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傲景天看來,她這樣的無動於衷是對他無聲的反抗和蔑視,畢竟女人對於貞潔都格外看重,難不成這個女人吃定了,他不會對她做什麼?
其實本來傲景天的確不過是說說而已,隻要這個女人服個軟,他就順勢將這事忘了去,萬萬沒想到,香雪舞居然沒有求饒,表現的還如此淡漠。
在他麵前,這個女人即便表現的再卑躬屈膝、忍辱負重,但是他更多感覺到的,是她骨子裏的那份倔強,而他要做的就是摧毀她引以為傲的倔強,可他又一次次的於心不忍。
越接觸就越驚奇,分明是兩種相互矛盾的情緒,在香雪舞身上出現卻並不顯違和,阿諛諂媚不顯卑微,驕傲自得不顯做作,這樣的女人讓傲景天惱怒,卻又時刻挪不開目光。
傲景天與香雪舞早已相識,自然知曉她的不同之處,這丫頭表麵上笑容燦爛,對誰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,但其實骨子裏清冷、深沉的很,平白生的一股傲氣,尤其是在她入宮之後,更是謎一樣越發讓人看不透。
他一度想打破她這種驕傲,可是傲景天很快發現,自己總是不自覺的被她的身影所牽引,就是這種詭異的錯覺,讓他的情緒越來越失控,他恨這種被操控的感覺,也恨這個隨時拉扯他思緒的女人。
當然,與前兩個理由相比,傲景天更恨的是她隨時可能發生的背叛,因為她是香雪家的嫡女,這個身份也就注定了她不能為他所用。
月光從窗外徐徐照射進來,在牆角映出斑駁的圖案,屋外這般暖煦的情景,一牆之隔,屋內卻如臘月寒冬般冷冽,在空氣漸漸凝結,一人背手而立在床前,另一人姿態慵懶窩在床上,此情此景,不免有些詭異。
僵持許久,傲景天的語氣不善,“好一個沒有區別,既然你這麼不情願,朕也不缺你一個女人。”
“謝過皇上。”口中道謝,香雪舞卻直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,傲景天滿臉盛怒的表情,說的話更是暗藏玄機,而這個男人是天生的王者,上位者的尊嚴不容挑釁,此事怕是不好善終。
但是香雪舞並不後悔,她當然知道如果剛才傲景天用強,她勢必不能反抗,可不代表她就甘心情願做一個傀儡,即便隻有一點點的機會,她也不怕堵上性命爭一爭。
尤其傲景天即便寵幸了她,恐怕也隻會是一時興起,任誰都懂得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,何況是那般自負的傲景天,哪裏會容得香雪一族更獲榮名?
隻是事實證明,事情果然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,傲景天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別急著謝,朕不缺可是有人缺。”
不安的握緊手掌,香雪舞私心裏安慰自己,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,但口中還是忍不住憂心的詢問,“臣妾不知皇上此話何意?”
沒有回答花雪錯的問題,傲景天冷然低喝,“來人。”
話音剛落,小貴子便急聲應道:“奴才在,皇上有何吩咐?”
而在傲景天看來,她這樣的無動於衷是對他無聲的反抗和蔑視,畢竟女人對於貞潔都格外看重,難不成這個女人吃定了,他不會對她做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