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零九城隍赴任
北宋慶曆間,洛陽府鞏義縣有一秀才姓王名濤,獨生子,父早亡,老母健在。幼弱,身患沉屙,弱冠,臥病床,遍求杏林高手,醫治無,病入膏肓,無回術,待卒。
夏一日,王濤人扶持,飲湯藥,忽覺神清氣爽,隱約聞窗馬蹄聲響,尚有腳步聲,聲漸行漸近至院門。有滾鞍馬聲,須臾,聞門有人高呼:“請王子上馬進城應試,切勿延誤!”王濤惑而不問人曰:“吾聞門有來呼吾進城應試,現非秋闈考舉時,何來應試言?”
來人乃一書童,馬,推門徑而入室,催王濤即刻啟,切不可耽誤。怪哉!王濤竟覺病已痊愈,毫無不適感,隨書童院,牽自白馬,縱身上馬,揚鞭西行而。
王濤途中遇一趕考秀才,自稱偃師縣人士,姓李名錦。二人誌,一見如故,親密交談,均賞對方才識,甚悅,雙方大有見恨晚感。至一岔口處,李錦稱有要南行,約試場見。
書童指路,王濤續西行。一路上,王濤覺路側景色格生疏,從未見。二人揚鞭策馬,疾奔,不時至一城池,城牆高大宏偉,城樓金碧輝煌,光彩奪目,與開封皇城可媲美。
王濤至城樓,有數書童城門處迎,寒暄問候,有牽馬,有引路行。進城,見城內高樓大廈,商賈林立,街上車水馬龍,人來人往,熙熙攘攘,甚繁華。王濤驚奇,有生以來,首見如輝煌壯觀城郭,不暗自讚。
眾書童引領,來至一府邸,府邸乃瓊樓玉宇,雕梁畫柱,飛簷高挑,勾心鬥角,甚富麗堂皇,與今皇宮比有過而不。
王濤步入府邸,進入大堂,見堂內兩側整齊擺放數百雕花桌椅,桌上筆墨紙硯皆備,已有數十人坐,餘尚空席。舉目上望,見大堂上,案桌,襟危坐數名考官,神態異,麵容奇,甚威嚴。
考官驗名查,與案卷符,遂書童引王濤按號入座。不時,李錦入堂,二人見,招手示安。考試始,書童考卷,一張,王濤視,見考雲:一人二人,有心無心。
眾考生見試,態異,有思索狀;有哀聲歎氣;有眉頭緊鎖,有不假思索而筆疾書。王濤思良久,終破,揮筆答,雲:一人為單,單孤;二人為伴,伴友。有心為善,雖善不獎;無心惡,雖惡不罰。……
考試終,眾考生答畢,眾書童收卷,持試卷奉考官,諸考官卻不判卷,考官書童置一火爐堂,將眾試卷投入爐中,試卷頓燃,吞噬爐火中。眾考生見,不知何故,皆麵露怒色,欲身拂袖離以示抗。
時,眾書童示眾考生,稍安勿躁,請續而視。眾考生屏氣以待,片刻,見考官身至火爐,考官貌極奇,豹眼獅鼻,絡腮長須,頭戴方冠,手持笏板胸。爐內張口吹,爐中火竟兩側,投火試卷均為灰燼,剩兩張未燃,伸手至火中取,火焰讓開,手不傷絲毫,眾考生見,驚而呆。
未燃兩張考卷乃王濤與李錦,考官視,點首讚,書童將兩張試卷送至麵傳閱,眾考生閱,無不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