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決了一具冰屍後,癩皮狗迅速翻身起來,對後麵趕來的冰屍露出牙齒,低聲咆哮。屍族似乎有些害怕狗族。聽見狗叫聲,後麵追來的冰屍也躊躇不前。
可對癩皮而言,還不知道後麵有多少冰屍跟著,現在已經是避無可避,逃無可逃的局麵,隻能速戰速決。就在癩皮狗準備衝上去再次決一死戰時,身後一陣吟唱聲響起,一團火球飛來,冰屍在火焰中掙紮許久,化為殘渣。
癩皮狗踉踉蹌蹌地跑回隊伍,醫師拿出藥品,準備馬上給癩皮狗包紮。祭司看著前方,說到:“先離開這裏。這裏危險。”
退到安全區後,醫師給癩皮狗治療。看著癩皮被嚇得血淋淋的脖子,醫師說:“這已經是一具修煉過的冰屍,是個厲害角色。幸好你們狗族血脈天生壓製屍族和鬼族,讓你僥幸勝利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眾人誇癩皮狗英勇頑強,是狗中勇士,狗中精英。老牛,老鷹,老鴉也表示佩服。黑狗更是一臉崇拜,對癩皮狗敬佩無比。
“哥,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!我跟著你混!你就是我們狗中的豪傑,是我心中的狗神!”
對這些誇讚,癩皮狗隻是禮貌笑了笑回應,並沒放在心上。他不關心別人對他評價,他關心的是從此事中或許的經驗教訓。
“還是大意了,看到那麵冰牆異常時就應該撤退了的。逃跑的時候,居然沒注意到麵前出現另外一具攔路的冰屍。以後一定要心靜,心已亂,會犯低級錯誤。值得肯定的是被咬住脖子後的那反嘴一咬,十分果狠。以後再有不可避免的爭鬥,就應當這樣悍不畏死。”癩皮狗細細回顧這一次幹架的細節,心中慢慢總結著。
充分休息後,癩皮狗表示恢複差不多了,可以繼續出發。
隊伍中的黑狗說到:“我大哥受傷了,不能繼續讓他冒險了。前麵的路,換我走前麵!請大家一定給我這個機會!大哥,您去後麵!別我我爭!”
爭?搞笑,癩皮狗從來什麼都不爭的。他隻靜靜坐著,等祭司的指令。祭司說:“你去後麵吧。”他就緩緩走到隊伍尾端坐著。
等隊伍走遠了,他再按著隊伍前行的痕跡,不緊不慢地跟著隊伍,警戒四方。
走著走著,前麵路陡山險。在路的前方,還有黑狗的氣味。癩皮狗沒有多想,繼續前行。
果然,黑狗諂媚地笑著,在前麵搖著尾巴等著他。
“大哥,隊伍在前麵休息,我過來接您!”
癩皮狗禮貌地笑了笑,道一聲謝。黑狗的尾巴搖得越來越歡,頭勾得越來越低。
黑狗為了表示對癩皮狗的尊重,稍稍退步,讓癩皮狗走在前麵。
“對了,大哥,有一件事要向您彙報。我在前麵遇到一座詭異紅色石林。小弟沒有大哥您神武,不敢進去,就回來彙報情況了。祭司讓大家休息整頓。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接您。說到那片石林,全是紅色的,真的是好詭異。那顏色,也不是血紅,是一種奇異的紅。對了,有點像燈塔第二層窗戶的紅。”
燈塔第二層窗戶是的紅?我怎麼沒印象?癩皮狗正在回憶燈塔的樣子時,黑狗忽然從側後方撲上來,一口咬住癩皮狗的脖子。
“臥槽!”癩皮呲牙咧嘴,想要反擊,可老黑熟悉狗打架的套路,就是死咬住癩皮的脖子不放,用力摁住癩皮的身體,讓他不得翻身。癩皮奮力掙紮,終逃不脫老黑的利齒。
在癩皮奄奄一息的時候,老黑終於鬆了口。
“嘿,大哥,知道你為什麼該死嗎?”老黑麵目猙獰地看著癩皮。
我為什麼該死?還真沒想明白什麼地方得罪了老黑。癩皮眼神已經渙散,回答不了老黑的問題。
“嘿,還大哥?你配嗎?狗神?記住!你隻是狗屎!狗神是我!我才是最偉大的狗!我才是!你那副故作清高的樣子,真的令人惡心!你連狗都不會做!”黑狗附在癩皮的耳邊,低聲說到。“對了,以後祭司給的骨頭,是我的。你不配。你這條野狗!你這坨狗屎!”
哦,是了。因為我是一隻與眾不同的狗,所以我該死。癩皮出的氣多,進的氣少,慢慢失去了意識。
老黑冷靜地看著癩皮,等癩皮徹底的失去動靜。
“真的死了?”
老黑慢慢把嘴湊近癩皮,再次咬住癩皮的喉嚨,癩皮猛地掙紮,後腿連蹬三下,然後歸於平靜。
老黑蔑視地看了一眼幾乎沒有氣息的癩皮,轉身走了。
等老黑這條狗走遠了,已經“死了”的癩皮才緩緩睜開眼睛。裝死是他的拿手好戲,在以往各大獸幫的鬥毆中,癩皮靠此絕技躲過好幾次劫難。好在老黑沒聽過癩皮“慫狗”的歪名,由此躲過一劫,真是僥幸!
“嗬!這就是獸性!”癩皮看了一眼前路,慶幸自己劫後餘生。“嗬。好偉大的狗!”
來不及舔舐傷口,一條狗流淌著鮮血,踉踉蹌蹌,越跑越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