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森森的言語滿含著陰鷙,讓人不寒而栗,歡喜本想把全部的矛頭全都指向眉莊,卻是沒料到鄂倫嗣宣在意的卻是唯有這女子,其它的事兒他壓根便不在意!
瞧著他的表情,歡喜黯自琢磨了下,最終溫聲講道:“昨天……有個宮人跑到皇貴妃屋中,說是你醒啦,皇貴妃欣喜交加,便衝過去瞧你……
結果聖上你依舊是紋絲未動,皇貴妃憂傷欲絕,便地昏死過去,議政王沒法子,至此才把主兒給抱回……”
“抱?他曆展熬居然敢動寡人的女子,當真真是活的不耐心煩啦!”
歡喜瞧著他眉目睛中的殺氣,心中諷笑:
既然鄂倫嗣宣沒依照計劃中的死去,反而奇跡似的醒來,那不若便用白眉莊這女子再一回挑唆二人,屆時兩敗俱傷之際,他再站出來……
尋思到自個兒忽然想出來的計劃,心中不免一陣的意,居然連眉目當中全都開始含笑。
屋門終究給人打開,鄂倫嗣宣伸掌推開了正門,迎麵撲來一陣濃鬱的湯藥氣味兒,接著便聽著紫寰哭著叫道:“主兒,主兒,你不要嚇唬婢子呀!你醒一醒呀!”
臉前一黑,險些又栽倒在地,高聲叫道:“眉兒……整個人全都衝去……”
剛伸掌,眉莊便慢慢的抬眼來,然後瘋狂的拍打著他的手掌背,“走開,你走開……滾呀……曆瀟肅,是你先對不住我的,你家兒子是你自個兒殺的,跟我沒關係……
沒報應,沒……金寶便在這兒,他便在這兒……”
鄂倫嗣宣幾近是睚眥欲裂,痛的無法呼吸,伸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兒,還沒等講話,眉莊卻是瘋狂的捶打著他的手掌,高聲叫道:“起開,滾呀……滾……”
鉑金惶忙要向前,鄂倫嗣宣卻是不顧痛疼,伸掌把她擁進懷抱中,“眉兒,是我,是我,我是鄂倫嗣宣,我是鄂倫嗣宣呀!”
聽著這名兒,眉莊仿佛終究寧靜下來,卻是在下一刻又掙開他的胳臂,鄂倫嗣宣伸掌再一回去抓……
眉莊翻身一把捉住他的手掌背,然後惡凶狠的一口咬下,高聲叫道:“壞人,你甭想搶走我的兒子,你甭想……”
“放手,皇貴妃,你快放手呀,此是聖上,是聖上呀!”
“起開,起開……”眉莊瘋狂的捶打著他的肩膀,鄂倫嗣宣忍無可忍,一把把她壓在炕床上,滿目全都是淚痕,高聲叫道:“眉兒,是我,我是你夫君,你忘記了麼?你忘記了麼?”
“夫君,夫君?金寶……金寶……”
“是,是,金寶,咱的兒子,咱的兒子金寶……”
“兒子,你的……?不,不是……曆瀟肅,你這畜牲,你不配,琛兒,我的琛兒,琛兒……”
眼瞧著她又衝著鄂倫嗣宣撲上,歡喜抓準契機,在背後用毛刷子凶狠敲了下,眉莊的身體一軟,徑直倒在鄂倫嗣宣的懷抱中。
“你好大的狗膽,是你允準你傷害皇貴妃啦?你這殺千刀的婢子……”鄂倫嗣宣抱著眉莊咆哮著。
歡喜即刻拜倒在地,戰巍巍的講道:“聖上,婢子覺的,如今不是你憂傷時,那,那應當是傳禦醫,給主兒瞧病要緊呀!”
鄂倫嗣宣聞聽,至此才終究有一些恢複理智,蹙緊眉角叫道:“既然知道,還不快快去!”
歡喜惶忙轉頭衝出。
鄂倫嗣宣瞧著跪在地下一向疼哭失聲的鉑金跟紫寰,然後惱羞的咆哮道:“合上你們的嘴兒……皇貴妃現而今成了這副樣子,你們倆人到底是怎照料的?”
“聖上,是婢子罪應當萬死,是婢子沒照料好皇貴妃……”
“可以了,夠啦,你們個頂個的全都知道罪應當萬死,莫非萬死了便真真的能救醒皇貴妃不成?”
“婢子,婢子……”二人抽噎不僅。
鄂倫嗣宣搓搓眉角,身體有一些虛弱的倚靠在炕床頭喘著粗氣,垂頭瞧著懷抱中已然昏厥的女子,再瞧著手背上那殷紅的冒著紅血的牙印,最終溫聲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