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鄂倫嗣宣,我白眉莊從來全都不須要任何人保護,莫非你忘記了麼?”

瞧著眉莊那對顯露著堅定的目光,好像又回至了起先在白府芙蓉池邊,那驚鴻一瞥之下倔強而又冰寒的嬌娃……

鄂倫嗣宣最終幽幽的歎口氣兒講道:“我曉得了,我送你……過去,權當是我的警告,我要告訴黯處那一些鼠輩,

你雖然入主莫離宮,可卻是依舊是我大梁朝最崇貴的女子,如果是他們鬥膽對你出手,決不諒解……”

眉莊輕笑出音,溫聲講道:“好!”

紫寰抱著已然兩歲的元定跟隨在諸人背後,大梁朝世間最受爭論的皇貴妃便這樣大張旗鼓的入住到了冷宮,並且還是聖上百般不舍的狀況下……

這類曠世絕景,想來也唯有這對夫婦能作的出來啦。

分明已然陽春三月,當夜間卻是還是有一些孤冷,此時的莫離宮廷中反而是熱鬧異常,鉑金丟了節幹樹枝兒在火盆兒中。

眉莊斜挑著眉目躺在一邊兒有一些單薄的淑妃椅上,邊側站立著惴惴不安的老婆子跟早已複原的美蘭。

嗞笑出音,溫聲講道:“在這兒也是不分什麼三六九等了,你們全都坐罷!”

“婢子,婢子站立著便好!”那老婆子的兩腿還在打戰,卻是是不敢又一絲的怠慢。

而美蘭心中卻是是猶疑不決,眉莊看在眼睛中,嬉笑著講道:

“怎?美蘭娘子是怕本駕出不去啦?那你便要一生留在這莫離宮廷中啦?”

“寶,美蘭不敢……美蘭相信主兒!”

眉莊飲了口茶講道:

“你相信便好,現下本駕也僅是來避避風頭,可是美蘭……本駕反而是有一些意外,你家主兒隱匿的這樣深,居然連你自個兒全都瞧不透她,想來她自一開始便避諱你吧?”

美蘭聽著眉莊的話,指甲蓋刺入掌心兒,然後幽幽的講道:“主兒,美蘭的主兒是你,不是旁人!”

意外的聽著美蘭講出這類話來,眉莊卻是僅是淺笑著講道:“講的好,記住,隻須你不背叛我,本駕也決不會虧待了你!”

“是,美蘭必定會聽主兒的話!”美蘭一路膽戰心驚的講著。

鉑金瞧了幾眼美蘭,最終溫聲講道:“主兒,你覺的這回的事兒……”

眉莊好像又想起什麼,揚眉打斷鉑金的言語,又轉頭問:“美蘭,你家主兒,不,玨貴人在這宮廷中,可曾有過什麼……相好的?”

美蘭好像非常是吃驚,瞧著眉莊,最終猶疑著蹙起眉角講道:“主兒,美蘭不敢瞞騙,我老覺的她好像是在背地裏有啥人見麵,可美蘭從來沒見過那人……”

眉莊瞧著她的表情,心中緩緩的動了下,又瞧了幾眼美蘭,微微啜了口燙茶講道:“恩,本駕知道啦!”

美蘭心下所動,雖言現下皇貴妃名義上給幽禁在這冷宮當中,可自她的衣食住行,自她的言談舉止,美蘭敢非常鐵定,她必定會有出頭之日。

外邊的暮色已然完全把僅有的一絲月色掩蓋,眉莊打著哈欠講道:“鉑金,本駕累了,要歇下啦!”

美蘭惶忙起身,來到眉莊麵前,好像要把她攙撫起來,眉莊挑著眉目瞧了她幾眼,然後微微地寬慰的拍著她的手掌背講道:

“美蘭,本駕留著你,不是要你給本駕當大丫鬟的,本駕旁邊有鉑金紫寰便夠啦!”

有一些窘迫的杵在那兒,胳臂腿有一些僵直,不曉得應當怎樣收回。

眉莊伸掌撩撥了幾下發絲,溫聲講道:“美蘭,如果是本駕未來要你坐上了比那玨貴人還高的位置,你應當怎樣感激我?”

美蘭咂舌的瞧著眉莊,然後戰巍巍的拜倒在地:“主兒,美蘭不敢,美蘭便是個婢子,美蘭萬萬不敢……”

“沒啥不敢,本駕要你敢,你便要敢……知道了麼?”

美蘭猶疑著瞧著眉莊的表情,最終咬著下唇講道:“是,美蘭所有全都聽主兒的,主兒要美蘭怎做,美蘭便怎做……”

眉莊又飲了一口茶,至此才笑著講道:“非常好,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話……你隻須記住,本駕既可以把你捧上天,也可以摔入泥……”

美蘭側目瞧著一向在侍奉她的老婆子那堪堪不可終日的表情,心知眉莊的話必定是講到作到的,即刻再一回叩首講道:“是,美蘭會銘記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