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會雲琴的反常,香雪舞冷聲提醒,“把手拿下來。”
“奴婢就是這幾日臉上起了些小痘。”
見雲琴依舊用手死死捂著左臉,香雪舞語氣更沉了幾分,“拿下來。”
心知恐怕是瞞不過去了,雲琴終是動作緩慢的放下左手,當看見上麵清晰可見的紅色掌印時,香雪舞厲聲質問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就是沒睡好……”
還未等雲琴說完,香雪舞便轉向另一邊對著雨畫說道:“雨畫你來說,雲琴這臉是誰打的。”
先是小心翼翼的偷眼看了雲琴一眼,見後者對著她隱晦的搖了搖頭,雨畫咬了咬殷紅的唇瓣,隨即小聲回答,“奴婢不知。”
陡然起身擋在雨畫身前,隔絕了雲琴兩人之間的視線,香雪舞再度發問,隻語氣咄咄逼人的一個字,“說。”
得不到雲琴的暗示,眼前是香雪舞冷漠的目光,雨畫終是受不住的招了出來,“是落貴人身邊的月桃。”
緊接著見香雪舞轉身就要出門,雲琴眼疾手快的抬臂擋在門前,同時苦口婆心的勸阻,“娘娘您不能去。”
“讓開。”
“皇上本就對您不滿,若再為了奴婢這等小事與落貴人鬧了忌諱,那她肯定會在皇上麵前大做文章。”
雲琴話音剛落,隻聽“啪”的一記清脆響聲,雨畫滿眼震驚的看向香雪舞,支支吾吾的詢問,“娘娘,您這是……”可是話說到一半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。
而香雪舞理都不理一旁驚呆的雨畫,隻神情淡漠的盯著眼角掛著淚意的雲琴,隨口問出了一個字,“疼?”
那混不在意的語氣讓雲琴心中五味雜陳,這一巴掌和月桃打的不一樣,她從未想過她盡心盡力伺候的主子,居然會如此無視她的感受,這一巴掌打的不隻是她的臉,還有她胸腔裏那顆忠心耿耿的心。
雖然不知道香雪舞為什麼這麼問,雲琴賭氣的恭敬回答,“奴婢不敢。”
冷嗤一聲,香雪舞斜睨雲琴,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,“連疼都不敢說疼,你這張嘴裏還能喊出什麼來?我寧願這一巴掌是我打在你身上,也決定不能容忍別人如此羞辱你,別說是殷茗落區區一個貴人,就是傲景天敢動我的人,我也定要他付出代價。”
這番話是在回應她之前的勸阻,雲琴怔怔的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香雪舞,眼中的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滑了下來,隻是不是苦澀的淚水,而是閃著笑意的淚光,頗為動情的喊了一聲,“皇後娘娘。”
不耐煩的掃了紅琴一眼,香雪舞直截了當的接著說道:“如果還是這般畏畏縮縮,那今日我便做主將你送出宮去,我香雪舞身邊留不得廢物。”
剛才被香雪舞打了巴掌的鬱悶一掃而光,明明是這樣傷人的語氣,聽在雲琴的耳裏卻是異常的暖心。
“奴婢知錯。”恭敬的語氣明顯帶著真心,雲琴以前以為不想起衝突躲起來就是了,但是香雪舞這一巴掌告訴她,與其被動的受打擊,還不如主動出擊圖個痛快。
不理會雲琴的反常,香雪舞冷聲提醒,“把手拿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