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,”他輕輕拍拍,雙手把她摟著,似乎很珍惜很小心。沉穩的氣息就吹在她頸邊,誰也看不清誰,卻深刻感覺到彼此,“別騙我。”
如果四年後等來的是這樣的結局,四年前他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。四年,也許是一輩子。
熱燙的液體沾在他襯衣上,很快就滲透。她說不出那個愛字,到了今天連自己是誰都說不清了,又怎麼愛呢。隻能搖頭,一再搖頭。饒了她吧,何苦一再逼問。
他知道了,那些動作代表什麼,本不願相信,現在也隻是信了。當初她說過,那時她叫他姐夫。現在,他不是了,還是當年的他,她卻改變了。為了程東嗎?
手放在內衣的搭扣上,堅定間打開再放開,拉著她僵直冰涼的身子站起來,溫暖的胸口上貼著她的眼淚。手被她反手拉住,哀求般希望作一絲抵抗。站直身子的一刻,不顧方向的猛然推拒,往黑暗的某個角落躲去。
他立在屋中央,已經適應了黑暗,目光像一匹凶悍卻有殘存理智的狼。是了,餓了也渴望多年的狼,最終也不肯放手獵物。
精準的找到她蜷縮的角落,慢慢走過去,不能再猶豫。如果未來如此,依然不可能放她去愛,必須拿回屬於自己的那部分。她的人還有她的心。
把她從跪著的窗簾旁拉出來,聽到她憋不住地哭泣靠在懷裏慢慢從斷續到綿長,手指深深壓住顫抖的肌膚,嘴唇順著耳際最敏感的肌膚落下了烙印。
她是屬於他的,四年前,甚至更久以前就決定了。
幾乎折斷了纖細的頸部,隻為躲開他的碰觸,溫柔比粗暴更可怕,也更讓她無法擺脫。雙手都掐在他臂上,衣襟還是敞開了,溫熱的滑動一直蔓延到她胸口,扯落本就脆弱的防護,把她的所有牢牢禁錮在自己手裏。
“我愛你……愛你……”像是認錯的孩子,哭變了聲音,隻是下一刻被灼熱的唇堵住。推她到窗簾裏,隔著柔軟窗紗,深深的體味唇裏淡淡的血腥。
哽咽間,她失了襯衫,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。凶悍她怕,溫柔,她也怕。
碰觸太輕緩細膩,無法躲也不會抗拒,他要得就是攻破她的理智,徹徹底底占有她,不關乎愛不愛,也要占有。
“我錯了,我愛……你……愛……”他不需要她的認錯,分辯不出情感讓人灰心。
窗簾的掛鉤被兩人的重量垂到極點,然後是斷裂聲,他就倒在她身上。
鎖骨上的傷口又疼了,隻是很快過去,他把所有的依戀都變成渴望,一遍遍折磨細嫩胸前的肌膚。也許是吻她,隻是掙紮哭聲太大的時候,他會深深咬疼,被控住的雙手無法反抗,唇喉中都是他的味道和血腥,發不出求救。
驚嚇或欲望,她混亂的躺在涼透的地上,背後窗紗輕柔,胸前是他給的疼痛,眼淚太多,頭已經暈眩而脹痛,看著殘旋的半邊窗簾,胸口有一種絕望的快感。
關節疼痛,每次努力都不成功,去抓撓,以為很用力了。
“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”他拉起無力的小手,反複吻著每個手指,上麵還有剛才的血跡,也沾在他唇上,又送回她嘴邊。
他不讓她在呼吸,也不讓她思考,隻是一遍遍在她唇裏卿卿廝磨。那些哭聲和眼淚被吞咽了,推開頰上的發,能看清她眼眸深處的一潭水。
“不許不要!”依然嘶啞,欲望深沉。
短暫的分離,他起身橫抱她,連著那飄逸的半邊窗紗,像個嫁娘一樣躺在他懷裏,抬眼交錯的目光後,低頭使勁咬他的肩膀。
都流血了,隻是他一點不覺疼,抱著她臥室的方向去。
越近那扇門越怕,積聚了力量攀在他襯衫上。手不知道抓了什麼,乒乒乓乓帶翻了很多擺設,多年的獎杯一個接一個殞落。她不能再失去,突然抱住他的頭,用最卑微的眼淚求他,別再繼續。
“我錯了……城寺……放開……不要……”如同當年看到可怕的黑蟲子,委屈與恐懼都在麵前,但是,他沒有心軟。
站在臥室前,捧起最珍愛的蒼白小臉,篤定的告訴她。
“你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