是有麼問就說,產黨就是為老姓主的。”
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煙桶,天抱著那竹子的煙筒,“吧唧”含了一口,似笑非笑的對那領導說道,“他就是王庭韻的童養媳,之前過育的。現在懷上孩子了,坐不下去。”。
領導一看,立刻燦爛笑道,“同,給你木凳子,快坐!偉大的***說過,人民就是天下。”
坐上那四方小凳子,呼吸暢的我,感覺產黨可好了,可比那些土匪、國民黨太多了,加專注的聽領導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