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還是躲不過了,她留了殷茗落的命,欠他的便已經還清了,日後終將針鋒相對,她懂,隻是不願想罷了,香雪舞無奈苦笑!
不知那日率遠到底對伶染說了什麼,回來之後伶染對她頗為恭敬,天香樓更名為傾城閣,香雪舞抬頭看著那塊燙金的牌匾,嘴角稍稍上揚,當走進其中的時候,連她都不免驚歎,連酒的才能比她預想的更高,裝潢別致高雅,當真對得起她的大手筆。
正巧連酒從樓上走下來,正見香雪舞一身男裝站在門口,似乎先是一愣,隨即吩咐人將她請到樓上,她自己則是轉身走了回去。
當香雪舞走進房中的時候,連酒正自顧自的沏茶,抬眼看見她時便當先開口,"看來你已經知道了。"
連酒語氣篤定並無疑問,香雪舞也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,明知故問的回問,"知道什麼?"
似乎對於香雪舞的言語並不意外,連酒施施然直接將話挑明,"坊間傳言那連辛公主來傲叱,為的便是來和親尋一位如意郎君,如今似乎是看上了,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攝政王。"
香雪舞呷了一口清茶,隨口問了一句,"然後呢?"
滿眼戲謔的看向香雪舞,連酒麵上笑意漸濃,"接下來的話還用我來說?"
"獨孤晟權傾朝野,更是有先皇臨危受命,若是再得連辛相助,那便是如虎添翼,傲景天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。"
連酒喝不慣那苦茶,隻得用手沾著在桌上隨意畫著,同時漫不經心的問出一句,"可也是下了死手了,難不成你不打算出手?"
瞥了一眼連酒,香雪舞不悅的輕斥,"你我之間便不用這般試探了,獨孤晟的身份並不簡單,若是貿然出手未必是幫他,尤其如今以我之力,也未必能幫得上他。"
聽出香雪舞言語間的惱怒之意,連酒聳了聳肩果然不再問,卻忍不住感歎了一句,"太後壽宴這場鴻門宴,可是不知算計了多少人,偏還有不怕死的巴巴送上門來。"
"來的那些未必是打的什麼好主意,皆是想來分這一杯羹,都城日後怕是熱鬧了,不過與其憂心別人,不妨還是先顧一顧你自己,恐怕你也是躲不過去了。"
聽著香雪舞言語間的幸災樂禍,連酒卻是不以為然的回道:"以我的名聲有什麼好擔憂的。"
"難保不會有不怕死的。"香雪舞笑著調侃,連酒則是白了一眼那眉開眼笑的某人,冷冷開口輕斥,"五公子這話可不像是好意味。"
知道連酒不喜她說這話,香雪舞識趣的轉開話題提醒,"既然這水已經渾了,那邊不妨讓它越渾越好,指不定就能摸出一條大魚,你小心著點,別讓有心人扯下了水。"
"那得看誰有這個本事了。"連酒依舊在桌上隨手畫著,說出的言語卻是寒冷入臘月寒冬,香雪舞不放心的囑咐,"樹欲靜而風不止,都自以為是那背後的黃雀,殊不知誰甘心做那螳螂為人馬前卒,槍打出頭鳥,你還是少露麵以防被人盯上。"
看來還是躲不過了,她留了殷茗落的命,欠他的便已經還清了,日後終將針鋒相對,她懂,隻是不願想罷了,香雪舞無奈苦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