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抓不住的虛幻
寶珠柔弱無骨地貼在鬱王身上，低聲道：“王爺，今晚錦瑟宿在這裏，奴婢聽著，剛剛的動靜似乎大了些，萬一給那賤人聽見，說不得會壞了王爺大計……”
鬱王眼裏浮現出陰狠：“你多注意著些，若是有什麼不對，就幹幹淨淨地了斷了她。”
寶珠吃吃笑著：“是，奴婢這裏還有王爺賞賜的好東西，隻要給那小賤人吃上一些，保管她橫著離開常春宮。”
鬱王滿意地點頭：“外頭都說宸王的心頭寵不能惹，本王倒不信這個邪，如今就拿這賤人賭一賭，假若叫宸王看見她的屍身，會怎樣爆發一場，於本王來說，這也是個難得的契機。”
寶珠眼睛一亮：“王爺？”
鬱王並不言語，隻是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。
他這話倒是有幾分認真，回來京城這麼久，他已經厭倦了與太後周旋，現在他隻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。
寶珠興奮不已，踮起腳來將自己的兩片嘴唇嘬在了鬱王臉上。
鬱王頗為受用，隻是他剛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，這時候雖然與寶珠廝磨，卻也不想真的再做些什麼。
與皇後的嬌嫩相比，寶珠實在是粗糙了不少，但皇後倔強寶珠溫順，兩人之間的這種反差，恰好叫鬱王從她們身上獲得了不一樣的樂趣。
眼下，鬱王對皇後和寶珠的新鮮感都還未消退，所以願意和她們周旋。
寶珠站在原地目送著鬱王消失不見，這才拾整神色進了皇後寢殿。
錦瑟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，整個人仿若石化了般，好半天動彈不得。
夜晚寒涼，錦瑟僵直地站著，身上卻覺不出冷來，隻有她的一顆心，仿佛被冰凍得成了硬石。
姐姐？皇後？
趙瑟瑟？錦瑟？
一時間，錦瑟不知身在何處，不知自己是誰，那曾經慘死的過往，這意外得來的重生，好像都成了抓不住的虛幻。
在這虛幻之中，錦瑟感覺不到傷心，也感覺不到疼痛。
茫茫然地，錦瑟走回到床邊，然後脫鞋上床，再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，藏到了被子裏。
寶珠服侍皇後睡下後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錦瑟的房門外頭，將耳朵緊貼在門板上，仔細聽著裏頭的動靜。
好半天，寶珠移開腦袋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得遠了。
這一回，整個常春宮徹底地沉入了靜寂之中，守夜的宮人靠坐在墊子上，雙手揣在袖子裏點著頭打盹。
寶珠躺在自己的床上，腦子裏想的都是剛才看到的，皇後臥房裏的情形。
那樣的狼藉之下，皇後癱軟在被褥之間，臉上身上都是潮紅，雖然看起來像是遭到了摧殘，但那一種滿足，還是很容易就能夠讓人察覺。
寶珠忍不住幻想，有一日自己也能夠被鬱王那樣瘋狂地疼愛一場。
大約是睡前想得太多，寶珠一直在夢裏浮浮沉沉，醒來時便是一陣臉熱心跳，緩了半天才平複了情緒。
寶珠整理好自己，頭一件事就是去敲錦瑟的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