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十神鷹
清末間,東北白山縣馬溝,有俠士姓馬名廣武,自幼拜師學藝,練一身武藝,行俠仗義,濟困扶危,威名遠揚,備受當百姓愛戴。父母早卒,靠打獵為生,養十餘獵犬,每當獵時,騎高頭大馬,身佩腰刀弓箭,手持獵叉,十餘獵犬擁簇,甚威風。
一日,馬廣武進山狩獵,途遇一梅花鹿,身高壯,鹿角挺拔,蹄矯健,如一駿馬。鹿見來,狂奔逃,廣武焉肯放,驅馬逐犬狂追。鹿奔極速,如飛一般,尾追不舍,約追十餘裏,鹿晃不見,速尋,諸獵犬圍一山洞狂吠,洞高丈餘,深邃不見底,鹿逃入洞中。
廣武馬,欲進洞搜尋,恐洞內匿有猛獸大蟲,不敢貿入。猶豫時,洞口閃一老,廣武大驚,睛細視,見老鶴童顏,綹銀髯,麵色紅潤,骨骼清晰,氣不凡,身著八卦袍,手持佛塵,乃一士。諸犬見陌生,圍而狂吠,士不驚不畏,將手中佛塵一揮,諸犬即刻乖乖伏,鴉雀無聲。廣武見,知遇世高人,忙上施禮問曰:“吾乃一獵,逐捕一梅花鹿,貿至,驚動大師,請諒。”士見彬彬有禮,雙手十,回禮曰:“梅花鹿乃吾坐騎,洞閑耍,若有冒犯,請壯士海涵。”廣武聞言,又深施一禮曰:“吾肉眼凡胎,不識神鹿,罪矣。”士邀曰:“若壯士不嫌棄,請入洞小敘。”
廣武拴馬,隨士進洞,洞內路曲徑幽暗,需轉彎行,約行百步,繞過一石壁,豁開朗,見陽光媚,萬裏無雲,土曠,屋舍儼,阡陌交,有花木桑竹屬,似入另一時空。一怔,不洞內竟有如美妙!
二人行至一宅院,宅院門樓高聳,大門漆黑,氣勢非凡,士推開大門,恭敬曰:“壯士,請進。”走進大門,見庭院深,院內堂廂房皆雕梁畫柱,油漆彩畫,廊廈,房屋走廊毗鄰接。進入堂,堂內方桌座椅條案茶幾皆古香古色。賓落座,童上茶。雙方互姓名,士自薦,號玄真子。
玄真子聞廣武名,誇曰:“久聞馬大俠威名,今日一見,果不虛傳。”廣武歉曰:“名不符實,徒有虛名。”二人談話時,忽聞屋一聲鳥鳴,一雄鷹收翅落庭院木架上。廣武攏目視,見雄鷹身長近尺,身高二尺餘,目光犀,喙鉤,爪如荊枯,身黑如點漆,羽紋若錦,細斑似纈,若金,爪剛如鐵,翅竟達丈餘,威風凜!廣武視呆,玄真子笑問:“馬大俠,鷹如何?”廣武讚不絕口,曰:“吾打獵,手中欠缺一獵鷹,廣求未果……”語音未落,玄真子曰:“若馬大俠喜愛,貧願將鷹贈。”聞言,驚異曰:“大師愛,吾焉敢妄取白獲?吾願金購,可否?”玄真子嗬嗬笑曰:“貧從不買賣,大俠若愛鷹,暫送汝養,若日再獲良鷹,再還不遲。”廣武大悅而謝。
二人身至院中,至鷹落木架。廣武憂曰:“大師將愛鷹送吾暫養,吾憂不服令,可有妙讓馴乎?”玄真子笑曰:“不難,吾叮囑數語即可。”言罷,招手,鷹飛,落肩上,附耳數語,鷹點首,遂飛,乖落廣武肩上,任喚而從。
廣武路返回,玄真子送洞,揮手告辭歸。獲鷹,如虎添翼,架鷹獵,更顯威風極。
一日,廣武獵至深山,突遇狼群,獵懼遇群狼,若逃不及,必休矣!打馬狂逃,諸犬隨,狼群緊追不舍,慌不擇路,逃上一懸崖。有懸崖擋路,有狼群追逐,懸矣!別無選擇,有拚死一戰。狼群黑壓一片,足有數百餘,一狽揮督,狼群滿山遍野上衝。廣武放箭,狼中箭紛紛倒,狼仆繼,攻而不止,如濁浪翻滾,嚎聲如雷,諸犬與狼群撕咬搏鬥,廣武箭壺空,揮刀亂砍,狼血濺,與諸犬漸漸力不支,危急時,見鷹俯衝而,雙翅扇,扇風如颶,群狼如泥球滾山。鷹長嘶一聲,衝狽,狽猝不及防,被抓至半空,鬆爪摔,狽腦漿迸裂而亡!群狼無首,散逃,廣武獲救矣!
眾聞,無不驚歎,皆讚鷹乃神鷹,廣武威名更遠揚矣。
白山縣乃偏遠,山高皇帝遠,土匪橫行,邪惡怪頻。掌管馬溝區縣丞竟遭強賊殺戮,縣令楚希無謀應,焦頭爛額,奏請朝廷兵鎮壓,求再派一縣丞繼。時武昌義,大亂,朝廷自顧不暇,旨縣令尋文武兼備繼任,自行。縣丞一職雖微,須科舉中方任,朝廷舉,實屬無奈。
楚希接聖旨,遍尋手有武功,雖恩威施,皆恐受匪害,無有應。縣丞一職,長期空缺無人繼任,朝廷怪罪,如何擔?急,楚希聞馬廣武威震方,何不請馬任?遂親自登門拜訪,欲讓廣武任縣丞而繼。廣武聞言,驚訝不已,考慮再:除暴安良乃俠士不可推卸責,吾少時拜師學武時,亦讀書習字,來往文尚識。一再思,遂點首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