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淑妃揚眉瞧著玨貴人,心中卻是不免又是一驚,想起臉前的一幕早已給皇貴妃預見,心中對那女子的驚懼更為悠遠。
玨貴人瞧著淑淑妃半日未言語,誤覺的她已然有所鬆動,即刻套近乎的走上,一把扣住淑淑妃的手腕兒,溫聲講道:“姐姐……”
嘩啦一下,“呀……”淑淑妃手掌上的燙茶全然傾灑出來,澆在玨貴人的手掌背之上,早起方才沏上的新茶,熱辣辣的開水澆在手背上,那喊一個慘烈……
玨貴人慘曆一下,忍無可忍的一把把淑淑妃從淑妃椅上扯下來……
又是一下輕呼,還沒等諸人醒過神來,背後已然有一道冰寒卻是又莊嚴的聲調傳來:“怎回事兒?一大早晨的,莫非不曉得會因而驚擾了聖上麼?”
諸人齊齊拜倒在地,淑淑妃淚眼婆娑的抬眼瞧著走出來的彷如畫上的一雙天神似的男女,溫聲垂泣道:“皇貴妃,全都是妾身的錯……”
眉莊垂著頭,還沒有講話,反而是旁邊的男子有一些心痛的嗬斥道:
“究竟出了啥事兒?你們還楞著幹嘛?莫非沒看著淑淑妃已然傷了麼?還不快快去撫起來?還有你們,莫非連侍奉人全都不會麼?”
清蓉戰巍巍的僵滯在那兒,的確有一些不知所措,鉑金歎口氣兒,提示道:“淑淑妃的手掌傷了,你還不快快去請禦醫過來包紮?”
清蓉如夢方醒,惶忙轉頭,卻是又給紫寰擋住,搖著頭蹙眉講道:“你是貼身的宮人,這類事兒喊下邊的人去辦便好,你還不快快去守著你家主兒?”
嚇的花容失色,清蓉又哭喪著臉衝回淑淑妃麵前,戰巍巍的講道:“主兒,婢子,婢子有罪,全都怪婢子笨手笨腳的……”
淑淑妃雖是滿麵的惱羞,麵上掛著慘白的涼汗,可卻是還是溫聲講道:“你日後記的便好!”
眉莊淡微微的掃了一眼地麵,蹙眉講道:“鉑金,還不命人把碎瓷杯收拾起來?如果是傷了聖上應當怎樣是好?”
鉑金揮一下手,幾個宮人垂著頭走進,戰巍巍的把那一些已然有一些染血的碎瓷杯拾起,眉莊蹙眉講道:“淑淑妃,你這究竟是怎回事兒?”
有一些委曲的端著手,眼瞧著清蓉小心謹慎的為她壓住創口,卻是還是疼的她一齜牙,最終斜挑著眉目,瞅著玨貴人,講道:
“皇貴妃,妾身也沒有做其它的,玨貴人說來給你請安;本駕僅是是跟她說,聖上跟主兒還沒有起身;她卻是無端的辱罵妾身,說妾身是什麼奴婢……
後來更為衝向前來捉住妾身的手腕兒,妾身那時正端著瓷杯,便給她扯倒在地下,手,手也受了傷了……”
“聖上,她扯謊,方才分明便是她把燙茶潑在妾身的手掌上,你瞧一下,妾身的手掌……”玨貴人講著便嚶嚶垂泣的走至了鄂倫嗣宣的旁邊,把那對已然給燙的紅腫的素手遞到他的麵龐前。
淑淑妃溫聲講道:“聖上,妾身不滿瞞騙,方才是由於玨貴人忽然扯了妾身一下,妾身猝不及防,因此才把燙茶潑在她的手掌上,妾身真真的不是存心的,聖上~~”
一邊兒是鄂倫鄂倫可憐兮兮的淑淑妃,另一邊兒則是哭哭啼啼的玨貴人,鄂倫嗣宣有一些厭煩的講道:“這類後宮的事兒,皇貴妃自然而然會去處置,寡人如今要去早朝……”
“妾身恭送聖上!”眉莊帶頭溫聲講著。
背後的人呼啦啦的拜倒滿地,把鄂倫嗣宣送走。
眉莊挑著眉角瞧著麵前的倆女子,諷笑著講道:“現下聖上已然走了,二位,有啥事兒,跟本駕說罷!”
玨貴人麵色異常難看,瞅著眉莊,然後想了下,即刻便哭了開來,高聲叫道:“主兒,妾身今天可是來給皇貴妃請安的,可是誰曉得一進入這高陽宮便看著淑淑妃坐在這兒,
她對妾身是百般苛責,萬般奚弄;妾身,妾身是一向在忍著呀……唔唔……”
眉莊抬眼瞧了一眼淑淑妃,還沒有講話,門邊已然有人進來講道:“皇貴妃,禦醫到啦!”
緩緩的擱下瓷杯,眉莊溫聲講道:“鉑金,要禦醫先為二位主兒把創口包紮了,其它的事兒片刻本駕再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