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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暑假了,沛沛和晟翼相約在學校的小樹歆裏散步。
“梓彬考得怎麼樣啊?”沛沛問晟翼。
“姐姐說估分很高,他報了北京電影學院編導專業,應該上線的。”晟翼不停地攪動著衣角回答道。
“你怎麼了?好像心不在焉啊,跟我說話就那麼地無聊嗎?”沛沛感覺到晟翼的心根本就不在和自己的對話中。
“不是啊,不是啊!”晟翼忙否認。
“那你怎麼老是去弄你的衣角啊,你想說什麼就說啊,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每次晟翼欲言又止時總會做些小動作的。
“你看看這個!”晟翼實在不想被自己折磨了,趕緊把一本書遞給沛沛看看,“看裏麵我折了的那一頁。”
“遠方的朋友,你曾經把歡笑夾進我的四季,像把陽春的綠夾進我的書頁。如今,一切都濃縮成了一片薄薄的記憶,一些歡樂的鏡頭藏在了記憶的角落。輕輕地掀開記憶的神秘麵紗,抖落了一地蕭瑟……”沛沛輕輕地讀了出來,晟翼靜靜地聽著,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“這是我寫給歆的文字。”沛沛很坦誠地說著,“他剛離開的時候,我真的適應不來,好想好想他啊,每天都會為他寫一點東西。”
“後來時間久了,思念慢慢地變淡了,也就沒什麼了啊!”沛沛看到晟翼的眼睛裏有濃濃的醋意,突然話鋒一轉,“時間是淡忘一個人的良藥,但是,另一個人的出現是淡忘一個人的最佳藥片。”
“一個近190公分的貌似大猩猩的人老喜歡跟我鬥嘴,就是不給我半點麵子,總是要跟我爭個麵紅耳刺他才罷休,久而久之就被他給吸引了。”
“你說了不再叫我大猩猩的波!”晟翼越聽越高興,但還是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這句話。
“對哦!不叫大猩猩就不叫大猩猩了,誰想叫你大猩猩啊,大猩猩這個名字確實是很難聽啊,以後我就再也不叫你大猩猩了,大猩猩哦!”沛沛一口氣說了六個“大猩猩”,把晟翼的臉都氣歪了。
“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晟翼從後麵用力地把沛沛的腰給環住。
“晟翼,玎玎和我都曾經喜歡過歆,歆糾纏在我們姐妹倆中間,給了帶來的是無以言說的痛苦,我和玎玎都把那段過去當成是一個教訓,歆在我們心裏已經是過去式了,請你相信,現在的翟沛沛心裏隻有一個叫武晟翼的190公分的男孩子,相信我!”沛沛輕輕柔柔地說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知道!人家隻是有點吃醋而已啊!你的這篇《致遠方的朋友》拿了全國中學生散文大賽的一等獎啊,人家嫉妒啊!”晟翼緊緊地抱著沛沛,實話實說。
“大不了以後我也為你寫一篇,拿個全世界的大獎,怎麼樣?”
“才一篇啊?那麼小氣啊!我要你寫很多很多很多篇,最好是長長的一輩子裏每天都寫一篇!”
“哇,你真夠貪心的啊!”沛沛轉過身子麵對著晟翼站著,兩人鼻尖的距離隻有那麼0.001毫米。晟翼紅著臉,慢慢地把唇貼到沛沛的臉上,繼而又慢慢地滑向沛沛的唇。當兩人的唇挨著唇的時候,晟翼的心狂跳不已。一切都是那麼地順其自然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們見到了歆,你會怎麼向他介紹我呢?”晟翼牽著沛沛的手在小樹歆裏閑逛,突然想到這麼個很有難度的問題,就拿出來故意刁難沛沛,看看沛沛的聰明才智會不會派上用場。
“我說,斌,這個是歆,我的初中同學!”沛沛毫不猶豫地說。
“你這不是在向歆介紹我嗎?”
“對啊,當然是給你介紹他,因為你比他重要重要重要重要啊!”
“啊——這個答案嘛——”
“您敢說不標準?”沛沛指著晟翼地鼻子,瞪著他。
晟翼回瞪了沛沛一眼,接著便露出了個滿意的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