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洪承疇和完一碗湯的時候,聽見門又是一動,抬頭就看見一個滿身書卷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,洪承疇不識得此人但還是看出這個人是個漢人,洪承疇正在猜測此人的身份,隻見此人走到洪承疇跟前,直接抱拳開口:“看來洪大人是想通了。”洪承疇被來人說得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吃東西的事,當下不答反問:“敢問閣下尊姓大名?”“哈哈,敝姓範,名文程,因久仰洪大人之名,今特來一見。”說完也不等洪承疇說話,就自行在離他不遠處坐下。洪承疇一聽範文程的名字,滿臉都是好不掩飾的鄙夷之色,範文程也不在意,隻是隨意的開口:“哦,對了,剛剛我來這裏的時候看見一位熟人從這裏出去,敢問她可是來過洪先生這裏了?”洪承疇一想,皇太極自抓了自己就一直將自己單獨關了在了這裏,而剛剛來過自己這裏的除了那名女子再無他人,此刻範文程問起,莫不是知道那女子的身份?雖是這麼想,但是他還是忍住,沒有答範文程的話。“實不相瞞,在下今天來洪大人這裏,是有事在身的。”範文程見洪承疇一直不說話,心裏想起臨來之前玉兒跟她說的話,心裏不禁暗自佩服這位莊妃娘娘不簡單,當下也不在意洪承疇一直的冷臉相對,按照玉兒寫給自己的信上所寫地開了口:“請問洪大人可認識袁崇煥將軍?”“不要跟我提那個人。”一提起袁崇煥,洪承疇本已動搖的心再次堅定了氣來。“這麼說大人是認識了,而且還和明帝一樣認為他是叛國之人。”範文程這話雖是問句,說的卻是異常的肯定。洪承疇瞪他一眼,範文程繼續道:“其實,袁崇煥根本沒有投降,隻是我們皇上用了條反間計,而且是條相比曹操的來說漏洞百出的反間計,可是你們的明帝不但信了,而且還殺了袁崇煥。”洪承疇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裏還會得到這麼一條消息,憑他的聰明,自然是稍加提點就想通了所有關鍵,他的表情自然也就變得有點怪異。範文程裝作沒看見他的表情,按照玉兒在心中所說開始勸說洪承疇,如果說開始他還對玉兒的方法存有疑慮的話,那麼在看到洪承疇的臉色由堅定到懷疑,再到痛苦,道猶豫,再到堅定,範文程知道自己離成功不遠了。果然,當他將玉兒信中讓自己所說的話說完之後,他看到洪承疇臉上的變化,於是站不再多話,起來就準備出去。不想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洪承疇叫自己,範文程轉過身去,看著洪承疇嚅囁好久才問出蘇墨爾的身份,範文程了然的一笑:“哦,你說她啊,她是我們皇上後宮莊妃娘娘身邊的女官,蘇墨爾。這莊妃娘娘是就是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,小名玉兒,來自科爾沁草原,她從小通讀史書,會蒙滿漢三種語言,而且精通漢文化,蘇墨爾作為她的女官,從小陪在她身邊,耳濡目染,自然也就不會差了。”說完就轉過去,離開了。而洪承疇此時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的身上,隻聽他小聲地自語:“原來她就是那個為滿清製定官服的女官,她的主子就是莊妃,那個名滿關內外的滿蒙第一美女玉兒?”
範文程離開之後,直接跟著多爾袞去皇太極的書房複命,告訴他要不了幾日洪承疇自然就會降了。果然,幾天之後,看押洪承疇的人傳來消息,說洪承疇要見皇太極。
降服洪承疇之後,皇太極覺得他們入關的時機差不多了,於是加快了自己實現大誌的步伐。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,就在他滿懷信心地準備向中原進兵的時候,一場大病卻降臨了,雖然經過太醫的精心醫治,他的病好了,可是身體卻虛弱了起來,這讓皇太極十分懊惱。子崇德正月起,他開始很少去後宮了,除了偶爾去皇後宮裏和玉兒宮裏坐坐,其餘時間都在自己的書房。
崇德八年農曆八月六日,皇太極在書房批閱奏折,突然暈倒,眾人將他移至清寧宮寢宮,請來太醫醫治,然而卻找不出病因,於是隻得開些補藥。可是這些藥物對他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,於是,兩天之後,也就是崇德八年八月八號,皇太極最終逝世在清寧宮,因為太醫查不出病症,隻能宣布,無疾而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