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有你非要這薄薄的，若我對外都這般做生意，客似雲來早被人砸到關張了。”鳳五也漸漸鬆弛下來，寵愛地和語山開起玩笑。
大家又說笑著吃了幾盞酒，語山方才正色對鳳五問道：“五哥，可知山陰季家二公子？”
鳳五看了一眼陪坐在一旁的季昱，有些不解地反問道：“季家二公子，季旻？”
林語山見鳳五對此人一無所知，不禁更加憂心，於是她將自己所想所思一五一十講給鳳五聽，聽到最後連鳳五也不覺後背發涼。
“天下難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？”鳳五問向季昱。
季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：“說來慚愧，我雖與兩位兄長同父，但素來並不親密，即便二人有相異之處，我也說不出。”
“若要驗證你的懷疑，隻有一人最為可靠。”鳳五機敏地說道。
“大嫂。”季昱與林語山異口同聲。
“可我們已經離家，若貿然回去，他們會不會起疑心？”季昱問。
鳳五自信地笑道：“我的手段小姐最清楚不過，不消半日便能查到音信。”
語山端起酒杯敬謝道：“就知五哥最疼我，語山在此先行謝過了。”
鳳五不愧江湖人物，做事雷厲風行，未用一柱香的時間就已經派出得力人手前往季府，季昱雖心中十分納悶，但畢竟事屬機密，自己也不好多問，隻能耐著性子等待消息。
席間，鳳五言談中幾次提到葉楚良，但礙於季昱在場，又都語焉不詳，倒是林語山一任霽月清風的，全不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，隻是說到雙親常常思念自己的時候，有些淚光閃爍。
為了不想傷情，林語山索性換了話題，問道：“我不在河東露麵，那些千金小姐們是怎樣議論的？”
“她們混嚼舌根，聽那些閑言做甚。”鳳五喝了杯酒，打著岔不肯回答。
林語山自然不肯依，她耍賴道：“閑言才好下酒，說來聽聽嘛。”
鳳五被纏不過，揀了幾句無傷大雅的話說給林語山聽，季昱心中忿忿，但語山卻仿佛事不關己一般，絲毫不以為意，真當做下酒菜一般甘之如飴。
酒至半酣，語山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，她問鳳五道：“五哥，可曾聽過山陰有一民謠，說得胡氏女者可得天下？”
鳳五點點頭，說道：“的確曾有此民謠流傳，而且……”
鳳五的欲言又止讓季昱立刻明白了幾分，他追問道：“難道這話果然是從我季府先傳出的？”
“播布此類謠言者，一定會故布疑陣，就為讓人查不清源頭，但經我們抽絲剝繭，此語的確源出季府，如果所猜不錯的話，是那術士許負所為。”鳳五的查證與林語山的判斷如出一轍。
林語山並不吃驚，她輕輕喝了一杯佳釀，問道：“那五哥可查出他此番作為意欲何指？”
鳳五看看季昱並未直言，似乎有所顧慮，還是林語山勸道：“五哥，他便是我，我便是他，你但說無妨。”
鳳五聽得此言，當然是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。
“隻有你非要這薄薄的，若我對外都這般做生意，客似雲來早被人砸到關張了。”鳳五也漸漸鬆弛下來，寵愛地和語山開起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