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阿華離開,我還是沒問,隻是站在雪夜裏拚命向載著阿華遠去的計程車屁股招手,直到視線裏隻剩了兩道漫長的車痕,我蹲在地上,在雪地上寫下:曉琳愛阿華。然後哭了,繼續飄落的雪花,那一串字漸漸變淺,漸漸被吞噬。
阿華要去北京轉機去紐約,我們的送別在機場畫上句號。阿華進入了安檢通道,漸行漸遠,離我,我衝著他的背影張開嘴巴:“曉琳愛阿華。”
隻是,我的聲音被機場廣播淹沒了,阿華隻聽到我念他的名字,沒有聽清前麵的。他折回來,探著長長的脖子問:“曉琳,你說什麼?”我很失望地說:“沒說什麼,我念了雪地上的一句話。”他擺了擺手,離開了我生活的城市,去了遙遠的紐約,那裏有夏田。
一周後,我收到了阿華的E-mail,阿華在E-mail末尾問:“在機場安檢口,你說了句什麼。”我回E-mail給阿華,然後按了發送。回到收件夾,看到了夏田的E-mail,她興高采烈地告訴我,終於可以給我發E-mail了,阿華給她裝了中文輸入係統。
我慢慢移動著鼠標,逐字逐句地看,不放過一個標點。看了兩遍,關上電腦,夏田的E-mail內容我已倒背如流。我沒給她回。然後,我決定去紐約。
阿華的E-mail時不時發過來,末尾的結束語在千篇一律地重複:“在機場安檢口,你說了什麼?”
我的回答從不重複,阿華知道我在撒謊,他要聽到我的真話。我猶豫再三,好像說了它就失去了發E-marl的動力。
2006年春天,我給阿華發E-mail讓他到機場接我,我要在從機場到住處的路上一口氣嚐完紐約各種口味的薯條。
在機場出口,我看見了阿華。他黑了瘦了,眼睛炯炯有神,像黑人的牙齒,在黑夜裏一閃一閃地富有光澤。我張著胳膊,像鳥兒一樣撲向阿華,卻撲進了夏田的懷抱,她竟然躲在阿華身後。她看著我,好像給了我一個天大驚喜,在愛情麵前,這樣的驚喜喧騰不起效果。但是,我要配合人家演下去,假裝很驚喜。
回住處的路上,阿華從背包裏給我掏薯條吃,果然吝嗇,竟真的一種口味隻帶了一根。在吞下第四根薯條時,我看到了阿華手背上多了一片巨大而暗紅的疤痕,我一把捉在手裏:“和別人打架了?”
夏田沒心沒肺地咯咯笑,搶著說,“這是阿華去中餐館偷師的代價,他發誓要學會做菜,養好我的胃。”
我減慢了對薯條的咀嚼,然後味蕾失靈。我閉上眼睛努力向後仰頭,夏田摸了摸我的腦袋:“曉琳,你怎麼了?”
我不肯睜眼:“飛機後遺症,有點兒暈,還有,我想我老媽了,第一次離她這麼遠,現在她一定坐在電話機邊,望著紐約的方向掉眼淚。”眼淚就一滴一串地落下來,我總算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。穿過眼淚,我看到一個叫曉琳的傻妞,她傻乎乎地等著一個叫阿華的男生來追,等來等去,愛情卻已被遺失在等待的路上。
“一錯身,一生錯”,不要讓自己的等待換來最終的傷害,不要讓門內的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別人所取代。
九 有趣的心理測試,你也來試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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