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時也知道自己笑得好看不到哪去,便不笑了,略帶僵硬地走了幾步,摸到牆邊上,開了個燈。
掃了眼這一屋子狼藉,她愣了下:“那狐狸呢?”
狐狸不是不見了,而是仍然趴在地上毫無動靜。葉時望了狐狸幾秒,神情有點不對,默默挪過去,把那毛團從地上弄起來,這一次沒拎尾巴,而是用兩隻手抱的。
藏狐的黃毛上紅光倒是沒了,就是那點生氣也沒了,那張呆呆的四方臉上,凝聚了全部活力的小黑眼珠是緊緊閉著的。
葉時抱著那隻狐狸,手臂越來越用力,就跟生怕自己一不留意,那隻現在還有毛有肉的狐狸就會變回那冷冰冰的木疙瘩一般。
“阿時,道長他……”路一迢想說道長似乎沒事,剛還在他耳邊指點江山,可燈一打開之後,他那種奇妙的視覺效果也消失了,他變回了沒了眼鏡就什麼都看不清的睜眼瞎,而且冷庫裏確實也並沒有老韓的影子。
葉時忽地一抬頭:“外麵是什麼聲音?”
路一迢聽到男人的絮叨和尖叫,一下想起來,趕緊跑到冷庫外麵去看。
李振剛抱著腦袋縮成一團,軍大衣都皺得不成樣子了,榔頭更是落到了一邊,整個人看著就像得了失心瘋,嘴裏不斷地發出恐懼的尖叫,在地上滾來滾去瑟瑟發抖。
“他是怎麼回事?”葉時驚訝得很,“是被誰嚇到了,小漠嗎?”
不怪她作此推斷,畢竟李振剛嘴裏一直在喊的就是“鬼啊”“別過來”。
“不,應該不是。”路一迢說。
他能看見,那個白衣女人始終都待在李振剛身邊。不過她並沒有做出任何意圖傷害李振剛的動作,而是俯著身伸著雙手,仿佛想要將李振剛從地上扶起來。魂魄哪來的力氣,陰陽相隔,她連碰都碰不到李振剛,隻好在一旁幹著急,那張素白的臉上充滿了憂傷。
路一迢走過去,替女人拉起了李振剛。
“李哥,那是你夫人吧。她並不想害你,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她?”
李振剛跪在地上,過了好半天才敢抬起一些腦袋。看到麵前的是路一迢,他刷地伸手揪住了路一迢的衣袖,眼珠子從亂顫個不停到漸漸聚光,終於能開口說話。
“小路啊,路同學,路神仙,你救救我,你救救我……”
“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,我如何能幫你?”路一迢不計前嫌,耐心地問。
“我……是阿珍,她老纏著我……”李振剛帶著哭腔說。
“她?你是說你夫人的魂魄?”路一迢看了眼那女人的白影。女人像是知道李振剛害怕她,此刻縮到了一堆雜物邊上,隻是大約還牽掛著地上的男人,探著半個腦袋,怯生生地往這邊瞧。
“對,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……我很愛她啊,我真的很愛她!她還活著的時候,我對天發誓,我沒有一點對不起她!”李振剛搖著頭,“我隻是……我隻是忙了些,我想開個新的甜品店,我有一陣沒顧得上阿珍……我知道她最後很寂寞,她是有理由怨我的吧……我就是,就是沒想到,她會在死後不肯放過我……”
葉時也知道自己笑得好看不到哪去,便不笑了,略帶僵硬地走了幾步,摸到牆邊上,開了個燈。
掃了眼這一屋子狼藉,她愣了下:“那狐狸呢?”
狐狸不是不見了,而是仍然趴在地上毫無動靜。葉時望了狐狸幾秒,神情有點不對,默默挪過去,把那毛團從地上弄起來,這一次沒拎尾巴,而是用兩隻手抱的。
藏狐的黃毛上紅光倒是沒了,就是那點生氣也沒了,那張呆呆的四方臉上,凝聚了全部活力的小黑眼珠是緊緊閉著的。
葉時抱著那隻狐狸,手臂越來越用力,就跟生怕自己一不留意,那隻現在還有毛有肉的狐狸就會變回那冷冰冰的木疙瘩一般。
“阿時,道長他……”路一迢想說道長似乎沒事,剛還在他耳邊指點江山,可燈一打開之後,他那種奇妙的視覺效果也消失了,他變回了沒了眼鏡就什麼都看不清的睜眼瞎,而且冷庫裏確實也並沒有老韓的影子。
葉時忽地一抬頭:“外麵是什麼聲音?”
路一迢聽到男人的絮叨和尖叫,一下想起來,趕緊跑到冷庫外麵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