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比囂張地說。
“給你道歉下跪?你一個畜生也配?”
花顏最終還是沒忍住,懟了回去:
“你就沒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什麼模樣嗎?
自己沒本事就找老子,縣城沒人收我家孩子還有其他地方要,這點用不著你擔心。”
她將目光放在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,這條路是下下選,不到萬不得已,她並不想動用。
“你,你這個小賤人說什麼呢?!
哼!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!”
他一定要這個小賤人給自己跪下道歉,他就不信了。
秦遠想下車再揍這個豬頭一頓,卻被花顏一把抓住:“跟這種人動手不值當得,去抓藥,回家。”
大不了就是讓孩子晚半年念書,這半年先讓蘇玉暖教著大寶和二萌,明年再想其他辦法。
晚上花顏做了一頓豐盛的,而蘇玉暖卻隻有一碗白粥和清淡的小菜,倒不是花顏苛待他,而是他身體底子虧空太多了,驟然吃大魚大肉會受不了。
原本的庫房又收拾了出來,給蘇玉暖住了進去。
蘇玉暖看著麵前的清粥小菜,沒有動筷子,他看向花顏:“我並不值那五兩銀子。”
若是在一年前,蘇玉暖是玩玩說不出這樣的話的,五兩銀子他根本不會看在眼中,他身上隨便的一個掛飾都得幾十兩銀子起步。
可誰能想到一年後,他就已經落魄到了這個地步。
“值不值當我說了算,我買你不是白買的,也並非是可憐你,最初我是不想買你的,你應該感謝我的女兒和兒子,他們見不得你被那樣欺負,犧牲了念書的機會,讓我買下你。”
蘇玉暖那張溫潤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:“是嗎?”
“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,但是活著才有希望去扭轉一切,當然,我不想勉強你,你如果想死我也不會攔著。”
說著花顏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瓷瓶:“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,你若是真的想死,就把這藥吃了吧,不會有任何痛苦。”
說完,花顏轉身從屋裏出去。
二萌湊過來:“娘親,快來吃飯。”
秦遠朝著屋裏看了一眼,給花顏帶上門:“不怕五兩銀子白花了?”
花顏笑了起來,走遠後才道:“給兩個孩子上一課,這五兩銀子已經很值得了,他若是真想死,咱們攔不住他的,他如果不想死……吃飯吧。”
她沒說,那瓶子裏裝的不是什麼毒藥,隻是讓他身體愈合的藥,如果他真的吃下去,那她會放這個人離開。
吃完飯,花顏收拾碗筷,洗碗依舊是秦遠的任務:“石灰的事情我之前忘了跟你說,那些搞建築的願意從咱們這裏直接購買石灰,但是要求價格上能便宜一點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隻要能賣出去,便宜一點又能有什麼呢。
“那我明天讓人把他們帶來,你們簽個契約,也有個保證。”這一點是秦遠跟花顏學的,什麼都要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