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荷包?”阡留瞪大了眼睛,這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
荷包上繡著精致的蓮花圖案,還有一尾火紅的金魚,看起來栩栩如生,用的是水繡,很傳統的針法,倒是平添了一份時光的韻味。
“現在即使是農村人也很少會用這種東西了,況且這布料比較粗糙,與商場裏的料子相差甚遠,應該是手工織成的,這難不成是定情信物?”
阡留將荷包打開,裏麵除了零錢,就隻有一縷青絲。
“可惜不能做DNA,不然就能找到這個人了。”在這種情況下,阡留依然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正常情況下,DNA比對需要三到七天,法醫破案加急也需要數小時,等結果出來,他早就曝屍荒野了。
絕境求生,苦中作樂,現狀無法改變,能改變的隻有心情,至少死也不能死的太糟糕。
“這是……照片?”
草叢裏雜草長的十分茂盛,如果不是自己剛剛翻牆進來踩倒了部分雜草,現在又是晚上,相片與泥土顏色相差大,還很難發現這張幾乎被泥土掩埋住的相片。
“好像是學校的合照。”將它從土裏挖出來,阡留盯著照片看了老大一會兒才依稀辨別出一個輪廓。
以前的老照片沒有過塑,很容易損壞,況且已經在土裏埋了這麼久,就算是水分也足以使這張照片‘麵目全非’了。
在一堆小小的身影中,有一個成人格外顯眼,即使看不清臉,她的體型也比孩子大了不少。
“這是學校的老師嗎?還穿著……長裙?年紀應該不大,身材也很好。”
“等等,這個女人不是··…·”
一切的線索好像都被串聯在一起,阡留斂眸,最後一個孩子的下落,答案應該就在隔壁。
從院子裏翻牆而過,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兩棵柳樹的位置,心裏隱隱有了猜測。
“既然已經捅破了窗戶紙,那我再從窗戶鑽進去也沒意思了。”
站在門外想了想,阡留還是選擇敲響房門。
“誰啊?”
屋裏響起的聲音有些急促,似乎是在害怕敲門的人。
“奶奶,是我。”阡留說完便感覺到屋裏明顯沉默了下來。
“老婆子,他怎麼在外麵?”
“不知道啊,咱倆也沒睡,一直看著,他什麼時候出去的?”
“沒有被發現吧?”
老人居住的房間離門口很近,即使兩人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,還是被阡留聽的一清二楚,甚至說到後麵時,老人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顫抖。
她在害怕?
亮起了燈的客廳裏,三個人盯著彼此,站在不同的方向,誰也沒有先開口。
“奶奶,您可以跟我講講您女兒的故事嗎?”
阡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溫和,這兩位老人是知情者,但卻不一定是始作俑者,太早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。
“啪。”
聽到女兒兩個字,老爺爺手中的水杯猛的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