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 雪山紅狐仙(1 / 2)

十雪山紅狐仙

朝天聰初年,東通化鮑家村,地處山,乃一偏僻小山村也。村內有農婦瓜爾佳氏,中年喪夫,膝下有倆子,大子塗享,子塗仁,母子三人相依為命,勉糊口生之。因首領皇太極率兵與明軍幹戈於寧遠,故兵荒馬亂之時,眾村民寡出宅家。

冬一日,天降大雪,瓜爾佳母子三人居草舍內,圍火盆暖。母謂塗享曰:“聞前線告急,官府欲征兵,家有兄弟倆者,隻留一守家,汝弟年少,汝正青年,汝備入伍,至兵營內,正糾汝懶散之性也。”

塗享年輕有力,然不務正業,與村諸無賴往甚密,不務正業,偷雞摸狗,日遊手好閑。其聞母言,乜視弟後曰:“母盡可心,官差進村征兵,吾刻隨之,讓弟守家盡孝,吾無怨也。”

其實塗享口是心非,貪生怕死,不願應征當兵。日雪歇天晴,其尋當村巴爾希議。巴爾希乃一無賴,因長相尖嘴猴腮,人送瘦猴綽號。瘦猴聞塗享欲應征入伍,駭曰:“吾聞前線告急,寧遠兵敗,兵死傷慘重,汝若入伍,定死一生,一去難矣。”塗享曰:“吾兄弟二人,必出一應征,弟年幼,非吾莫屬,汝有何妙策逃避之?”瘦猴心狠手辣,附塗享耳語謀曰:“除非如此,方可……”塗享聞之,咬牙曰:“欲生而避征之,隻得如此矣!”

塗享與瘦猴妥,午後其獵叉弓箭,謂弟塗仁曰:“趁雪後封山,官差尚未能至,請弟與吾進山狩獵,捕野兔食之。”塗仁欣然允之,鏟隨兄進山獵之。

兄弟二人踏雪入山,至厚山頂。塗仁忽見瘦猴率狐朋狗友數人手械迎麵而來,其瘦猴等為非作歹,非善良之輩,欲轉身避之,塗享阻之,對麵一洞穴,曰:“弟視,對麵山洞定有野兔,隨吾捕之。”

塗仁隨兄至懸崖,手搭涼棚,舉目遠視,孰此時背後猛人推,其猝不防,連人帶鏟跌下山崖,崖下雪厚數尺,瞬間,其紮入雪堆,無蹤矣。

瘦猴見陰謀得逞,拍手大笑曰:“哈哈哈……塗享,現隻剩汝一人,不用當兵罪矣!”塗享首視崖下,見懸崖距地尺餘,塗仁必亡無疑,其竟絲毫無兄弟手足之情,麵露獰笑,盡衣袋碎銀,曰:“多謝巴爾兄,讓吾免征兵之苦,現有碎銀少許,請兄笑納之。”

傍晚,塗享返家,母見其獨歸,疑問:“汝弟何往?因何不同歸?”塗享佯裝驚訝狀,反問:“吾弟言返家獵網,吾候之良久,焉能未歸乎?”

塗仁未歸,其母心急火燎,忙眾村民尋之。塗享佯裝焦急狀,頓足捶胸,與眾鄰搜尋,焉能尋見?四處尋找未,天又降雪,隻得罷矣。

兩天後,仍不見塗仁蹤。官府攜戶口冊至鮑家村抓丁。其母向官差跪訴小兒失蹤,官差見隻剩塗享一子,實可憐,遂允準其家暫緩征丁,待尋至塗仁議。塗享聞之,懸心方落地,逃過征劫而竊喜。

言塗仁,瘦猴推下山崖,滾落山下入團雪,因雪厚護之,其然無恙。其跌入厚雪內,掙紮起身,猛見一惡狼從身側疾駛而過,見身前不遠處有一山洞,其心:莫非吾入狼窩?其鏟悄然欲逃,忽見一團紅物正臥於洞內。其壯膽向前爬行,離紅團物時,方視,原一紅狐臥於洞內!正怒視惡狼,雙方對峙,狼欲撲之。

塗仁頓喻,狼正欲撲紅狐,獲食餐。其一向仁義,豈能見死不救?其大喝一聲,揮鏟擊向惡狼,狼見一人從天而降,從雪堆中跳出,手大鏟,以為神降之,大駭,頓魂飛魄散,逃之夭夭,紅狐得救矣。

見有人搭救,紅狐感激萬分。塗仁細視之,見紅狐腹大,身下鋪軟草,臥而不動,莫非狐欲分娩?其至此,忙至洞外雪中尋柴,抱洞裏,距狐不遠處點燃,以供狐暖。

塗仁恐狼來,襲擊待產紅狐。其坐於洞口,鏟護之。紅狐見其如此善舉,心於洞內分娩,生下諸崽。

見諸狐崽偎母吮奶,可愛之極,塗仁笑滿麵。其忽笑止,起慈母。其定瘦猴推下山崖,兄為逃征兵,與瘦猴密謀之,遭暗險亡。若此時返歸,兄必得應征入伍,兄會怨恨之,與其兄弟不睦讓母勞心,不如暫住山洞,待前線休兵罷戰,不征兵,歸不遲。至此,其遂於洞內暫居之。

冰天雪地,何處尋食物?塗仁隻得至雪山鬆摘鬆子充饑,焉能飽腹?其忍饑挨餓,艱難度日。

一日晨,塗仁早醒,從軟草堆中鑽出,見洞口有一咬死野兔與甘薯,連續數日皆如此。其猜出,此定紅狐所助之,母狐剛產幼崽,正缺食之時,其不願煩紅狐之勞,當晚換另洞歇。然,紅狐未叼送食物。然其饑腸轆轆,何以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