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用纖纖玉指輕輕撫摸殷茗落的臉龐,香雪舞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陰涼,“殷茗落,你還真是不長記性,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,在這深宮之中即便你有傲景天撐腰,若想隻手遮天扳倒本宮,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。
以她們的關係完全沒有必要拐彎抹角,反正注定是仇敵,裝腔作勢隻會讓彼此假笑的嘴臉,變的更加惹人厭的滑稽,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宣戰明了幹脆。
殷茗落儼然沒有想到,香雪舞居然如此肆無忌憚,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便言語如此張狂,一時怔楞著沒有反應過來,在香雪舞恐怖的氣勢下竟是動也不敢動。
看都不看怔楞的殷茗落一眼,香雪舞鬆開手接過雲琴遞過來的絲帕,將剛才觸碰過殷茗落的手,仔仔細細的擦拭了個遍,隨即才冷聲開口,“落貴人,這裏可是鳳祥宮,若是再坐在這主位之上,不知道這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擔不擔得起?”
不怪殷茗落想不通其中因由,她從小生活在深山之中,根本不了解這些宮闈裏的門道,這會兒仗著傲景天的寵愛無法無天無人敢言,沒想到偏偏在最討厭的香雪舞這裏吃了癟,尤其是聯想到以前這個人唯唯諾諾的模樣,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人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。
即便是心中不忿再不擅權謀,但是殷茗落不得不承認,香雪舞是傲叱名正言順的皇後娘娘,而她隻是一個品階比奴婢大不了多少的貴人,可這種時候自然拉不下臉來卑躬屈膝,本來是想來口頭警告香雪舞一番,順道探探她的口風,誰曾想倒是被反將了一軍。
嘴角不期然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,眼見殷茗落怒氣衝衝的離開,香雪舞並沒有多加出言阻止,反正她已然穩坐這傲叱的後位,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,遲早這個女人會在她麵前卑躬屈膝,而她從不是急於求成的人,獵物就是要一點點馴服才有樂趣。
作為香雪舞的貼身侍女,雨畫自然最是看不慣殷茗落,隻是礙於剛才已經被警告過隔牆有耳,防人之心不可無,這會兒不好再多嘴多言,眼看著一張小臉都憋紅了。
倒是雲琴看了出來,好笑的出言提醒,“這裏無外乎就咱們幾人,你想要說什麼說就是了,隻是在外人麵前別是這般口無遮攔就好。”
聽雲琴這樣一說,雨畫終是忍不住憤然開口,“她算是個什麼東西,長了一張妖狐媚子的臉,小小貴人就敢跑到皇後宮中作威作福,當真是不要命了不成?”
雨畫此言一出,連一向沉穩的雲琴都忍不住附和,“就是,這殷茗落也是太沒有規矩了,不請自來也就罷了,那副架子倒是比咱們家皇後娘娘還大。”
兩個小丫頭一臉的義憤填膺,反倒是作為正主的香雪舞無動於衷,甚至好脾氣的勸慰,“氣大傷身,你們和她計較什麼?”
抬手用纖纖玉指輕輕撫摸殷茗落的臉龐,香雪舞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陰涼,“殷茗落,你還真是不長記性,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,在這深宮之中即便你有傲景天撐腰,若想隻手遮天扳倒本宮,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