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出了啥事兒?皇貴妃她……怎會忽然便成為這般?”

“皇貴妃……她……”紫寰欲言又止。

“言語衝撞?曆展熬……”鄂倫嗣宣疼恨的望天長嘯,嚇的方才要進門的禦醫又全都跪在門邊瑟縮發抖,誰也是不敢輕舉妄動。

歡喜聽著這聲響,心中非常是的意,然後卻是存心溫聲講道:

“誒唷,幾名大人,你們幾個跪在這兒幹嘛呀?現下這中宮主兒神誌不青,聖上可是已然雷霆震怒,你們還不快快去瞧一下?”

“是,是……小官,小官這便去!”幾人又踉趔趄蹌的抱著藥匣子衝進。

鄂倫嗣宣小心謹慎的把眉莊擱在炕床上,伸掌為她蓋上了棉被,然後轉頭寒聲講道:“不要跟寡人講什麼罪應當萬死,寡人要你們不管用任何法子,亦是要要皇貴妃盡快青醒過來,明白了麼?”

“是,是,臣,小臣明白!”

戰巍巍的講完這句,幾人便輪通上陣為眉莊把脈,當中一人恰好看著鄂倫嗣宣手背上的創口,嚇的又是一抖,然後溫聲講道:“聖上,你,你的手掌,臣,臣給你上藥罷!”

垂頭瞧著手背上的牙印,想起眉莊那對淒冷無助的眼睛,心中恨意叢生,抬掌又掐碎了掌中的瓷杯,寒聲講道:

“寡人的傷,不足皇貴妃心中萬分之一……他既然敢傷寡人的心尖肉,寡人決對不會再要他活在這世間……”

聽著鄂倫嗣宣的這句,某人心中一陣激動,即刻低垂著頭走過來,講道:“聖上,現下婢子知道朝堂上已然有些人投靠了議政王……”

微微的瞅了一眼歡喜,然後悠悠的講道:“你去拿紙筆,為寡人寫下名兒……”

“……是,婢子這便去!”歡喜轉頭當真真是歡天喜地而去,卻是忽略了背後之人一閃而逝的精光乍現!

轉頭回至屋中,便見眉莊已然沉沉的睡去,幾名禦醫有的掌中拿著金針,有的仔細把脈,有的則是滿目的不安。

鄂倫嗣宣寒聲講道:“你們看出什麼來啦?”

幾人唇角抽動了幾下,抬眼瞧著鄂倫嗣宣,卻是自始至終不敢說那句。

鄂倫嗣宣揮一下手講道:“全都下去罷,今後每日定時給皇貴妃送來安神的湯藥……”

“是,是,臣等這便下去!”

此時的鄂倫嗣宣瞧著炕床上的女子,忽然身體一陣搖蕩,鉑金惶忙向前,溫聲講道:“聖上,你千萬保重身體,否則主兒會憂心你的!”

鄂倫嗣宣揮一下手講道:“拉倒,全都下去罷!要她好生休憩,寡人在這兒陪著她!”

“聖上,你這亦是才剛醒過來,婢子勸你不要過於操勞,如果是你再出什麼事兒,隻怕皇貴妃她便真真的會……會瘋掉的!”

瞧著淚水劈裏嗙啦往下掉的紫寰,鄂倫嗣宣深深的歎口氣兒,伸掌搓搓眉心,溫聲講道:

“寡人知道了,你們不必憂心,這些時日也實在累著了眉兒,現而今我醒啦,便不會再要她出現任何意外了。”

聽著她的話,二人又紅羅眼尾。

守在眉莊旁邊整整一夜,到了隔天早晨,鉑金早早的端著潔麵水走進,瞧著倚靠在炕床頭一向緊緊攥著眉莊手心的鄂倫嗣宣,溫聲講道:“聖上,你也應當去早朝了。”

睡眼惺忪的瞧著她,最終又垂頭瞧著眉莊,溫聲講道:“知道了,去配殿預備罷!不要驚擾了眉兒。”

粵國相瞧著鄂倫嗣宣,最終溫聲講道:

“聖上,現下大梁朝上下,不幸的事兒總是發生,先是明美人母子,接著又是二位……皇嗣,再來又是玨貴人、淑妃、即使議政親王妃也是不知去向,

現而今又輪到皇貴妃……臣覺的,這必定是有人在黯中搗鬼,而他們的圖謀……”

聽著他的言語,鄂倫嗣宣卻是先一步舉手製止他再繼續說下去,而是似有所思的瞧著曆展熬,最終溫聲講道:

“議政王對這一些事兒怎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