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知行合一(1 / 2)

王陽明還說:“未有知而不行者。知而不行,隻是未知……故《大學》指個真知行與人看,說‘如好好色,如惡惡臭’。見好色屬知,好好色屬行。隻見那好色時已自好了,不是見了後又立個心去好。聞惡臭屬知,惡惡臭屬行。隻聞那惡臭時已自惡了,不是聞了後別立個心去惡。如鼻塞人雖見惡臭在前,鼻中不曾聞得,便亦不甚惡,亦隻是不曾知臭。就如稱某人知孝、某人知弟,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,方可稱他知孝知弟,不成隻是曉得說些孝弟的話,便可稱為知孝弟。又如知痛,必已自痛了方知痛,知寒,必已自寒了;知饑,必已自饑了;知行如何分得開?此便是知行的本體,不曾有私意隔斷的。聖人教人,必要是如此,方可謂之知,不然,隻是不曾知。”

一般而言,如果人們真的知道,自然會付諸行動,見了美色自然會心動,見了危險自然會躲開。但知與行,有個程度問題,見了美色,可能隻是行動到心動為止;見了危險,卻不知危險是否一定會發生,可能還有僥幸心理。這隻是知與行交叉而非合一,離真知、真行還遠。在生活中,知之不詳、行之不堅可說是一種普遍現象。例如,人人都知道“一分辛苦一分才”,但說歸說,做歸做,真正願意付出辛苦的人並不多,更多的人寧願輕輕鬆鬆發財、輕輕鬆鬆成就事業。假如切身體會到了“一分辛苦一分才”的道理,一定會勤於學習、工作和思考,一定會憑真才實幹追求當得之利,而不會投機取巧,貪求意外收獲。為什麼呢?因為他在學習、工作和思考的過程中,充分享受到了辛苦所帶來的充實和愉悅,於是,勤奮變成了他的一種切身需要,此時,他才是真知、真行,到達了“知行合一”的境地。

還有的時候,真知,真行,知行合一了,但呈現出來的形態卻好像知而不行或行而不知。譚嗣同參與變法失敗,明知清政府會加害於他,卻坐待屠戮,不像其他人那樣出國避難,豈非知而不行?鬆下幸之助從未學過管理公司,卻嚐試著辦起了自己的公司,嚐試著去做各種他原本不懂的工作,豈非行而不知?其實,勇敢的承擔和積極的嚐試,都是真正的知行合一。譚嗣同知道變法一定會“流血”,一定要有勇於犧牲的人,他心甘情願地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,難道不是真知、真行嗎?鬆下幸之助知道自己不知道,也知道通過嚐試可以變不知為知,並且這樣做了,豈不是知行合一?

王陽明又說:“古人所以既說一個知又說一個行者,隻為世間有一種人,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,全不解思維省察,也隻是個冥行妄作,所以必說個知,方才行得是;又有一種人,茫茫蕩蕩懸空去思索,全不肯著實躬行,也隻是個揣摸影響,所以必說一個行,方才知得真。此是古人不得已補偏救弊的說話,若見得這個意時,即一言而足,今人卻就將知行分作兩件去做,以為必先知了然後能行,我如今且去講習討論做知的工夫,待知得真了方去做行的工夫,故遂終身不行,亦遂終身不知。此不是小病痛,其來已非一日矣。某今說個知行合一,正是對病的藥。”

王陽明還說:“未有知而不行者。知而不行,隻是未知……故《大學》指個真知行與人看,說‘如好好色,如惡惡臭’。見好色屬知,好好色屬行。隻見那好色時已自好了,不是見了後又立個心去好。聞惡臭屬知,惡惡臭屬行。隻聞那惡臭時已自惡了,不是聞了後別立個心去惡。如鼻塞人雖見惡臭在前,鼻中不曾聞得,便亦不甚惡,亦隻是不曾知臭。就如稱某人知孝、某人知弟,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,方可稱他知孝知弟,不成隻是曉得說些孝弟的話,便可稱為知孝弟。又如知痛,必已自痛了方知痛,知寒,必已自寒了;知饑,必已自饑了;知行如何分得開?此便是知行的本體,不曾有私意隔斷的。聖人教人,必要是如此,方可謂之知,不然,隻是不曾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