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楚項分手不過月餘,夠那兩人迅速結識,並發展出現在這般濃情蜜意麼?想起傳言中黃思涵之前就待在英國,再想到楚項在回國的節骨眼上非要同她分手的舉措,葉時不是傻子,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了過來。
那十個月,她在家裏等著戀人學成歸國,人家卻在外麵另擁了一片金碧輝煌的溫柔鄉,樂不思蜀不說,大約日日想著該如何將她這入不得眼的舊人甩脫。
葉時望著不遠處那恩愛有加的兩人,嘴上那抹笑越來越透著寒意,手中捏著的杯子都跟著嘎吱作響。
“小,小葉子啊,你且冷靜一下,要打人之前,能不能至少先將這杯酒還給貧道?”
一隻毛爪子撓了撓她小腿。
葉時冷笑著舉起杯子,將那剩下的半杯酒悉數倒入喉嚨。
那個聲音又嚷嚷起來:“哎呀小葉子,你也別忙著借酒澆愁,那個,再如上次那般的話,貧道勢單力薄,一會怕是製不住你……”
“就你話多。”葉時看都沒看下方一眼,鬆開手,讓那杯子垂直下落。杯子觸地前半空翻了個身,像是給一隻看不見的爪子穩穩托住,懸在立地一尺的高度。
她扔開杯子,就重新舉步走向楚項和黃思涵所站的位置。
老韓自然是胡說八道,葉時再怎麼惱恨,都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那對男女出手。此刻她心中千頭萬緒,一時也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幹嘛。原先她隻是想問楚項一句話,現在連問都不必問了,她卻暫時也不想走了。她想,她大概隻是想讓楚項看見她,她想看看那個男人看到她的時候會露出什麼表情。會震驚,會動搖,還是會愧疚?事到如今,她不禁好奇,她還有他們共有的那七年回憶,在那個人心裏,到底算什麼?
她就這樣直截了當地穿過人群,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的釘在楚項的臉上。她再也不會畏懼與他對視。與此相反,她迫切地想知道,男人究竟到何時才會注意到她。
就在葉時距離兩人還有不足五米之際,變故發生了。
本來正站在大廳中央言笑晏晏的黃大小姐,忽地身體一陣搖晃,頭一偏就軟綿綿地跌靠到了楚項懷裏,似是暈了過去。而楚項見此方寸大亂,急得連喚好幾聲“思涵”,見沒能把人叫醒,一把將黃小姐抱了起來,撥開圍著的眾人,大步往門外跑去。
黃思涵這個酒會主人一暈,整個大廳都亂了起來,客人們議論紛紛,有問黃小姐怎麼了的,也有問那個抱著黃小姐的人是誰的,無不翹首望著楚項的背影。葉時沒怎麼聽他們在說什麼,她並未停下腳步,不知不覺間,她竟跟著楚項跑到了三樓的一間側廳裏。
“小姐,小姐你不能進去。”一見葉時這張生麵孔,守在門口的保安立刻衝上來,“這是黃小姐的私人房間,她現在不適合會客,還是請您去大廳吧。”
葉時置若罔聞,還是直直地往門裏闖。
她與楚項分手不過月餘,夠那兩人迅速結識,並發展出現在這般濃情蜜意麼?想起傳言中黃思涵之前就待在英國,再想到楚項在回國的節骨眼上非要同她分手的舉措,葉時不是傻子,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了過來。
那十個月,她在家裏等著戀人學成歸國,人家卻在外麵另擁了一片金碧輝煌的溫柔鄉,樂不思蜀不說,大約日日想著該如何將她這入不得眼的舊人甩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