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……淑妃,你大膽,在這後宮當中,皇貴妃才是最崇貴的,你卻是敢頂撞皇貴妃,還敢置喙她的年歲,你真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聽著耳際要嚴曆,可講出口的卻是依舊是柔柔聲調,毫無架勢的語調,眉莊又是輕輕的抬眼,然後溫聲講道:“玨淑妃……莫非聖上要你禁足,你也敢違抗麼?”
噗通一下拜倒在地,玨遂反而是學的規禮數規矩矩的,壓溫聲響講道:“主兒息怒,昨天是玨遂最終一日禁足,今天方才恢複了自由身,現下特來向皇貴妃請安!”
眉莊瞧著她的眉目,又瞧著背後那早已嚇破膽的美蘭,最終揮一下手講道:
“玨淑妃,瞧你,此是幹嘛?不曉得的還覺的本駕是作了啥天理不容的事兒,才把你嚇成了這般樣子,還不快起來?”
“玨遂謝過主兒!”美蘭惶忙向前把玨遂攙撫起來。
玨遂轉頭瞧著此時趴在地下,可依舊是滿麵不甘妥協嘴兒臉的光鶯,然後溫聲講道:“料來這名便是昨日才入宮的淑妃吧?這怎還倒在地下了,還不快起來?這般成何體統!”
給羞臊的無地自容,光鶯翻身起來,指著玨遂的鼻翼咆哮道:“你又算作是哪根蔥?你管的著我麼?”
本能地蹙起眉角,那柔弱的神情看的人是一陣心軟,癡癡的抬眼,然後溫聲講道:
“淑妃,你怎這樣不明白禮數規矩?後宮是要以皇貴妃為尊的,你今天這般胡鬧,如果是傳進聖上的耳中,那豈非……”
“你是個啥玩意兒,這兒哪裏有你講話的份兒?我跟你說,我可是突厥的光鶯公主,我打娘親胎出來便沒給人打過,今日在這兒敢打我,我不會……”
“你不會怎樣?”似是消了氣般的微微啜了口冷茶,嚇的淑妃頸子一縮,味息細微的講道:“我再怎說亦是聖上的淑妃……”
“嗬嗬,這話講的,你如果不是聖上的淑妃,你覺的便憑你打了皇太子那一耳光,如今你還可以這樣全乎的站立在這兒?”
頸子又縮了下,轉頭瞧著現下正給紫寰心痛的上藥的男娃兒,抬眼講道:“是他先衝撞了我!”
“淑妃,你是沒聽清本駕講的話,還是說你聽不明白人話?這兒是高陽宮,不是你莊和宮,要撒野,滾回去!
還有,你一個淑妃,莫非連宮廷中最基本的禮數規矩全都不明白?本駕今日等了你一早了,你的排場反而是大呀!”
光鶯目光景鷙的瞅著她,講道:“你啥意思?”
“沒……我可是沒其它的意思,僅是,這宮廷中誰不曉得聖上是夜夜全都住在高陽宮皇貴妃這兒,隻怕要想起你,還真真是有些難呀!”
“你也其它的意,你不亦是獨守空房麼?的意啥?”
光鶯反唇相譏,玨遂麵色一變,卻是即刻處之泰然的講道:
“這便不勞妹妹費心了,我這總要有些覺悟不是?既然進了這紫禁城,我便是聖上的女子,他寵不寵溺,他來不來我淩霄宮,我全都是玨淑妃,我全都要守著我的淩霄宮過生活。”
光鶯一楞,然後握緊了拳頭,卻是是滿麵譏諷的講道:“廢物……果真是懦弱無為的瓦剌人!”
玨遂麵色一滯,忿恨的要張口講話,眉莊卻是在此時悠然的張口講道:“要吵架,外邊去,這兒是本駕的高陽宮,本駕喜靜,容不的外人在這兒放肆……”
“皇貴妃,她這是,她這是公然挑釁,她怎可以這般!皇貴妃,你可要為妾身作主呀!”
眉莊冷然的瞅了幾眼光鶯,溫聲講道:
“本駕作不了主,現下玨淑妃還瞧不明白麼?這淑妃可是初來乍到,什麼也是不會,否則這般,既然你們倆全都是通邦的公主,那不若便要玨淑妃教教淑妃這宮廷中的禮數規矩,
料來她學會了宮規,也便再也是不會再本駕這高陽宮廷中為非作歹了,你說……對麼?”
玨遂輕輕一楞,不明白眉莊這是意下怎樣,可卻是又不敢過多的插嘴兒,最終隻得溫聲講道:“既然皇貴妃信的過我,那玨遂必定不負重托。”
“可以了,今天也夠鬧騰的了,淑妃,本駕念你初犯,這回便不予追究了,你下去跟伴隨著玨淑妃好生的學學宮規,如果是再有下回犯到本駕手中,決不留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