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溫點頭應下,又突然想起來。
“崽崽也想吃小黃魚了吧。”
她在許肆公寓裏沒有見到崽崽,應該是還沒接回來。
許肆垂著腦袋,含糊其辭。
“可能吧。”
喻溫有點好奇:“崽崽還沒有接回來嗎?一直寄養在外麵不好吧。”
當初許肆讓她來當自己助理的時候,貓咪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砝碼,可喻溫到現在都沒看到貓咪的影子。
她懷疑這是詐騙。
許肆捧著保溫杯喝水,腦袋壓得低,視線有點飄。
“嗯……快接回來了。”
他都快忘記這回事了。
喻溫不怎麼明顯地催促:“貓咪還是得養在自己身邊,如果你擔心它,在家裏裝個監控就好了。”
崽崽那麼聰明,其實也不需要怎麼照顧。
許肆悶悶地應:“哦。”
他怎麼就沒個分身術的本領呢。
待了這一會兒,又喝了藥,許肆臉色好看了些,窩在椅子上有點昏昏欲睡。
這段時間裏,外麵仍然還熱鬧著,各種表演不斷,喻溫這才想起來,她忘記聽季姝唱歌了。
房間隔音不算太好,按理說是能聽見的,但喻溫心思不在這裏,完全沒想起來。
說曹操,曹操到,喻溫連懊悔的時間都沒有,季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她聲音大,很明顯在興奮。
“寶貝!看我表演了沒有?”
寶貝……?
昏昏欲睡的許肆抬起腦袋,豎了豎耳朵。
喻溫十分心虛:“我、我錯過了。”
季姝有些失望:“也沒聽到嗎?”
她哼哼兩聲:“喻溫,你完了。”
喻溫知道她沒真的生氣,小聲討饒。
“我錯了。”
也不是什麼大事,季姝好奇的是喻溫幹什麼去了,居然還忘記看她表演。
“許肆感冒了,我給他衝了包藥。”
季姝毫不客氣地嘲諷:“巨嬰一個,吃藥還要你幫忙。”
音量開得大,在寂靜的房間裏很清晰。
許肆冷淡勾唇:“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。”
季姝來了氣:“許肆你個狗崽子,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,要不要臉你?”
自從喻溫當了許肆的助理,季姝就有點回過味來了,越想越不對勁兒,總覺得許肆不安好心。
許肆冷冷道:“你再罵一句?”
季姝那邊有點吵,應該是龔喜在拉架。
喻溫頭疼,怎麼這兩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吵起來。
她安撫了兩句,連忙把電話掛掉,看著許肆欲言又止。
許肆往椅背上靠了靠,弱不禁風地咳了兩聲,一邊咳,一邊偷偷往喻溫這邊瞧。
“頭疼。”
喻溫歎氣:“你別跟小姝吵。”
許肆不滿:“是她先罵我的,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想想好像也是。
喻溫無奈極了,想著以後跟季姝打電話也得避著點許肆了。
這兩人簡直跟炸藥一樣,一點就著。
許肆在椅子上窩了會兒,看著喻溫收拾東西,慢吞吞地問了句。
“她為什麼叫你寶貝?”
“寶貝”兩個字咬得重,但又好像不帶什麼情緒。
喻溫反應了一會兒,才明白他是在說季姝。
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季姝不隻叫過她寶貝,什麼親愛的、甚至老婆,也都胡亂叫過。
“就是一個稱呼,好朋友之間都會這樣稱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