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寨夫君做不做(完)(1 / 3)

許肆去了山上吹風,金烏寨地勢高,風景好,這會兒正趕上秋收,到處都黃燦燦的。

這麼好的風景,許肆卻隻盯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圃瞅,越瞅越生氣。

因為火氣旺,半晌平靜不下來,便挑了個矮峰往上爬,因為心裏攢著事兒,爬一下午都不覺得累,等到天黑下來的時候遇上農忙回來的人,懶懶綴在隊伍後麵。

他步子慢,走著走著,摸了摸口袋裏的玉佩,腳步一轉,換了方向。

有認識的人喊他:“哥,你往哪兒跑呢?”

許肆擺擺手,頭也沒回。

喻溫把那張照片黏好了,畢竟是人家的照片,她看著總覺得很愧疚,那一簇小紫花也找了個瓶子插起來。

她換了柔軟的睡裙,抖抖被子準備睡覺,窗戶有動靜的時候,她嚇了一跳。

“誰!”

許肆翻進來,沒靠近,捏了捏自己耳垂,視線垂在地上。

“我。”

喻溫驚呆了,沒想到他做事能沒分寸到這種地步,大晚上的闖姑娘閨房!

她惱了,不輕不重地瞪他,“我都要睡了!”

許肆咳了聲:“那你先別睡,我有話說。”

喻溫把自己用被子裹住,不怎麼在意,“你說,”

許肆瞅著桌上那簇小紫花,定了定神,“那照片上的人,是你的誰?”

喻溫瞅他兩眼,他站在窗戶邊上,身形看不太真切,聲音聽起來倒是很冷靜。

她有點好奇這人在想什麼,他走的時候明明很生氣來著。

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,許肆憋了口氣,不那麼冷靜了。

“真是你情郎?”

喻溫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,這人一口一個情郎,哪有這麼跟姑娘說話的,要是換個臉皮更薄的,現在就要轟他出去了。

她輕哼一聲: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
許肆聲音悶悶的:“不做什麼,就是想跟你說,這人沒法救你出去的情郎,不要也罷。”

他憤憤地說:“他不在乎你!”

喻溫聽得想笑,抱著被子忍著,片刻後斟酌著回答:“不是你說的那樣,這是我爹相看的女婿。”

許肆盯著她:“那你呢?”

喻溫裝傻:“我什麼?”

許肆追問:“你喜歡他嗎?”

喻溫慢吞吞地說:“我都沒見過他。”

許肆沉默半晌,嘴角一點點地翹起來,突然上前兩步,把一直握在手裏的玉佩塞她掌心。

喻溫被他這動作嚇到,攥緊了被子。

許肆退後兩步,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,“你收好它,”

他半點不害臊,坦坦蕩蕩,“我比那人好看,你嫁他不如嫁我。”

玉佩是白玉,觸感溫潤,喻溫低頭瞧著,把手伸出去,“我不要,”

這種提親的信物怎麼能給她,她爹還沒同意呢!

她羞惱地想,這人真是比土匪還匪氣,一點規矩都不懂。

許肆是真不懂,他家風開明,又在國外待過,根本不懂這些彎彎繞繞,不講究這個。

見喻溫拒絕,他心口一涼,唇角又漸漸繃直了,他抿唇忍著,可一開口,還是透出點委屈。

“為什麼不要?”

他從沒這麼推銷過自己,說起話來耳根泛紅,“我會救你出去的,你嫁給我不會受苦,我家裏有錢,能養活你,”

喻溫腹誹,什麼叫救她出去?他得拿著婚書來這裏送彩禮呢。

她輕輕哼一聲:“你明天去找大當家,”

許肆茫然:“我找他幹嘛?”

喻溫瞪他:“要你找你就去找。”

許肆乖乖應好:“那、那你把玉佩收下,不準丟。”

說完,又怕喻溫拒絕,連忙翻窗跑了。

喻溫瞅著玉佩,半晌笑嗔一句,“呆子。”

許肆聽話,雖然什麼都不知道,第二天還是去找喻大洪了,彼時喻大洪正吃著喻溫送來的麵條,覺得稀奇。

“怎麼突然給爹做吃的了?”

喻溫心說,怕您一會兒氣得吃不下晚飯。

她笑笑:“爹最近好忙,看著都瘦了。”

喻大洪滿意得不行,還是小棉襖貼心。

一碗麵吃了大半,許肆來了,喻大洪私心不想讓自個兒閨女跟他撞見,想趕喻溫走,喻溫站著沒動。

拉扯間,許肆已經進來了,他看見喻大洪攥著喻溫手腕,眼神一戾,直接把人拽到自己身後護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